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俊才当然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觉得越乱越好,只要能把高雅气得远离身边,就算被母亲骂,甚至是打都值得。
谭香面带笑容,眼里流光溢彩,依旧靠在华俊才肩上,斜眼望着汪思涵,欣喜道:“夫人,摆在你眼前的已经很清楚,还说什么呀!”
的确,眼前的一切很清楚,你情我愿,爱意绵绵,只要不是傻子,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两情相悦。
花夜来一脸懵,惊讶的目光望着谭香,现在总算见到她胆大的一面,真是倔到家,简直就是一头驴,想不到她公然上门抢男人,要是知道她的意图,就不会稀里糊涂跟着来瞎闹,现在是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思源依旧笑容灿烂,搓着一双小手,那双机灵的眼睛在几人身上瞄来瞄去,觉得大人们的事太复杂,还是自己的小日子过得美,无忧无虑,忍不住呐喊一声:单身狗真好!
“小东西!死一边去。”高雅把心里憋着的一肚子火冲思源宣泄出来,觉得还是不解恨,恨得不要不要的。
“姑娘!闹够了就请便。”汪思涵不管谭香跟儿子是什么关系,此刻都不会接受,觉得她已经破坏了儿子的幸福,因此无情的下逐客令。
花夜来见华夫人板着脸,怕谭香继续胡闹,于是忙起身走到她身边,淡定道:“人已见到,我们该走了。”
谭香瞧华夫人脸色不咋地好看,如果再胡闹下去,那么难看的将会是自己,于是果断做出决定,立刻站直身子,抓住华俊才的手,笑呵呵道:“想我就来尼姑庵!”
高雅一脸怒色,横眉怒目瞪着谭香吼,“佛门败类,本宫一天不死,你个小尼姑永远是妾!”
“那你就去死啊!”
谭香话刚说完,花夜来便抓住她的手,强制把她拽走,回头望华夫人一眼,彬彬有礼道:“谢谢夫人盛情款待,我们告辞了。”
“你们当华府是万花楼,还是尼姑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高雅怒气冲冲,说着闪身拦住两女去路,摆出一幅开打的架式。
美人态度蛮横,一点都不高雅,这跟她的名字有点不搭边,显得格格不入。
“请便!”汪思涵瞧两女见好就收,暗自倒吸口冷气。
毕竟儿子在外拈花惹草,欠下许多风流债,追究起来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教子无方,子不严,母之过,她难辞其咎!
婆婆都发话了,高雅不得不让路,心不甘情不愿的闪到一旁,双拳紧握,恨不得揍扁谭香。
华俊才见目的达到,心里乐不可言,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诡诈的目光望着两个美女远去的背影,嬉皮笑脸道:“有空再来,华府的大门随时为你们而开。”
他的话对高雅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听后气得咬牙切齿,怒气冲冲朝他奔去,愤怒道:“我杀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华俊才见高雅凶神恶煞,接触她冰冷的眼神时,心里顿时打个寒颤,立刻使出幻影迷踪步闪到母亲身后,哀求道:“娘!你看她像个母老虎,我实在是受不了。”
汪思涵第一次见儿子使出幻影迷踪步,心里咕咚一下,眉头皱起,转身就给他一巴掌,愤怒道:“你跟刚才那两个女子什么关系?跟无极玄宗又是什么关系?”
华俊才摸着有些疼痛的脸蛋,心想已经被抽耳光,为了让高雅彻底死心,索性就把戏演得逼真一点,那样才完美,于是装出一幅可怜楚楚的样子,“娘!她们自然是你的儿媳妇,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啪!
话还没说完又被母亲抽个耳光。
汪思涵气得暴跳如雷,冰冷的脸上苍白无色,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指着儿子的手有些颤抖,叹气道:“你个混账东西!想气死老娘不成?”
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华俊才决定一条道走到黑,死撑到底,主动承认错误,哀求道:“都怪我以前约束不了自己,到处拈花惹草,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得不负责任。”
汪思涵被混账儿子气得够呛,但是他所说的话还算有点良心,至少没把女孩子家家的抛弃,总算是没丢祖宗的脸。
“都是这张俊验惹的祸,我要毁掉它。”高雅嚷着来到母子俩面前,追着华俊才跑,围着婆婆转圈。
汪思涵怕她一怒之下真把儿子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俊验给毁掉,那可是门面,宁愿他娶十个八个老婆,也不愿毁掉那张脸,唉声叹气道:“行了,这事我会处理。”
无论多严厉的母亲,关键时刻还是会护短,汪思涵也不例外,这就是母爱!
母爱是自私的、是伟大的,只有当过母亲的人,才能深深体会那种母子连心的痛!
“哼!咱们的感情算是走到头了。”高雅狠心的抛下一句话,怒气冲冲回房间。
“混账东西,还傻站着干嘛,你不是最会哄女人么?”汪思涵见儿媳妇气得说狠话,知道她只是一时脑子发热,不是真的要跟儿子别离,于是忙劝他去哄哄。
华俊才牙根就不想哄,但是母命难违,不得不装装样子,漫不经心、无精打采的去敷衍。
噼啪!叮当……
各种令人听后神经会绷紧的声音不断从房间里传出。
高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的砸东西,差点没把房子给拆掉,还真是被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娘子!消消气,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就成全我……”
华俊才在门外说着,言语听起来不是哄,而是在高雅伤口上撒盐,令她更加恼火。
高雅气得血液翻滚,脑袋嗡嗡作响,脸蛋儿都绿了,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拿起橙子无情的朝门扔去。
砰!
门瞬间被砸出个大窟窿,还好华俊才没靠近门,不然脑袋早开花。
“你个负心汉,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呜呜……”高雅在房间里乱骂一通,然后倒在床上抱头痛哭。
闻言,华俊才真滚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高雅面前,想法子去跟母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