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江念真是服了她妈妈的想象力,“妈妈,你想什么呢,我这么厉害,谁敢虐待我啊。”
“我知道一般男人都近不了你的身,所以你身上有这么多的伤,肯定是自愿的,”江念母亲含着眼泪说道,“你是不是为了钱才这样的?”
她是为了钱才受伤的,但不是她妈妈想的那样,江念闭了闭眼睛,“妈妈,你和爸爸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做的人吗?”
江念父母一起点点头。
好吧,她是做过一些兼职,比如在密室里当NPC,她太入戏了,把玩家吓尿了,然后被投诉。
还帮人遛过狗,把狗累瘫了。
反正就没有做太长时间的。
“我这次找到一份稳定的兼职工作,”江念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找到了一份保镖的工作,老板今晚试了我的功夫,对我很满意,这一万块钱是定金。”
江念父母觉得这个说法还算靠谱,一起松口气,江念妈妈摸摸她的头,“念念,妈妈知道你想赚钱减轻家里的负担,但万事要以安全为主。”
“我知道的,”江念点点头,“我明天就去上班了,老板给时薪,以后就不能经常回来了。”
她得赚钱,尽可能地跟在老板身边。
……
陆振涛回到家里先洗了一个热水澡,把身上沾染到的臭气和血腥味都洗掉。
他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本十多年前的大相册,里面的照片是周若岚整理出来的。
从他们相爱到结婚,再到儿子的出生,每一年都留下好多张照片。
陆振涛翻看着,认真地看每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周若岚看他的眼神中,都充满着爱意,他也一样。
在有了儿子之后,周若岚的眼中多了慈爱,可对他爱意并没有减少。
最后一张照片是周若岚第二次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她脸上有明显的疲惫,可是看向他的目光中柔情依旧在。
可他呢,表情是不耐烦的,还有些嫌弃。
不知道周若岚当年有没有看出来他的不对,如果他当年用心地看这些照片,就能发现周若岚对他的感情一直没有变,变的是他。
他心中是懊悔的,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就算再弥补,周若岚也不会原谅他了。
他是怎么狠心把她关了十八年的,怕她乱说还给她吃药。
不过他犯的错,总该他去解决,就差孟秀婉那个贱人了,今天他累了,就让那个贱人再快乐一天吧。
可孟秀婉这一天过得并不快乐,而是提心吊胆的。
她听说长贵从警局出来了,可是她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怕陆振涛多想,又不敢去问他。
下午想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多了好几个人,都是陆振涛的人,不让她出去。
孟秀婉感觉要出事,是不是陆振涛知道了什么,知道林熙就是他和周若岚生的那个小杂种?
上次的时候他就问过,可能那时就怀疑了吧,现在也许做了亲子鉴定确定了。
陆振涛是不是在怪她?
孟秀婉想给陆振涛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上突然没了信号,也没有网络。
陆云航从楼上跑下来问道:“妈妈,我的平板连不上网了,是不是网络断了?”
孟秀婉强装镇定,“是的,妈妈的手机也断网了,等一等,也许一会儿就好了。”
“妈妈,你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陆云航有些急,他的游戏才刚开局,怎么就断网了呢。
孟秀婉看了眼时间,“今天就不问了,时间太晚了,你该睡觉了。”
“妈妈……”陆云航皱起眉头,“你要是不想问,那我去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派人来修。”
陆云航要去拿孟秀婉手里的手机,孟秀婉躲开了,“你这孩子,是不是想联网偷偷打游戏,我让你写的卷子做完了吗?”
一提到学习,陆云航就蔫儿了,他假装打了个哈欠,“还有一点,我困了,去睡觉了,明天再写。”
说完陆云航就跑了。
孟秀婉看了眼跑上楼梯的陆云航,心里安定下来,她怕什么,她还有航航,云航可是陆振涛的亲儿子。
儿子难道不比一个丫头片子强?
就算看在航航的面子上,陆振涛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孟秀婉在心中劝慰着自己,可躺在床上的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合上眼睛。
睡也睡得不安稳,各种梦境一个接一个的,孟秀婉梦到陆振涛要死了,把全部股份都给了她的航航,陆氏公司都是她的了。
她把陆云舟赶出了公司,赶出陆家,逼他和林熙一起去捡垃圾。
他们就只配去捡垃圾生活。
还有休养中心的周若岚,她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疯狂地搧着嘴巴,把周若岚打成了猪头。
谁让周若岚占着陆夫人的位置这么久,陆振涛也不离婚,也不弄死,就这么关着,让她一直顶着小三的名头见不得人。
孟秀婉笑醒了,原来是场梦,她回味着梦里的事,笑着睁开眼睛,却看到陆振涛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睡醒了?”陆振涛见她睁开眼睛,勾勾唇角,“做什么美梦了,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
“涛哥,你来了,”孟秀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当然不能把梦到什么告诉陆振涛,除非她想死,她起身抱住陆振涛的胳膊,“我梦到你为我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涛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娶我啊?”
陆振涛听完大笑出声,“哈哈哈,对你来说确实是个美梦,怪可笑的。”
孟秀婉松开了陆振涛的胳膊,错愕地看着他,“涛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话有什么可笑的?陆振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平时他只会哄她两句,还会给她买些奢饰品的。
陆振涛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还想嫁给我,你配吗?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心里没点数吗?”
“涛哥!”孟秀婉声音有些抖,“我十九岁就跟了你,还为你生了一儿一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