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恋儿挂了易明生的电话,坐在书房里,脑海里起起伏伏的,千百种可能都在脑海中萦绕。忽而之间,一个清晰明了的身影从郭恋儿的眼前飘过。
“陆林?”
郭恋儿轻轻皱了皱眉头,深思的模样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窗外,嘴角轻轻地上扬。
在郭恋儿的眼里,听刚才的对话,易明生绝对是不会告诉她关于这位苏雪的任何事情了;而那位作为易明生好朋友的封子淳也会遵从易明生的命令,半点都不会告诉她的,就像这次一样,宁愿放弃掉自己那么爱的初恋,却陪在自己的兄弟身边;如此想来,陆林虽是年长不了他们两张几岁,但是很多处事方式倒是很是稳重有度。
陆林虽然和苏婷正式办理了离婚,但是陆林依旧没有回到A市,而依旧在B市待在。或许他自己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还是自己还在B市有什么事情处理,总之,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过去了,陆林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安安稳稳地待在B市。
郭恋儿从别人那里打听来了陆林待在哪里消息,当天下午就带着那本笔记本就过去了。
“咚,咚,咚!”郭恋儿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很快,门内的人打开的门,看着面前面色从容的郭恋儿,陆林皱了皱眉,下一秒便是眉眼上扬:“郭恋儿?”
“陆少,你好!”郭恋儿礼貌地点了点头,浅笑了笑。
“怎么了?有事?”陆林看着郭恋儿,笑了笑。
郭恋儿看了看室内:“我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陆少,自是有事来找您,看这架势,陆少是要我和您在门口谈吗?”
“哈哈哈,”陆林一听这话,突然大笑了起来,立马让开了道,让郭恋儿走进来,“郭小姐,请进。”
郭恋儿对着陆林微微颔首,很是礼貌地走进房间。
“郭小姐,你喝点什么?”陆林的大长腿摆在郭恋儿的面前,声音很是轻柔地问着。
“白水就行了!”郭恋儿浅笑着。
陆林转身走进了厨房,拿着两杯水走了出来,把一杯放在了郭恋儿的面前,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前不久,听闻你父母的噩耗,但是因为很多原因,我没有给你打电话致哀,还请你们能够节哀顺变。”陆林落座在郭恋儿的对面。
“我来,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的。”郭恋儿努力稳住了自己内心的哀伤,扯了一个微笑,“还想请陆少帮个忙啊!”
“我?”陆林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郭恋儿,微眯着眼睛,“我能帮你什么呢?”
“帮我查一个人!”郭恋儿的眼神很是坚定。
“查一个人?”陆林微微皱眉,下一秒便是调侃着说,“郭小姐是在开玩笑吗?你们家易明生的实力怎么会查不到一个人吗?这样事情,怎么会轮到我呢?”
郭恋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神微微地闪躲了一下,不过很快,郭恋儿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对着陆林笑了笑:“我既然打扰了陆少,既然这件事情也只有陆少能够帮我了!”
“我?”陆林抿了一口水,“怎么?你和明生两个人吵架了?”
“吵架倒是没有!”郭恋儿很认真地看着陆林的眼睛,“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够让他知道,有很多事情他也不想我知道。”
“既然他不想你知道,你有为什么要去查呢?”陆林耸了耸肩。
“虽然这些只是一点旧事,但是也是我父母的记忆,我想这些东西对于来说,还是知道一些比较好吧!”郭恋儿的脸色略显哀伤,“再说了,我想,很多事情不是明生不想让我自己,我就能够那么安然地蒙在鼓里,我想,陆少是最明白这样的事情的吧!”
陆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了起来,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郭恋儿,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女人,我真的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自认为自己能够承受那么多,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不想让你们知道那些事情,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卸在我们的身上!”
“即使是伤害,即使是刀刃,我们都可以去接受的,不是说,你们作为男人就可以理所应当地承受这一切,就能够那么理所应当地把女人蒙在鼓里,强制给予你们所谓的保护。”郭恋儿的粉拳紧紧地握着。
“是吗?”陆林狐疑地扬起眉眼,看着郭恋儿,“那好啊,郭小姐,倒是说说看,你要我办什么事情呢?查谁呢?”
郭恋儿深呼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那个笔记本放在陆林的面前:“这个笔记本的主人,苏雪!”
陆林的瞳孔突然缩紧,仿佛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易明生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毕竟对于易家而言,这个人就是一个污点,是他们易家男人的污点。
但是,易明生也可以好好地给郭恋儿好好地解释的,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的,这点作为他的爱人的郭恋儿理应不会怀疑,可是,易明生还要隐瞒什么呢?
“怎么?陆少也有难处吗?”郭恋儿见陆林良久没有说话。
“难处倒是没有,”陆林拿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落眼于第一页的页脚,“苏雪!”
“恩。”郭恋儿点了点头。
“郭小姐,你能告诉我,这个笔记本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陆林随手翻动着,从里面的内容来看,这明显是一本日记本,可是对于女人来说,日记本这样东西可是极其隐蔽的,这个是怎么落在郭恋儿的手里的呢?
“在我们家找到的,我在整理我父母的遗物的时候,发现的!”郭恋儿说得风清云谈。
“你们家?”陆林皱紧了眉头,再一次陷入了思索,这个不是和易家有关系吗?怎么会郭家也有关系了?这到底是怎么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呢?
“对,是我们家!”郭恋儿很是肯定地回答着。
“那你的父母可有告诉过你,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呢?”陆林试探着问。
“陆少是在说笑了,”郭恋儿浅笑着,“如果我的父母告诉过我,我又何必来劳烦您,来帮我查这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