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萤抿着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都怪他！”妇人突然拔高了音量，厉声哀嚎，“都是他害死了婉儿！他是杀人凶手！”
“他是谁？”季夏萤怀疑问道：“是顾霖衍吗？”
“啊！”妇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抱头尖叫。
季夏萤难受地按压饱受折磨的耳朵，再次询问：“是他吗？”
妇人已陷入癫狂，止不住高亢。
别院的几个护工闻声赶来，季夏萤不敢多待，复杂地看了眼妇人，原路返回别墅。
刚出假山，就遇到管家，他手无足措，拧着眉头，“少爷在等您出针。”
季夏萤眼皮一跳，懊恼地敲了几下自己的头。
该死！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我马上去。”季夏萤苦着脸，迅速赶到卧室。
只见顾霖衍黑着脸趴在床上，背上扎满了银针。
“少爷足足等您两小时了！不是说只要留针一小时吗？会不会出事？”管家站在旁边，压低了声音和季夏萤嘀咕。
季夏萤尴尬一笑，心虚道：“应该没事的.......”
“舍得回来了？”顾霖衍薄唇轻启，眼里寒芒闪动。
季夏萤自知理亏，不安地抠着手指，诚恳道歉，“对不起，在院子里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她匆匆走近，惶惶不安道：“我马上帮你出针。”
“这时候急了？”顾霖衍面色阴沉，讽刺道：“在院子里怎么不急？”
季夏萤的手微微一顿，不敢出声辩解，咬紧下唇，加快了出针的速度。
顾霖衍脸色越发狰狞，阴恻恻道：“别院的风景怎么样？”
季夏萤瞬间脸上血色尽失，唇瓣微张，手里刚捏出的银针也掉落在地上，难以置信：“你监视我！？”
她的心里方寸大乱，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完完全全被顾霖衍所掌控！
“呵！”顾霖衍轻蔑一笑，“有多少人迫不及待地把你的消息报上来！还需要我监视？”
“......”
季夏萤垂下眼帘，有些无力。
他说的对，顾家上下所有人，都是他的眼线。
“那个妇人是谁？”索性季夏萤单刀直入问出心中所想。
顾霖衍抬起眼，深深看了她一眼，“真把自己当作顾夫人？”
季夏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握紧拳头，咬着牙关忍下这份羞辱。
顾霖衍心里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沉声道：“别管我的事，与你无关。”
季夏萤目光微闪，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迅速捻出所有银针，转身离开，她真的一秒都不想多待。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顾霖衍抿着唇，神色复杂。
“少爷。”管家进门和脸色难看的季夏萤擦肩而过，不禁多看了几眼。
“说。”
管家收回视线，待季夏萤走后，特地关上了门，才开口，“有苏小姐的消息了。”
“在哪？”顾霖衍脸上露出少有的情绪。
“找到苏小姐最后的位置是在M国。三天前，医院接到紧急呼叫电话，苏小姐是车祸事故送进来的病人。”
顾霖衍眼里掠过一丝戾气，“又是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