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军法处置这句话，凌森就犯怵了。
可是想着身后站在那边等着的凌老爷子，凌森只觉得现在是腹背受敌。
难怪刚才凌栋想要溜走来着。
早知道，自己也早就溜走了。
虽说这时候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可眼下，到底是遮掩过去了。
正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两句什么，金铃子就面无表情的道：“再说了，云世子还在那边呢。云世子的脾气，向来不太好。若是这位爷觉得自己的脸面足够大，或者是说皮肉足够厚，能够承受云世子的怒火，那就请这位爷自己去叨扰云世子。奴婢是断然不敢的。”
凌森的脸狠狠的抖了抖，是怎么都不敢往前迈出那一步的。
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的转头对凌栋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凌栋梗着脖子冷笑道：“你这个嫡出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我这个庶出的蠢货，知道什么？横竖你也亲自去问了，现在，自己去老太爷面前交代吧。”
凌森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发白，小声道：“这个，大哥，你皮肉比较厚实，还是你去吧。你看我这细皮嫩肉的，不抗打。”
凌栋冷笑道：“凌森，从小到大，你都是用这句话，坑我去替你挨打。我说，你就不能有点骨气，自己扛一次？”
凌森咳嗽道：“大哥就是大哥，这长兄如父。大哥到底是心疼我的。”
凌栋内心疯狂吐血：“呵呵，要挨打的时候，就记得老子是大哥。就知道和老子说什么长兄如父了。凌森你就是个怂包玩意儿，有屁用。”
凌森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是是，大哥说得对。凌森就是个怂包玩意儿，屁用都没有。”
凌栋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就靠近了凌森，用只有兄弟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凌森，咱们兄弟俩，明人不说暗话。你瞧着，那小郡主和云世子，有几分难缠？”
凌森心头一愣，下意识的想要回头看，可才转了一点点角度，就逼着自己转回来了，唇角扯开一抹十分难看的笑容，苦涩道：“大哥，你问我这样的问题。那不是送命题嘛。几分难缠，大哥你亲自和他们打过招呼，难道不知道？”
凌栋低声道：“那么，依着你的经验看来，咱们凌家，赢得过他俩不？”
咳咳咳咳咳！
凌森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就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凌栋，半晌才压低了声音的道：“不是，老大。我一直都以为，你那是大智若愚。被老头子打，那也是为了保护我来着。可你这聪明的大脑袋，是怎么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来的？赢？赢谁？那可是镇南王府和礼亲王府的王牌啊。他俩手里的兵马，总共六十万。咱们大渝一共才屯兵一百二十万。一半儿都在他俩手里了。赢？咱们凌家靠啥去赢人家。靠这比城墙都还要厚实的脸皮吗？大哥，别做梦了。”
凌森这一席话说完，倒是看见凌栋一副老父亲欣慰无比的眼神，瞬间觉得自己被套路了。忙沉声道：“凌栋，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