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俊德的脸上带着冷笑,冷漠的眼神瞅着塌掉一角的床支架,取笑道:“我说弟妹呀!俊才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经得起你折腾,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呵呵……”
高雅被堂兄取笑,脸蛋儿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冷冰如刀的目光斜他一眼,二话不说便走出房间,恨不得尽快消失在门外的黑幕中。
“少奶奶!等等我。”思源见高雅走出门,知道她肯定是牵挂少爷,担心他的安危去寻找,因此嚷着跑出去。
“大嫂!俊才这小子唱的是那出,不是说明天在族人面前让他露一手精湛的医术么,不会是怕出丑才借机躲避吧。”华兴发面无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冷笑,说话的腔调阴阳怪气。
“二叔,你是不是老眼昏花,没瞧见房间里有打斗过的痕迹么,到底怎么回事,找到俊才便知晓。”汪思涵一脸怒色,鄙夷的目光瞅华兴发一眼,责备一句便走出房间,再也不想瞧见这对父子丑恶的嘴脸。
父子俩不但不帮忙寻找华俊才,而且还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真是可恶之极,恨不得华俊才随时出意外,一命呜呼!
华兴发又不是白痴,作为修炼高手,怎么会看不出支架是被强劲的力道拍碎,只不过是想趁机讽刺大嫂罢了,怨她把一摊烂泥往墙上糊。
华俊才这一逃,还真是让汪思涵心急如焚,以为他是遭人劫持或者别的,心里忐忑不安,毕竟现场有打斗过的痕迹,担心不会武的儿子出什么意外。
儿子在乱坟岗大难不死,伤痕累累回来,现在房间里有打斗过的痕迹,这让精明的汪思涵意识到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想着想着,心里更加不安,决定连夜外出寻找。
微弱的月光照耀着漆黑的夜,夜里刮着风,吹得树叶‘嘎吱嘎吱’响,给昏暗的夜幕增添几分凄凉!
华俊才一口气跑出华府,慢步在热闹的街道上,摸着鼻梁思考,由于是夜晚,加上手掌遮住半边脸,还真没人留意到他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蛋。
古代的夜景虽然没都市多姿多彩、纸醉金迷,但是比喧闹的都市冷清,依旧不缺少醉生梦死的乐趣。
华俊才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来到繁花的城区,城里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在风中摇摆着。
忽然听见叮当之声传来,忍不住朝声音处望去,只见三个正楷的大字映入眼帘——玩一把!
玩一把当然是赌坊,走进赌坊的人没有一个是玩一把的,那是越玩越上瘾,玩了一把还想玩一把,结果是玩过了头,直到把钱袋玩空才肯离开,有的甚至在赌坊里借高利贷,玩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华俊才怕自己这张迷倒万千少女的脸蛋太耀眼,于是弄点灰当粉在上面抹抹,弄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这才放心大胆走进赌坊。
刚穿越的华俊才急需银两,想起好歹也是个赌神,弄点银子花花不成问题,身无分文的他除了借高利贷,还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签字画押后借了一百两,然后在赌坊里转悠,寻找合适的地方下手。
但是古代的赌坊玩法太少,除了牌九就是骰子,极其单调,但是人们依然玩得劲儿十足,废寝忘食。
赢一把的笑呵呵,输的拉长着脸,总之是表情不一。
由于急着赢银子跑路,因此华俊才决定就玩一把骰子,一把定输赢,这样即省时又省力。
一百两赌一把,也算是有点儿小小的霸气,庄家摇骰子的是个行家里手,无论是摇还是掷,想要几点就是几点,这一点华俊才绝对相信,不然他站的位置早换人了。
玩法没有那么复杂,就赌大小,由庄家摇盅,闲家猜大小。
华俊才不用猜也不用想,一看就知道骰子有问题,这种老掉牙的把戏早已熟悉得很,不然赌神的称号岂不是徒有虚名。
虽然华俊才的透视眼已经关闭,但是要赢眼前这个老千,一点儿也不难,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行。
庄家已经开始在摇盅,华俊才暗自施法,嘴里不停念着,“三个一,小!”
摇盅本来是不费劲的事,但是庄家却摇得脸上冒虚汗,‘啪’的一声响,盅便停止摇动。
“开!开……”
围观的赌徒们七嘴八舌开始起哄,催着庄家揭开盅。
此刻,摇盅的人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盅里是几点,在赌徒们的催促下,终于揭开盅,里面的三粒骰子都是一点。
按照赌坊规则,猜中豹子那是1赔18,庄家得赔一千八百两。
虽然说是玩一把,但是华俊才连骰子都没碰一下,就轻易赢了一千八百两,这让庄家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好在一千八百两不算多,不过足够庄家喝一壶。
银票已经到手,但华俊才知道庄家不可能轻易让他离开,只要走出赌坊,外面就会有一群人拿着刀棍等候。
即便如此,他还是得走出这扇门。
果不其然,华俊才走出赌坊不远,前面就有一群拿着刀棍的男人在等他,个个面目狰狞,目露凶光,不是晃动刀,就是舞动棍,飞扬跋扈,气焰很是嚣张。
华俊才牙根就不把这些瘪三放在眼里,正想动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时街道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都给我让路,有没有见过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美男子?”思源人小鬼大,吆喝着走过来。
高雅带着几个家丁跟在他身后,显得慌慌张张,一幅着急的样儿!
“小屁孩鬼叫什么,不想活了。”一个瘪三晃动刀,瞪着他吼。
“小英雄!这些都是赌坊的打狗,赢了钱就不让人走,太黑了。”华俊才揉着嗓子,变着调说话,害怕声音被思源跟高雅听出来。
“姑奶奶没空理你们这些破事,到底有没有见过一个美男?”高雅趾高气扬,说着朝瘪三们走去。
“美男没有,美女倒有一个。”一个瘪三右手拿着木棍轻轻拍打左手,不怀好意的眼神望着高雅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