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聂城真要是在这的话,江夏的心理素质肯定会过不了关。
“我都打定主意了,你若是有意见,也可以把面前这些酒喝完,只要你喝完,我立马走人。”
聂城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江夏的耳朵一下就能听得出来,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了,不管江夏再怎么做,聂城都会想尽办法留在这里。
“那你还是留下来吧,但前提是不要耽误你的工作,你要是因为我,把你的工作耽误了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聂城留下的事情就这么敲定,原本只想安静地守着江夏,不让她再做傻事,结果魏延得知聂城要来的时候,请了好几次,非让聂城和江夏给个面子一起吃个饭。
人家今天帮了聂城那么大一个忙,于情于理,聂城都推脱不过。
餐就订在本酒店内,菜品以江城口味为主,聂城在快开饭前才跟江夏说了这事,江夏本能地说了拒绝。
她可不要和那个看过她酒后丑态的男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主要还是因脸皮不够厚,她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个人。
结果聂城的铁血手段让江夏再次明白,当聂城和她好好说话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珍惜,不然等他采取强硬措施的时候,结果还是会一样。
江夏被迫洗了个澡,把身上酒味散去,再穿了身稍微正式点的裙子,她有让吴香一起去,但吴香知道聂城也在,这是酒店方为聂城准备的局后,直接拒绝了。
“夏夏,我中午酒喝多了,浑身难受,就不去了,你跟你老公去吧。”
不管江夏说得有多么天花乱坠,吴香也没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向往出来。
在她看来,聂城没有责怪她和江夏一起出去喝酒,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要知道如果不是有吴香陪,江夏也不可能喝那么多进去。
出了这档子事,吴香是难辞其咎了,她才不好意思面对聂城和那个送她们回来的那个中年男人。
“走了,受邀者在规定时间呢到达是礼貌,你想成为那个不懂礼貌的人?”
江夏实施的拖延战术并没有生效,最终还是跟着聂城去历秋厅。
历秋厅是酒店最奢华的小厅,却从不对外人开放。
普通人甚至从不知道酒店还有历秋厅这个地方,此时江夏和聂城就坐在这里,接受魏延的盛情款待。
“感谢聂总百忙之中能赏面来共进晚餐,我今天真是荣幸之至。”
魏延给聂城敬酒,聂城接了下来。
开局的敬酒,是对宾客的尊重,聂城怎么可能不喝?
只有江夏,从最开始进来到现在都没好意思把头抬起来,更别说发点声音出来了。
她喝了酒的后遗症就是,看到酒就头皮发麻,还好他们在喝的时候,默契地没有提起中午的事情,这份大恩大德,江夏定不会相忘。
“魏总在咱们酒店兢兢业业工作,能力超群,您真是太谦虚了,倒是我这个当老板的人平时少关心了你们,说起来真是惭愧,还给你们添了麻烦。”
男人之间的官方饭局,吃点饭全是官方的回答,让人觉得在开座谈会似的。
对江夏来说,只要低着头吃就行,其他一律不是她该参与的范围。
魏延又何尝不是,他都不敢提一句今天中午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能走到今天这步全靠察言观色这点做得好。
“我最主要的还是感谢你对我爱人的照顾,要是没你帮忙,我夫人今天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
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江夏身上。
只见她拿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好端端的喝酒谈工作他不香吗,为什么要牵扯到江夏身上来?
“老大,您这说的什么话,夫人能住这,就是对咱们工作的认可,我们就做点举手之劳的事情,不足挂齿。”
魏延心里想的,老大你能不能别说了,你没看到你老婆筷子都要握断了吗,女孩子还是要脸面要自尊心的啊。
可惜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当着江夏的面说出来。
这年头上班挣钱真的太不容易了。
江夏太不容易了,她吃点饭惹谁了哦。
“谢谢你们啊。”
救救孩子吧,这个话题不要再继续下去啦。
江夏心里默念了好些遍,一顿饭吃得她胆战心惊,好在聂城率先提出还有工作要做,这顿饭局才算完。
两人回到房间的时候,江夏就没再理过面前的男人。
“怎么,喝醉酒的人是你,以这种方式和他们认识的人也是你,我都没生气,你在生气什么?”
江夏刚才只是躺在床上玩手机,听到聂城的话后,直接用被子把整个脑袋捂住,聂城完全看不到江夏的人了都。
“你还耍小脾气?”
他把江夏的被子掀开,怕再闷一会,她就要出不了气了。
得憋坏。
“聂城,你摸摸看,我的这张脸它还在吗?”
又不能不听他说话,她用被子捂住自己,聂城又把被子掀开。
她是真的没脸见人啦。
“在在在,脸还在。”
还以为这丫头在生聂城的气,听她的口气,好像还在为喝醉酒的事情难受。
他也到床上去,搂着江夏的人,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胸前,粗粝干燥的大手在她的手上抚摸着。
“傻瓜,以后不要喝酒了,对身体不好,就算想喝点,也等我在身边的时候,咱们少喝一点,好不好?”
江夏刚好靠在聂城胸前,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再加上聂城没有责怪,而是让江夏想喝酒的时候,让他陪着。
他是不想江夏受到伤害啊。
这样的好男人现在去哪里找?
她的双眸看向聂城,双手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肢,本以为能就这么安然地和聂城入睡。
可惜那些都是女人的自我想象。
既然江夏的手都环上来了,不做点什么,好像有点对不起江夏的主动啊。
对不起,男人的思想就是那么直率,想法就是那么简单粗暴。
“聂城,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