“就你?”立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道,“不是我小瞧你,就你这小身板,怕是给太子殿下翻身都不可能。”
小侍女闻言,立刻走上前去,动作麻利地为太子殿下脱下了外衣。
立书此生怕是都学不会这项技能,于是立刻便对她刮目相看。
“你现在赶紧伺候殿下更衣洗漱,然后把解酒的方子给我,你就可以走了。”立书当机立断。
侍女对他翻了个白眼,气势汹汹道:“你刚刚没听懂我的话吗?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岂能说传就传给外人?若是你想要,先娶了我再说!”
立书长这么大,何曾见过如此彪悍的女子,他目瞪口呆道:“你!你怎能如此说话?我出去等着你!”
“不必!”侍女趁他心神不稳,对着他扬了扬手,一堆粉末立刻就撒到了立书脸上。
立书似是不可置信,但因为无法抗拒迷药的药性,挣扎了片刻便倒了下去。
侍女将倒在地上的立书扶到门外,然后对着他低声道:“对不起。”
立书皱着眉头动了动,却没有醒来。
侍女不再管他,转头看向躺在一旁的太子。她今天接到的任务,便是想方设法败坏太子的声誉。
侍女眼中露出痛苦的表情,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好在为了保证她此次行动不被人发现,上面便没有派人来监视她,让她可以毫无阻碍地实行自己的计划。
既然无法在活着的时候摆脱他们,那便以死解脱吧!希望他们看到她拼尽全力完成了最后一次任务,可以好好善待她的家人。
只是要对不起太子了。
侍女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然后将其倒入水中,哄着太子把它喝掉,太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任由她胡乱摆弄。
侍女喂完太子药水之后,静静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太子便开始浑身发热。
侍女将自己和太子都扒了个一干二净,然后躺到了太子身边。
太子昏沉之中摸到一片清凉,循着本能向清凉处覆去。
他一边胡乱亲吻着身下之人,一边在嘴里喃喃道:“阿南,阿南,是你吗?”
侍女眼中含着屈辱之色,哑声道:“是我。”
太子心神一松,彻底臣服在了药效之下。
第二天,太子是在一片尖叫声中清醒过来的,他揉了揉自己宿醉疼痛的额角,紧皱眉头道:“是何人在孤的帐前喧哗?”
“殿下!殿下出事了!!!”宫女扑到太子的床前,跪地俯身道,“奴婢来伺候殿下洗漱,结果发现有一女子撞死在您的寝宫门口!该怎么办啊殿下?”
太子一惊,立刻坐了起来,入目的便是自己床上的一滩血迹。
他检查了自身,发现除了些许疲累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那床上的血迹是谁的?
太子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他匆匆忙忙地将衣服穿起,然后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一个侍女衣冠不整地倒在他的门前,身上青青紫紫的十分可怖,旁边的墙上还用人血写了几个大字。
太子不仁,以死明志!
太子被骇得向后退了一步,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这情形任谁来看,都会联想到是太子昨夜对这个宫女用了强,宫女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了太子的宫殿门口。
这边的动静越闹越大,很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谢图南和苏辞书赶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御前的刘公公。
谢图南急忙拦住刘公公,温声问道:“公公近来无事,怎会来到此处?”
刘公公对于皇帝和太子的救命恩人还是比较客气的,他对着谢图南做了一揖,然后严肃道:“陛下今日听闻太子这里出了事,所以派老奴过来瞧瞧,此事是否属实。”
谢图南笑道:“先不管此事是否属实,就凭事情发生在东宫,便该由太子殿下全权处理,然后再将处理结果禀告给皇帝,刘公公此时来这里打探,怕是要越俎代庖了。”
刘公公神色一惊,迟疑道:“神医此言何意?”
“刘公公是聪明人,想必也知道太子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若是您在此时得罪了他,那么将来……”
刘公公眼神一变,笑着道:“多谢谢神医指点,那咱家便在东宫外等着吧,若是太子殿下的事情有了结果,还请神医务必派一人出来将结果告知于咱家,咱家好回去向陛下复命。”
“这是自然,多谢刘公公。”谢图南将刘公公拦在外面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和苏辞书一起进入了东宫。
东宫现在到处都是风声鹤唳,守门的侍卫看到是谢图男和苏辞书来到此处,忙将二人放了进来:“谢神医,苏盟主,你们快去看看殿下吧,他现在的状态特别不正常,眼看事情闹得越来越大,陛下那边肯定也要派人来问了,殿下却还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样子,若再这样下去,事情可就要兜不住了!”
“皇帝那边已经派人来了,暂时被我拦在了外面。”谢图南看着他道,“不过即便我能将人拦得住一时,也拦不住一世。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一宫女撞死在殿下的门前?”
侍卫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着谢图南道:“谢神医,此事是太子殿下的私事,属下也不好多嘴,您还是亲自去问殿下吧。”
谢图南等人说着便走到了太子的寝宫外,侍卫看已将人护送了过来,便急忙告辞而去。
太子的寝宫门外有一滩明晃晃的血迹,宫人们全部躲在游廊后面不敢靠近,谢图南与苏辞书纷纷皱眉。
东宫发生了命案,太子不想着赶紧将事情压下去,还任由宫人们张望看热闹,他不应该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啊!
百般猜测也毫无意义,谢图南迈着大步,直接走进了太子的寝宫里。
太子床上放着一女子的尸体,而太子则是神色萎靡地坐在地上,除此之外,房间内空无一人。
“你……还好吗?”谢图南本来是想直接质问他昨夜发生了何事,但看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还是开口关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