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地道:“沈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累。”
后者松开了她,然后侧过身来,正对着她的脸,柔声的说:“林桑,走到这一步,我们两个人谁也脱不开关系,你说让谁放开谁呢?”
他若是真的放手了,她怎么办?
她真是被宠坏了,不懂这言间的险恶,只想要逃开。
若是真的能逃开,在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逃开?
林桑暗然神伤,她不懂沈琛话里更深层次的意思,但是她也明白,走到这一步,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回头了。
那么只好……
她鼓起勇气,强忍着内心的波澜看着他:“我们就此打住吧,再也不要往前进一步了,以前的事情,就当是没有发生过。”
“不可能。”沈琛霸气的打断她的话,不给她丝毫回绝的空间。
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威慑,就像是她敢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就一口咬死她一样。
林桑这一天所受的委屈全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她先是盯着他死死的看了一眼,然后猛然伏头在他的肩膀上,用尽了力气咬了一口,直到口中有铁锈的味道才缓缓的放开。
将他放开,就听他带了气声说:“林桑,你要记着这个伤是你弄的,那么你就得负责到底。”
什么?
林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听他在耳边恶狠狠的说道:“你再敢逃开试试。”
说罢,他便封住了她的唇。
那一夜就像是一场梦,或者说是一个荒唐的梦。
他们像两个想要咬死对方的孩子,用最原始的方式击打着彼此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更像是发泄一般,想要证明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爱情,多么美妙的两个词。
可是它参杂了太多的欲望和复杂的人性,所以它也变得复杂。
复杂的让人不敢靠近。
但是那些已经深陷的人又如何呢?
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一早沈琛就走了,他亲了亲林桑的额头,“不要担心,一切都有办法。”
一阵细琐的穿衣声之后,帐篷里安静下来。
林桑看了看表,天还没有亮呢,她有些无奈,脑子闪现出昨天晚上沈琛说的那句话。
她吃醋了吗?
吃帝言的醋?
将头埋进枕头里,心里恨恨的想,沈琛的眼真是毒,她确实是不舒服。
昨天也算是一晌贪欢,但是明天之后呢?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想想便觉得头疼。
不过他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让林桑心里安慰了一些。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林桑和沈琛两个人又像是陷入了蜜罐里的小情侣一般,尽情的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时间,他们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是至少现在属于彼此不是吗?
而与此同时,修那边也有了新的进展。
他在知道了于谦去了援救基地之后,便驱车潜伏进了他在郊外的科研所,进行了一番勘察。
幸好他提前在里面安插了人手,进去倒没有那么多关卡,但是更机密的地方他是进不去了,凭借着自己的机灵与敏捷,修倒是偷了一些东西出来。
而他在里面的所见所闻,更是让他汗毛倒竖。
他的家庭并不干净,可以说是一方势力,可是那是在国外,而他的国籍是跟着妈妈一起留在了这里,所以对于再残忍的事情他都无感。
可是今天……
他一个中午放空都没有缓过神来。
人性,果然是没有底线的。
虽然没有拍照片,但是他已经明白了那里面是在干什么。
林桑从基地里回来之后,他第一时间便去找了她。
彼时林桑刚洗完澡出来,她今天晚上跟沈琛约好了,出去山顶的那家餐厅吃饭,还没有开始化妆修就来了。
“你要出去?”修换了鞋,看着林桑这样的状扮有些惊讶。
她不是跟沈琛闹僵了吗?
真的是打算出去找小哥哥来个一夜情吗?
林桑头也不回:“嗯,我要出去,你有什么事儿吗?不急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约会?”
“嗯。”
简短的话语,让修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猜测着:“不会是沈琛吧。”
他还停留在那天林桑那种心神俱灭的回忆里,以为林桑现在还是这样呢。
可是林桑却大方的承认了。
“你跟他和好了?”修看着她换了衣服出来,然后开始化妆。
呵女人!
林桑描了描自己的眉,微微皱了一下,这个颜色不好看,她又换了一个黛色,然后头也不抬的用一句话回答了她现在的状态。
她说:“享受当下。”
好一个享受当下,修竟被她说得无语。
只是……
“你还记得那天我带着你去的地方吗?我今天又去了。”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来。
但是他没有吸,只是拿在手上把玩着,眼睛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话溪一落,林桑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她知道了,他今天来是跟她有事说的。
披了个外套,她在修的面前坐了下来,正视着他的眼睛:“修,你又发现了什么?”
修抬眼看着她,复又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烟支,他知道林桑受不了烟味,所以他不吸,但是现在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你说呀,“林桑有些着急。
深深的吸了口气,修开了口:“我看到了他们的一些资料,一些控制人体,从而进行基因研究的资料,有活体实验,有尸体实验,还有,子母实验。”
这些肮脏的,恐怕的东西,全部都闪现在修的脑海里。
哪怕他从小见过无数的血肉横飞,但是那些画面,还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闭了闭眼,他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睁开眼时林桑已经愣在了那里。
“我记得之前我们就说过,他是在研究什么,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在做这么疯狂的事情,林桑,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活体实验,而于谦在控制你之前,从很久之前便开始做这个实验了,你一点儿察觉也没有吗?”
林桑疯狂的揺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否则她也不会现在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