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品啊！”林总也不卖弄关子，手掌一拍大腿提议道，“我名下有家高奢品牌，什么时候让顾总给你买枚钻戒？”
他挤眉弄眼，暗示满满。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管他是哪个顾总送的，总归是顾家出的钱！
苏秋雪妩媚地撩起一缕金发，有意无意瞥了眼顾霖衍，捂嘴轻笑，“戒指......不好吧？传出去不好听......”
言下之意，是要顾霖衍在众人面前承认她的地位——给个名分。
在场的都是人精，意味深长地眼神纷纷瞄向顾霖衍，期待他的回应。
轮椅上的男人薄唇紧抿，削尖的下巴紧绷，宛如冰雪之中的君王，孤傲寡淡。
没有温度的眼神冷冷盯着苏秋雪，暗藏警告。
“哈！”苏秋雪咽了咽唾沫，忙打着圆场，“其实霖衍也送过的。只是我今天没戴出来......”
林总似是感觉出几分不对劲，缓缓放下高翘起的腿，正襟危坐。
股东们用试探怀疑的目光在苏秋雪身上来回打量，一时拎不清苏秋雪的地位。
“之前去出差有带过的......那枚血红色的鸽子蛋还上了热搜呢！”金发女人自圆其说，期待地眼神望向顾霖衍，“霖衍，你还记得吗？那年和我一起看初雪......”
男人清明的眸底有一丝恍惚，忆起往事的眼愈发迷离。
鸽子蛋？
好像有过——苏秋雪百般纠缠恳求下，让陈浩去买的。
至于初雪......
顾霖衍低垂的睫毛轻轻抖了两下，眸底是讳莫如深的黯淡。
“霖衍......”苏秋雪张张嘴，脸色越发僵硬。
男人的不配合，仿佛是个无形的耳光，打得她脸生疼。
林总察言观色，看了眼他人小心翼翼试探道：“那什么......要不今天我们就先......”回去？
先不说以后顾氏落入谁手，但只要顾霖衍一天不倒，就有的是手段整顿董事会。
在方口浪尖上出头，显然不是什么好计策。
股东们互相交换了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心底掂量几分，心生退意。
苏秋雪面色铁青，心底早已将顾秋泽骂了千万遍。
总代言势在必得？
我呸！
在一群股东面前丢人丢到家了！
悦耳的歌声响起，林总低头瞥了眼手机，瞳孔猛然一缩，颤颤巍巍地放回手机。
“其，其实......”他双腿紧闭坐如针灸，闭了闭眼，咬牙狠心道：“我们几位股东决定总代言就让苏秋雪小姐担任。”
顾霖衍掀起眼皮，眸底蕴起几分轻蔑，“决定？”
“据我所知——”他不紧不慢地勾起唇角的嘲讽，双眸的狠戾一闪而过，“在座几位的股份加起来，也不过才堪堪二十！”
顾霖衍大掌一拍，高声质问：“有什么资格决定！”
林总全身一颤，强压下心底的惶恐，双拳握紧。
几位股东默默退却几步，装聋作哑，不敢插手。
“是......您妻子给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