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现在可有师父了?”
江夏送钟老到门口的时候,钟老突然驻足,转过身去问道。
就像男孩问女孩有没有心仪的人的时候,他内心也是这么忐忑。
“没啊,不过我男朋友给我请过老师,入了门。”
在钟老面前别想着耍小心思,江夏实话实说,并没想过钟老会因为她不是科班出身而轻视了她。
“没有被其他老头子带过,那好啊,是件好事,那你看我来当你师父怎么样?”
钟老毛遂自荐,要不是江夏有男朋友了,他真想把他孙子介绍给江夏认识。
“什么?当我师父?钟老,你没开玩笑吧?”
哪个设计师不想成为钟安的徒弟?偏偏钟老对收徒这件事极其讲究,不能入他眼的人,一律拒绝。
“我像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我最担心的是我第一次主动开口收人为徒弟,会被人拒绝。”
噗嗤!
这么好的事情做梦都不敢去想,还拒绝呢,那也要江夏有拒绝的勇气啊。
“那是我八辈子求不来的运气,不过我现在还在参加世界珠宝设计师大赛的比赛,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有靠山,那还不得被人嫉妒死?”
到时候江夏真就坐实了有靠山,走后门的罪名。
钟安只想把江夏收到自己门中,确实想少了些,没想过会给江夏带来麻烦,经由江夏一提醒,钟安这才抱歉道。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要是别人不知道呢,是不是就可以拜我为师了?”
“真的吗?那我愿意啊,我愿意。”
被钟安邀请着吃顿饭就已经是江夏不敢奢望的梦了,现在又说要收她为徒,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错过的话,一辈子都别想再有一次。
“到时候我把你师兄们都叫回来,让他们都参加你的拜师仪式,大家都认认人。”
认人是其次,钟安还是看着江夏刚步入圈子,还没在圈子里站稳脚,如果有师兄们扶持一把,那未来要走的路是不是都要简单一些。
“还有拜师仪式?”
江夏没拜过师,还以为改口叫师父就好了,没想到还要有个拜师仪式。
“那是自然,天地君亲师,既然要当你的师父,总要当着师门的面喝你一口茶,不然我这当师父的不就亏了?”
江夏答应让钟安安排就好,她什么都听钟安的。
目送钟安离开,江夏也高高兴兴回了家,回到家后免不了要给聂城分享她今天遇到的大好事。
讲得眉飞色舞的,差点没手脚并用起来。
“聂城,钟老竟然要收我为徒诶,我开始都以为我听错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聂城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就不能消停一下?
“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聂城按着江夏,让江夏原地坐着,不要再扑棱起来没完没了。
江夏面对聂城的时候从来没那么激动,只是被人收徒而已,能有什么好激动的?
他还收她当老婆嘞!
也没见得她骄傲一下。
哎,当个能被江夏喜欢上的人好难。
钟老那边的速度是真的快,本以为再怎么也要到第三场比赛以后,才会举办那什么拜师仪式,没想到第三场比赛都没开始,江夏就收到钟老的电话。
“小丫头,第三场比赛要换地方,到时候咱们也不一定能见上,拜师仪式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你记得来。”
那些该走的流程原本该是江夏来准备,结果钟老帮着准备不说,还让江夏直接去参加就好。
等于是钟老苦心求着江夏来参加了,只要江夏能来,他就非常知足了。
时间飞快过去,钟老已经发消息问江夏拜师仪式,她们那边有多少人来,需要给他一个名单。
来什么人,江夏都没想过,她身边走得近的,无非就聂城和龙飞,这俩人还都是她名义上的老板。
之后宾客名单,她就交了两个人上去。
钟老还问江夏是不是没把人员名单交完,得到肯定答复,钟老才变得死心。
他的乖徒儿啊,拜师仪式上少了人,会不会让人觉得他不够庄重,亏了江夏哦?
江夏可不知道钟老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拜师仪式前一天,她走到龙飞办公室,把邀请函送到龙飞手上。
“这是钟老让我给你的邀请函,你如果有空的话就参加一下吧。”
没说邀请他干什么,但提到钟老二字,龙飞就算再忙,那也是有空的。
“有空,对了,为什么钟老的邀请函是你给我的?”
不是钟老手下的人来送吗?
“因为刚好我也要去,所以就一起给你了,聂城的也是我给的。”
好吧,听完江夏的话,龙飞也不疑有他,该安排时间安排时间,还专门给钟老准备了厚礼。
聂城则比龙飞操心多了,他问过江夏邀请人员的名单,说他们这头只有聂城和龙飞陪同,其余人一律不请。
“拜师仪式是钟老亲手准备的,这已经失了礼数,拜师礼却不能再少了,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我会让人准备,你到时候只管按流程走就好。”
还好江夏在,不然她差点忘了还需要拜师礼这些东西。
“谢谢你,聂城你真好。”
江夏给聂城印了个唇印在脸上。
这是对江夏表达感谢最直接的方式,也是聂城最喜欢的一种方式。
“现在知道我好了?知道我好的话,以后一定要对我更好一点。”
江夏也没觉得她对聂城哪里差了,不过他今天的表现那么好,她就顺着聂城一点,说点好听的好了。
“恩恩恩,以后对你世界第一好,行了吧?”
凡是聂城喜欢听的话,江夏都能说给他听。
而聂城回报给江夏的就是凡力所能及的,他都帮江夏准备得明明白白。
拜师仪式选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里面,这其实是个酒店,只暂时不接客而已。
因为这里今天被全部包了下来。
门口有人守着,凡是进来的人都需要拿出邀请函,凭借邀请函才能入内。
江夏老早就来了,她以为这么早来,才能表示对拜师仪式的重视,然而她来得早,还有人比她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