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繁星点点,月如钩!
夜幕中漆黑一片,乱坟岗上阴森森,时不时响起几声哇叫,听起来凄凄惨惨戚戚,给阴森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凄凉!
“奇了怪了,眼前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透视眼呢?”黑暗中响起少年的抱怨声。
这时一阵狂风刮来,空气中夹杂着木叶的淡淡清香,接下来就飘荡着恶心的臭味。
“怎么全身酸痛,骨头都快散架了!”黑暗中再次响起少年的声音。
感觉背部冷冰冰,心想压着的不会是尸体吧,不然怎么会冰凉冰凉的?
“少爷!”
“俊才!”
……
黑暗中响起男女呼唤的声音,无数火把燃烧着,将漆黑的山头照亮半边天,接着便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少年听到黑暗中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但完全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感觉很是陌生,加上看不见他们的脸,心里便犯愁起来,本能的往身上摸,结果发现动一下就疼得要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从身上摸出一样东西。
片刻后便有光亮起,原来是一部手机。
亮光处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蛋,即便如此,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脸蛋依旧具有吸引力!
他就是华俊才,不过头发长长的有些零乱,穿着一身华丽的红色长衫,竟然是婚服,但是已经破破烂烂。
“少爷!”
“俊才!”
……
那些手里拿着火把的人见到黑暗中亮起光,纷纷呼唤着朝光亮的地方奔去。
华俊才试着动动身子,感觉骨头像断了是的,一动就疼,心里开始瞎嘀咕:不就是祭祖么,天怎么黑了,还弄得全身伤痕累累,老祖宗开什么玩笑?
“少爷!总算找到你了,怎么伤成这样?”
华俊才深深的沉思被惊扰,立刻回过神,望着火光旁那张焦虑的脸蛋,一看并不认识,他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容貌还算清秀,勉强能入法眼,见他穿着古代服装,心里纳闷起来,疑惑的问,“你小子谁呀?”
“少爷!你又开玩笑了,我是你的书童思源。”
少年的脸色在火光中显得有些苍白,为了找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是惴惴不安。
如果少爷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书童顾名思义就是陪伴公子读书,公子一命呜呼,他也只有陪着去黄泉。
“你闹够了没有!”黑暗中响起女子凶巴巴的声音。
闻声,华俊才勉强拿着手机照照。
哇塞!
这不是郝念春么,怎么她的肚子看起来没变化,明明已经身怀六甲,不会是孩子没了吧,现在天眼没了,什么也看不见,这次祭祖到底怎么回事,华俊才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瞎琢磨几秒,担心的问,“郝念春,孩子呢?”
年轻貌美的女子也是穿着一身红色的婚服,一看就知道是新娘子。
美人板着脸斜着眼,眉头紧缩,冷眼瞪着他怒吼,“什么孩子?谁是郝念春?我是你娘子高雅,脑袋是不是摔坏了?”
美人名叫高雅,言行举止一点也不高雅,既然华俊才是郎君,那么应该上前查看他的伤,或者说句关心的话,但是她没有,不但漠不关心,而且还恶言相向,摆出一幅凶神恶煞的嘴脸。
天啦!
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自己脑袋摔坏,还是他们脑子有问题,一个个穿着古代服装,难道是在拍戏不成,华俊才完全被眼前的一幕弄得头大,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
“少爷!我看你八成是脑袋摔坏了。”
一个光头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摸着光光无毛的脑袋,面无表情的说着而来,那双鹰一般的眼神很冷。
“光头!你不是已经翘辫子了,我到底是在哪,阎王殿么?”
华俊才被接二连三出现的怪象吓出冷汗,说完用手机照照冷冰冰的东西,见是一堆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恶心得想吐,鬼叫一声便晕过去。
当华俊才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舒适的床上,一个年轻漂亮的丫头拿着一块湿湿的白布在他脸蛋上轻轻擦着。
虽然丫头的手很轻,但华俊才还是感觉脸蛋疼痛,眉头紧缩,忍不住尖叫,“美女,轻点!”
“大难不死,算你命大!”
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右手大拇指跟食指捏着左手上戴的玉扳指慢腾腾转动,暗藏怨气的眼神望着华俊才责备。女人脸蛋细嫩而白皙,一点皱纹也没有,长发盘在头顶,上面别着精致的发簪,耳朵上吊着漂亮的耳环,脖子上挂着宝蓝色的珠琏,这些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打扮十分高贵。
华俊才一脸焦虑,疑惑的眼神望着中年女人,淡定的问,“大美女是?”
女人听后气不打一处来,脸上仅有的一点笑容瞬间散尽,怒火涌上心头,双手突然握紧,愤怒得站起来,眉头紧缩,气愤道:“看来你脑袋真是摔坏了,连老娘都不认得。”
老娘!
华俊才听到这即亲切又陌生的两个字,心里犯愁起来,什么时候多出个老娘,这到底咋回事,望着眼前的中年女人道:“大姐你没搞错吧,我叫华俊才,请问你儿子贵姓?”
闻言,在旁观看的人全傻眼了,听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失忆,还记得自己名字,但是说出的话听起来却疯言疯语,连自己老娘都不记得,还真是奇了怪了。
“混账东西,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中年女人愁容满面,怒吼着朝床奔去,还真想教训儿子,以为他在跟自己装疯卖傻。
书童思源见此,立刻挡在中年女人面前,把遇到华俊才时的情景慢慢向她述说。
女人听完,觉得很是蹊跷,儿子只记得自己名字,其他人全不记得,这是选择性失忆,看来脑袋真的摔坏了,得仔细诊断一下,看看病情有多严重,毕竟就这一个儿子,千万不能出事,想着心里惴惴不安,抓住他的手把脉。
华俊才先是瞧瞧中年女人,然后再仔细打量房间,完全是古代建筑,门窗、桌椅清一色的木,房间里点着几支红红的蜡烛,门窗上贴着红红的囍字,有种回到古代的感觉,忍不住好奇的问,“都什么时代了还点蜡烛,你们是不是在拍戏?”
中年女人给儿子把脉后,觉得没什么大病,只是受点皮外伤,身体有点虚弱而已,根本不像失忆,一时也没弄明白原因。但是听他胡说八道,气得不要不的,愤怒道:“我看你是在给老娘演戏!”
高雅咬着嘴唇,搓着双手,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一直默默站在旁边,暗中观察郎君的一举一动,可是他除了胡说八道,却一动不动,对这个一向花天酒地,到处留情的男人越来越没好感!
见华俊才一脸懵,似乎不像在演戏,到底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失忆,一时也没弄明白他唱的是那一出,眉头皱起,张嘴露出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气愤道:“娘!俊才一向没个正经,鬼知道他玩什么把戏!”
此刻,华俊才发现跟眼前这些人没有共同语言,尤其跟这个自称是自己老婆的高雅,总觉得跟她有些格格不入,有点对牛弹琴的节奏。
华俊才现在已经确定眼前这个高雅并不是自己的情人郝念春,只是跟她有张一模一样的脸蛋而已,其他的简直就是两样,也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中年女人一脸焦虑,两眼忧愁,右手大拇指跟食指依旧摸着左手上戴的玉扳指,望着床上平躺的儿子,显得有些惴惴不安,唉声叹气道:“先看他身上那里有伤,赶紧治疗!”
华俊才醒来后被质问半天,终于听到一句暖心的话,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乐滋滋的很是舒心!
“大嫂!俊才看来伤得不轻,满脑子说的都是胡话。”这时一直站着静静观看、默默思索的中年男子开口说话,他就是华府的二老爷子——华兴发!
闻言,华俊才扭头斜男子一眼,见他穿着华丽的长衫,嘴上留着八字胡,扁平的鼻梁上方那双眼睛很冷,一头长发梳得很整洁,头顶扎着丝巾,活脱脱就是古代人,心想老小子才说胡话呢?
中年女人突然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嘴里默默念着,“华家的列祖列宗保佑,让俊才尽快好起来,将鼻祖华佗的医术发扬光大!”
华俊才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心里惴惴不安,这到底是哪里,有点儿不太像拍戏,这种入木三分的表情一般演员没法演,听着、想着,思维突然间回到祭祖那一幕。
本想祭祖时把上古三大法器在父老乡亲们面前显摆一下,让他们知道华家有镇宅之宝,没想到无意中把昆仑镜给开启。
想起昆仑镜有穿越时空的神奇力量,华俊才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可能穿越时空了,想着不由大吃一惊,忍不住尖叫一声,“难道我穿越了!”
华俊才的确穿越时空了,而且还穿越到祖先身上,就是那个跟他同名同姓同容貌的少年,可惜祖先英年早逝,华俊才只不过是借用他的身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