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思见这个臭不要脸的两眼色迷迷盯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安,顿时打个寒颤,冰冷的脸上渐渐红润起来,羞答答显得有些难为情,怒目瞪着他吼,“看什么看,往那看,信不信我连你眼珠子也挖出来?”
哇塞!
这个冷兵器时代不但保守,连看美女都犯法了,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得尽早想法子回归都市,过自己美美的小日子。
想起这两天来不是过着逃亡的日子,就是被美女们蹂躏,刚脱离花夜来魔掌,现在面临的可是比她更霸道更聪明的柳若思,不容易忽悠。
这下便勾起华俊才想回归都市的强烈愿望!
柳若思见华俊才移开色迷迷的目光,心里的气便消了些,于是把剑插回剑鞘,依旧板着脸瞪着他,气得不要不要的。
璐瑶笑容满面,欣喜的眼神望着柳若思,嗤嗤一笑,“你俩真是欢喜冤家,两世为人还闹得凶,总看他不爽。”
“就是!”华俊才随声附和,目光从柳若思漂亮的脸蛋儿往下瞄,但是天眼已关闭,什么也瞧不见,只见眼前白板一块,忍不住嘀咕一句,“飞机场!”
闻言,璐瑶望着柳若思,捂住嘴嗤嗤而笑,笑得东倒西歪,脸蛋儿红红,可爱极了!
虽然柳若思不知道‘飞机场’乃何意,但是凭她的聪明不难猜出其中的意思,加上华俊才色迷迷的目光,璐瑶的嬉笑声,这让她觉得全身不自在,就像有无数蚂蚁在爬是的。
柳若思感到脸上滚烫得如火烧一般,怒气冲冲走到他面前,眉头一皱,愤怒道:“我让你看?”
华俊才脸蛋被抽了一个耳光,再也不敢正视凶巴巴的柳若思,尤其是那双冰冷的眼睛,摸着有些疼痛的脸蛋,扭过头望着情人,笑呵呵道:“漂亮妹妹!你看她的性格像不像思寒?”
“像极了!”璐瑶不假思索就回答,不怀好意的目光望着柳若思傻笑,盯着她那张熟悉的脸,不由想起萧思寒,觉得她俩就跟复制的一模一样,不但有好使的脑子,连性格都是那么像。
“如果现在是今生,那么都市就是来世,两世情缘,真是缘分不浅!”华俊才脏兮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那双诡诈的眼睛却明亮得很,可想心里有多高兴,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欣喜。
“少胡说八道,赶紧滚蛋,别影响公主沐浴歇息。”柳若思说完就抓住华俊才的手腕,拽着他走出璐瑶的房间。
“若思!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门外传来华俊才鬼喊鬼叫的声音。
璐瑶望着空空如也的门,摇摇头,叹气道:“沐浴歇息!”
“是,公主!”呆在房间里的兰剑回答一声,然后走出门去准备热水。
华俊才被柳若思带到一间柴房,然后点燃蜡烛,指着冰冷的炕,冷冰冰道:“你今晚就睡在这里!”
“若思!虽然咱们还不太熟悉,但是大大的有缘,你这不是要虐待亲……”华俊才说着有点儿激动,不由自主抓住美女的玉手,当瞧见她冰冷的眼神时,心里顿时打个寒颤,立刻松手,硬是把涌到喉咙处的‘夫’字咽回肚子里。
虽然转性后他不再流氓,但哄女孩子那点心思还是有的,毕竟之前接触过太多美女,经验大大的丰富,无形之中已经成为情场杀手鬼见愁!
“臭不要脸的,谁跟你有缘!”柳若思愁眉不展,左手剑鞘突然抖动,七寸长的剑身便离鞘,无情的架在华俊才脖子上,冷眼瞪着他,“是不是要脖子见红才能好好说话?”
华俊才感觉脖子阵阵冰凉,瞧见她冰冷如刀的眼神时,心里拔凉拔凉的,有点儿失落,身体随之颤抖一下,用手指捏住剑锋,想将其拿开,但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撼动剑身分毫。
哇塞!
真不愧是聚星境的高手,战斗力太强,跟她比起来什么也不是,就是只蚂蚁,华俊才心里瞎嘀咕,这时才真正体会到弱小的无奈,想着便移开脖子。
好在他脑子好使,剑身不能移动已成事实,但是脖子还是能轻易移动的,扭头斜眼瞅着柳若思,坏坏一笑,“别总板着脸,笑一笑十年少!”
柳若思望着眼前这个臭不要脸的花花公子,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
自从柳若思得知华俊才医术精湛,洞察出他也是修炼高手时,更多的是好奇,觉得他是在扮猪吃虎,欺骗所有人,因此更加堤防,一点儿也不敢大意,瞎想一会,左手晃动一下,七寸长的剑身便回归剑鞘,气愤道:“最好老实点,不然会短命。”
“好人命不长!”华俊才望着全是灰尘的炕说道。
心想自己少说也活了二十一年,见过太多好人短命,恶人活得逍遥自在,因此牙根就不相信好人会长命,尤其是穿越来到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觉得生命如同蝴蝶般脆弱,就算短暂,也要像流星那样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才不枉此生。
柳若思左手握着剑,右手摸着鼻梁,思索着华俊才刚说的那句话,觉得还挺有道理,无论是官场,还是修道这条路,许多好人就稀里糊涂把命给送掉,因此深有体会,望着他默默无语片刻,然后转身而去。
美女走后,华俊才搓着双手在柴房里徘徊,望着比自己脸蛋还脏的炕,不断摇摇头,叹叹气。
心想无家可归才来投奔漂亮妹妹,没想到被柳若思折腾得够呛,竟然让自己睡冰冷的炕,这摆明就是诚心戏弄,棒打鸳鸯,让自己受不了折磨而滚蛋,才不上她的当。
华俊才独自瞎想一会,然后将炕上的灰尘弄干净,倒在上面侧身倘着,肘放在冰冷的炕上,头则是靠着拳,右腿伸直,左腿弯曲交叉着,左手放在膝盖上,准备修炼。
“臭流氓!连睡觉都不安分,想干嘛?”柳若思去而复返,说着迈步走进门,右手抱着被窝,望着他怪怪的睡姿,想想也是醉了。
“身在异乡没人陪,冰冷炕上独自睡!”华俊才两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柳若思阴阳怪气的说道。
语气听起来有点像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