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保护好郎君,你那招留着长大后去偷女孩的心吧。”高雅说着扭头瞅华俊才一眼,见他泡在水里,一幅狼狈不堪的模样,差点就忍不住想笑。
这时黑衣人贼心不死,不但不找机会逃走,反而再次出手攻击华俊才,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高雅当然不给他这个机会,黑夜人一动她便动,一条修长的腿快速踢在他手上,两人再次过招,拳脚交替攻击对方,打得难解难分。
因为高雅在场,所以华俊才不敢起身,害怕暴光,冲思源抱怨道:“傻子!还不赶紧拿衣服给我。”
闻言,思源这才回过神,匆匆忙忙抓起衣服扔给华俊才,并站在他身边保护,时刻准备出手。
华俊才快速站起,伸手刚接过衣服。
砰!
木桶被黑衣人一脚踢破,水像猛兽般涌出,瞬间便流光。
“啊!”华俊才鬼叫一声便把衣服遮住关键部位,脸蛋儿红红,有点羞答答,感觉很是尴尬。
高雅趁水涌出的瞬间,五指抓住黑衣人的头,正想下死手将它当西瓜般捏碎时,突然感到还真是个光光无毛的西瓜,这下才知道他就是光头,于是暗自收回手上的力道,一脚将他踢飞。
“少奶奶真棒!”思源见高雅一脚把黑衣人踢飞,欢天喜地拍着一双小手为她鼓掌,欣喜得不要不要的。
黑衣人摔倒在地,滑到墙边时,双足往墙壁一蹬,借力腾空而起,快速朝门飞越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门外。
“鬼叫什么?”高雅愁眉不展,望着郎君狼狈的样子责备,瞧他搞笑的举动,忍不住捂着嘴嗤嗤而笑。
华俊才左瞧瞧小小书童,右瞅瞅高雅,尴尬一笑,羞答答道:“吓死宝宝了,都给我转过身去。”
“嘻嘻!”
“哈哈!”
小家伙跟大美人忍不住嬉笑,笑得脸红脖子粗,瞄他一眼后各自转过身。
华俊才逮住机会,趁机三两下穿好衣服,气愤得用光脚踏在湿湿的地上,顿时溅起一片水花,把偷笑的小书童跟大美人弄了一身水。
“脑袋还没被踢,抽什么风!”高雅抱怨一句便转过身,见郎君换上一身华丽的衣衫,风度翩翩,真是帅得一塌糊涂,心里顿时荡起涟漪,甜甜蜜蜜的。
大美人看着、想着,脸上不由浮起一片红霞,凤眼秋波的眼神很是传情,感觉心跳瞬间加速,舔舔性感的嘴唇,姿态妩媚而动人!
小小书童也被华俊才的气质给深深吸引,立刻围着他转一圈,然后在他面前停下,仰头望着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坏坏一笑,“少爷!你简直帅得一塌糊涂,难怪美女都围着你转。”
“长得帅不是我的错,嘻嘻!哈哈……”华俊才嬉皮笑脸的说道。
提起自己这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蛋,那是自信满满,心想迷倒的岂止是少女,连少妇、大妈、甚至是男人都迷倒一大片。
高雅脸上的红霞还未散尽,依旧残留着些许红晕,鄙夷的目光瞅思源一眼,阴阳怪气取笑他,“小小书童,你懂什么叫帅!”
“非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华俊才想起这两句词,于是用来堵住高雅的嘴。
“别给我念些酸溜溜的诗!”高雅完全没听懂郎君念的词,于是不懂装懂,竟然说是诗。
“非也!我不但陪伴公子读书,而且还从书中学到不少知识。”思源笑容满面,机灵的双眼望着高雅,拍着胸脯学华俊才的腔调说话,得瑟得不要不要的。
“两个书呆子!”高雅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非也’给气得不轻,立刻非礼起来,说着抓住华俊才的手,拽着他走到椅子边。
“非礼啊!”华俊才被高雅抓住手,心里顿时怕怕的,因此鬼叫起来,神态显得特别紧张。
“我就非礼你了,咋地?”高雅见郎君紧张起来,心里怪难受,拔凉拔凉的,扭头斜他一眼,狠狠的将他按坐在椅子上。
“发生什么事?”汪思涵说着走进房间,瞧见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原本焦虑的脸上多出几分苍白,冷眼透着寒光。
华夫人自然是被之前的响声给惊扰,于是前来看看,心里一直担心儿子的安危。
“夫人!刚才有个黑衣人破窗而入,趁少爷洗澡时偷袭。”思源没等少爷跟少奶奶开口,立刻抢着回答,把刚才发出的事简短言明。
汪思涵先是看见房间里有破坏的迹象,再听思源简单的说,知道又让那个贼人逃了,还是没抓住他的尾巴,好在儿子安然无恙,望着破烂不堪的窗户,愤怒道:“连白天都敢对我儿下手,真是胆大包天。”
华俊才坐在椅子上,摸着鼻梁,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刚穿越几天,根本就没招谁惹谁,无缘无故遭到几次暗杀,想必是老祖宗们的仇家所为,忍不住好奇的问,“娘!会不会是仇家所为,不然怎么死咬着我不放。”
“我们华家世代以行医为已任,哪来的仇家,倒是你小子,是不是在外跟人结下梁子?”
华夫人觉得这事还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谁跟儿子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如此说来,在乱坟岗伤痕累累而回,也是遭到暗杀所致,除了知道这个贼人藏在华府,其他的还真是一无所知。
“估计是你之前在外拈花惹草欠下的情债,这下知道害怕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高雅板着脸斜着眼,说着瞪郎君一眼,然后拿起靴子,慢慢蹲下替他穿。
大美人自然是不会傻到把此事道破,还趁机火上浇油,数落华俊才之前不光彩的一面,分明就是往他伤口上撒盐。
看来这个老祖宗跟自己真是一路货色,到处拈花惹草,处处留情,欠的情债看来不少,西去后把个烂摊子丢给自己。
穿越到他身上就该活倒霉,这笔账想赖都赖不掉,只得替他扛下,默默忍受种种骂名,华俊才摸着鼻梁琢磨,摇摇头、叹叹气,“老祖宗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