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聂家作为依仗,所有人都等着看江家笑话。
江浩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若不是江母在家闹着不想活,怕是到现在,他也不会回去多看一眼。
“儿子啊,是不是妈死在家里你都你不打算看我一眼啊,咱们家公司都快破产了,你还只在外面,家都不想回,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江浩坐在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真皮沙发上,胡茬子长了些出来,下巴有些泛青,有点颓废艺术家的感觉。
面对江母的指责,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浩,你爸都快跟我离婚了,你去劝劝你爸,妈虽然做了那些事情,但妈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这个家好。”
江浩冷哼了一声。
难怪在此之前,江母都不急着找他,今天却要以死相逼呢,原来爸爸那边跟她提离婚了。
“你们俩本就不太合适,这些年也吵闹了不少,为了你和我爸好,我觉得你们离婚也不错。”
什么?
江母以为她耳朵听错了,儿子居然赞同她们离婚?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浩,揉了揉耳朵,发现她的耳朵并没有出现问题。
“哪有不想要个完整家庭的孩子啊,江浩,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为了咱们家,你先劝劝你爸?”
只有江母自己心里清楚,在老公和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她心里有多惊讶。
甭管以前做过多少让江父不喜的事,江父从未说过离,儿子都那么大了,他竟然会想着离婚。
看得出来,江父并没有跟她开玩笑。
“妈,两个人的爱情,不该由第三个人去插手,找死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我相信你也不会那么做,我先去公司帮爸处理烂摊子了,你好自为之。”
张桃的死,江浩一直都还耿耿于怀,没能送张桃最后一程,也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他对江母还是有怨言的。
江母那么惜命一个人,除了吓唬人,也不敢有更多过激的行为。
难为了江父,此时还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
江家已经深陷金融危机了,再这么下去,申请破产是他们最后的选择。
那是江家祖孙打下来的江山,不管如何,也不能毁在他这辈的手上。
江氏里面,江父正在给合作商打电话,好不容易说服一家合作商再相信他们一次。
这已经是他低声下气的第多少次,他都快数不清楚了。
“爸,我给聂城打电话吧,我相信妈也知道事情严重性了,聂家那边只要松口,咱们想渡过难关就简单了。”
江浩和聂城多年感情,聂城怎么想的,他当然能猜出一二。
“爸知道你和聂家熟,聂城为人不错,也确实会帮咱们,但现在刚好也是磨炼你的时间,江氏迟早要到你手上,就当对你的考验吧。”
江父老了,他不是第一次生出退位的想法,却是第一次如此急切地想让儿子学会独当一面。
聂城在此期间给江浩打过一个电话,问江浩的意思,江浩把原话说给他后,聂城没有勉强,除了公开发表声明说撤销合作并不是和江家产生分歧,而是合作方案不成熟,还需要完善。
言外之意这个合作还是留给江氏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时间。
不给江浩提供便利,也不能给江浩留下绊脚石,这是最好的结果。
聂城把江家的事说给江夏听,江夏对江浩的做法还是蛮赞成的。
没有一味让朋友帮忙,而是相信自己的能力。
“夏夏,江浩妈妈找我,她让我跟她见一面。”
吴香给江夏打电话的时候,说话都有点着急。
“你慢慢说,先别慌。”
吴香一慌,说话就有点不清楚,听完江夏的安抚,人也淡定了许多。
“就是江浩妈妈给我说,约我见面谈谈,我和江浩也就见了一面的交情,本来就没什么,见一面总觉得……总觉得自己做错事情了似的。”
吴香见面和不见面都不是好事,这种感觉江夏能够理解。
“她约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江夏挫着指甲,似乎坚信江母不会去找吴香的麻烦。
“公司楼下,周围有个咖啡厅,她说不会耽误我太多时间。”
看江家这段时间的状况,江母找吴香无非就那点儿事,江夏大概也猜到了。
“去吧,她说什么你都听着,至于求你办事,委婉拒绝就行。”
实在是这样的手段看多了,江夏才那么通透。
“行,那我见见,要遇到麻烦,我就打电话给你。”
又说了两句,江夏才挂断电话。
就在此时,家里来了佣人。
“太太,有人找您。”
佣人面露难色,刚才听到的那些难听话,她没有勇气对着江夏再说一次。
“有报名字说是谁吗?”
江夏疑惑道。
“没有说名字,只说是您亲戚。”
这就奇怪了,要是亲戚的话,应该也会说名字或者提前打电话,一句话都不说,又是亲戚的人……江夏想不出来会是谁。
当江夏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了个大盒子。
“人呢?”
门口有安保人员,看到人走,江夏只能让他们调监控看。
“对方接了个电话,说有紧急的事情,就走了,对了,她放了个盒子,我们还没来得及检查。”
来历不明的包裹,都有安保人员检查,检查没问题后才会再送到江夏她们手上,这是聂城早就兴的规矩。
“我先看看是谁。”
江夏没有碰那个盒子,而是监控看了来人。
江丽?
她亲自来这干什么?
“检查下盒子里面的东西。”
看到来人,江夏不得不多点防备意识。
安保人员用仪器检查后,才把盒子打开。
只是打开后,听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江夏正想过去看,立马被安保人员制止了。
“太太,您还是别看了。”
安保人员迅速把盒子盖上,不让江夏染了晦气。
“是什么东西?”
江夏不看,不代表她不想知道江丽在搞什么鬼。
“是一件沾了血的衣裳,还有一张死刑犯行刑后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