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林硕实在是搞不懂，他们领导是怎么想的了。
“招标会进展的怎么样了？”沈琛突然提问。
林硕正捉摸着他的心思呢，没成想差点儿撞到他，赶紧说：“资料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按时进行。”
“都有哪几家公司跟我们一起竟标？”
林硕想了一下：“有好几家，但是都没有什么威慑力，能谈得上威慑的几家，大概只有夏氏了……”
夏氏？！
“于谦？”沈琛皱了眉。
“啊对，是的，就是夏氏，不是最新近新起的那一家，就是之前一直跟我们公司是竟争对手的夏氏。”
听他说完，沈琛一边点头，一边往电梯里去了。
夏氏？
他为什么没有听付先生提起过这件事情？
“你刚才说，夏氏和付氏这几年一直在明里暗里斗着？”沈琛问身旁的林硕。
“对。”林硕一边按下数字键盘一边说：“是的，现在还有一些业务上的竟争呢，而且之前两家曾合作过一些项目，但是都搁浅了。”
沈琛看向他：“搁浅？”
“说是搁浅，但是只能是永久性的停止吧，因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始重新启动。”林硕有些无奈的解释着：“说到时底是因为付总当初和夏氏那边好像因为什么事情闹了矛盾，自此之后，夏付两家就一直开始竞争，一直到现在。”
“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吗？”沈琛盯着跳跃的红色数字键问道。
林硕摇了摇头：“不知道。”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几年前吧，突然之间，付总过来说以后不能再跟夏氏合作，要全力打压，所以……”
至于具体的原因他也不太清楚。
只是听命干活就是了。
“那这两年，他们两个斗得火热，谁赢了？”
林硕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其实也没有谁赢了，夏氏从这头得了付氏的便宜，付氏就会从那头再讨回来，说起来两家也算是打了个平手吧。”
点了点头，沈琛没有再说话。
但是他却陷入了沉思当中。
如果说于谦和付一觉两个人斗成这样的模样，只是因为想谋求公司的发展的话，那么应该寻找合作，而不是斗争，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事情总有起因……
“叮。”电梯响了。
林硕先走了出来：“帝总，到了。”
可是半晌没有反应，他回头去看，只见沈琛一脸震惊的呆在原地。
“帝总？是哪里不舒服吗？”看到沈琛这样，林硕一时有些担心。
刚才沈琛一直都没有表现出哪里受伤的模样，可是他与那两个人周旋那么久，肯定是伤到了哪里的，要不他这一脸的复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把投标的资料拿来，这次，我亲自去。”沈琛脸色在瞬间恢复原状，依旧是一副稳重的模样，但是那里面，多少带了一些林硕看不透的表情。
似乎有些震惊？
不过他也没有时间多去想，赶紧应承了下来，就去办了。
初雪过后，大街上到处都是滴水，有时候从树叶上飘下来两滴，滴到了行人的脖子里，整个人都会瑟缩一下。
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人，站在树下接着水滴，差不多有五分钟的时间了。
他右手夹着一只烟，可是却不吸，只用左手不停的接着从树叶上滴落的水滴。
“夏先生，这是干什么呢？”清扫的阿姨扫着地上的污渍过来，“我看了你好一会儿了，怎么，今儿个有心情童心大发了？在这里欣赏水滴？”
于谦微微一笑，道：“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站在这里，清醒下。
“嗨，你们哪儿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呀，在我看来，你们这些精英人士啊，个个都是光鲜亮丽的，不愁吃不愁穿的，家里的钱，多的花也花不完，整天应该乐乐呵呵的才是，尤其是您，德高望重，我要是有个儿子跟你一样这么成功啊，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人老了，总想絮叨两句，阿姨也是从心底里羡慕着于谦的生活。
但是他却并不这么认为。
“成功吗？”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抽了抽，像笑又不像笑：“怎么能算成功呢？远远不够……”
不过他更像是呢喃，阿姨没有听清楚，啊了一声，问：“你说啥？”
“没什么。”于谦掐了烟想随手扔掉，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到了阿姨正在打扫的簸箕里。
他的动作，又引来阿姨的一通夸：“看看看看，要么说你德高望重呢，这比一般人可有素质多了。”
“只是扔个烟头而已……”
“这体现出来的东西可多了去了，一般人啊，都是往树上捻灭了火，然后再随手扔到路上，还有那连火都不捻灭的，您瞧瞧您……”
于谦礼貌的笑笑，说了句没什么，然后转身离开了。
哪怕只是他这么一个平常的动作，也引来阿姨的一声夸赞，到底是个大人物啊，言传身教。
离了老远，于谦这才把微笑卸下来，想牵扯着动一下唇角，作出另外一个表情来，却总感觉，到处都是摄像头，总有人在盯着自己，最终，他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来。
这些他，他戴上的这个面具，终归是脱不掉了。
回了办公室，他的新助手，也是刚调上来的一个实习生，是个男孩，叫小刘，急急的跟他说，有个广告拍摄出了问题，让他赶快去看看。
于谦匆匆换了衣服就去了。
静悄悄的走廊里，从角落里冒出一个黑影来，迅速的走到夏子韩办公室前，用早就准备好的钥匙，轻轻一拧，便打开了门。
霍言闪进去之后，快速的找到保险箱的位置，用钥匙打开。
“啪嗒”一声，几乎什么力气也没有费，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一层内置的数字密码。
她抬手试了一下于谦的生日，机器进行了一次警告，她咬了一下下唇。
这种保险箱如果输错了三次密码之后，会直接报警，霍言没有那个胆子再试第二次，她愤愤的关上了保险箱，站了起来。
四周并没有她想要的东西，这些放在明面儿上的，霍言一样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