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渊!”然而陈希渊刚想离开,就听见了身后宫穆沉的声音。这么急切,而且确确实实是在叫她的名字。
她心中好似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很疼。
陈希渊猛地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宫穆沉。
与此同时,一股隐隐约约的香味好像飘入了陈希渊的鼻子里。那种甜甜腻腻的味道让陈希渊毕生难忘,她赶紧捂住鼻子,闻了第一次就不想闻第二次。
这屋子里一定是有问题的!
“你别妄想了!”陈希渊一声断喝,三步两步走上前去,把宫穆沉从榻上拉了起来,让他依靠着自己,对陆青遥冷淡说道,“用你的这种卑贱手法,是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
语毕,陈希渊就带着宫穆沉迅速离开,丝毫不顾身后陆青遥的哭泣还有破口大骂。
离开了竹屋,陈希渊忽然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要带着他去哪里,这样一个中了强力还没有过劲的男人,估计去哪儿都是个隐患。思来想去,她还是带着他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两个人周折辗转才来到一间破庙。陈希渊见里面一副破败的样子,就知道已经废弃好久了。她费尽千辛万苦把宫穆沉给扛了进去,找了几个干燥的跪垫用脚把它们拼在一起,然后将宫穆沉重重地放在那上面。
安放好了他以后,陈希渊看他仍旧一副痛苦而且意乱情迷的样子,知道必须尽快解决才行。似乎超出了她的想象,若是拖下去,恐怕对他将造成很大的伤害。
但是破解M香的方法,除了解药,那就是……陈希渊猛然把这个念头从脑中赶了出去,赶紧想方设法给他找解药。
似乎破庙的周围有一些野草药,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是这个关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还好,这些药草正好可以作为解M香的药物。她采了需要的药草之后,又寻了一些干枯的树枝,正巧,井里也还有一点水。
她寻来破庙里面废弃的海灯,就这么点火开始煎药。好半天终于算是完成了。她找了些干的树叶,折成一个碗的样子,然后将药汁全都倒在了里面。
虽然这个味道的确是不好闻,但是作为解药应该是绰绰有余了。陈希渊忙捏着鼻子端了进去,送到宫穆沉身边,对仍旧面色通红眼神迷离的宫穆沉说道:“来,快把这个药喝了,你就会好受多了。”
然而宫穆沉根本不理会这些,一把将药打翻,陈希渊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药一下子就被人给毁了,自然是气不过的。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陈希渊咬咬牙开口骂道,却猛然被宫穆沉拉进怀里,她刚想要挣扎,就被他立刻用吻堵住了嘴。
昨晚的事情在她脑海中重新浮现,让她又羞又恼,脸颊通红。她从没有看见过如此的宫穆沉,仿若将所有的在那一刻都激发出来了一样。
回到了流云斋,疼痛和酸软已经席卷了全身,她咬着牙靠在门框上,不让自己倒下去。
还有一点就能回房间了。她在心里这么想着,给自己说道。
然而还没有走进主院的时候,就迎面碰上了二丫。陈希渊脸色惨白,慌忙看了一下自己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只好低下了头。
“希渊,你怎么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二丫看见陈希渊靠在门口,奇怪地问道。
“没,没什么……”陈希渊勉强地笑了笑,从门框上起身,想要保持平常姿态一样走路,但是她脚下紊乱的步伐出卖了她,她一个不留神又差一点跌倒。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用不用给你叫大夫来啊?”二丫见状,忙上前扶住了陈希渊,看着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样子,未免有些怀疑地问道。
“真的没事儿,我先回去休息了。”陈希渊慌忙拒绝道,闪身回避了二丫,踉踉跄跄走回主屋去。
而宫穆沉,是等陈希渊走后很久才醒来的。
像是宿醉醒来后的感觉,宫穆沉只觉得头仿若要炸开一般,疼痛不已。他扶着头,挣扎着坐起身来,费力地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好像被人下了东西,然后好像是遇见了陈希渊,好像是被她带走然后来到了这个破庙里面。他想到这儿,茫然地环视四周,希望能找到关于她的任何一点影子也好。他想要赶紧找到她。
但是让他大失所望,陈希渊已经走了,连告知都没有。这自然让他倍感失落。他懊丧地低下头,在自责昨天晚上的大意。
他大惊失色,忙起身穿好衣服,用汲来的井水将衣服上的水渍和血渍都清洗干净。他赶忙往城里走,一边回去,一边努力用混乱的大脑来厘清这些事实。
他大惊失色,忙起身穿好衣服,用汲来的井水将衣服上的水渍和血渍都清洗干净。他赶忙往城里走,一边回去,一边努力用混乱的大脑来厘清这些事实。
他竟然趁着动情对一个女孩做出了毁了她一生清白的事情。他想到这儿,不由得觉得懊恼,想不到最后还是要辜负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弄不清楚。
一定不会是陆青遥。他既然在竹屋被下了Y,那就不可能醒来还在破庙里面。一定是有人将他带走了,而且在破庙里面做了那些事情。他隐隐记得好像是陈希渊将他带走的,最后的印象,也是只有关于陈希渊的事情。
那,昨天的那个姑娘,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她,不会有错。
他心里忽然愧疚万分,因为自己,一个姑娘永远都背上了不干净的名声,到头来还得被自己束缚一辈子,这的确是很残忍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陈希渊,很可能还是在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强要了她身子的。
这样,宫穆沉就更加愧疚了。他虽然想得到陈希渊,但并不是通过此等下作的手段来得到。如果真的是她,现在一定对自己火冒三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