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娣这句话一出，就后悔了。
她太冲动了。
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不仅身份地位之间不平等，就连现在还是她有求于他。
怎敢在他面前再说这样的话呢？
凌启寒那边沉默了一会。
空气中凝结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氛。
江芸娣直觉他肯定饶不了她。
半晌后，凌启寒深瞥了她一眼：“你那天去我办公室都看见了？”
江芸娣心下不安：“嗯。”
她以为他下一秒会掐住她的脖颈。
没想到凌启寒竟然用双手捧起她的脸。
他眼尾上扬，眼神意味不明：“吃醋了？”
江芸娣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否认：“才没有。”
凌启寒嗓音里竟然带着一丝笑意：“对我占有欲这么强？还不肯承认是吃醋了？”
江芸娣着实无语。
烦恼地皱眉：“我只是觉得恶心，你睡完别人再来睡我，不觉得脏吗？”
凌启寒听到她嫌弃地口吻，不自觉地俊脸幽沉。
他用力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力道有些重。
江芸娣疼得叫了一声。
凌启寒握着她的纤腰将她转过来，让她不得不皱眉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睡过别人？莫非你在我身上装了监控？”
江芸娣的确没有证据，他到底跟别的女人或者舒悦睡没睡。
但这不是重点。
“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起码尊重我一下，我又不是……”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眼眶因为气愤跟委屈不自觉地漫上一层红。
但凌启寒却笑了出来。
江芸娣怔愕。
心里更加恼火。
他笑个屁啊。
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怎么不说完？”
凌启寒目光深邃的凝着她：“你不是什么？”
江芸娣不信他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是在跟她装不懂，故意逗她。
又或者是取笑她。
“你明知道！”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江芸娣直接忍无可忍地要从温泉池子里起来。
她真是疯了。
竟然在温泉池里跟他讨论这种问题。
难不成她觉得刚才在温泉池子里满足了他一次，就有资格对他提条件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自以为是了？
江芸娣正想上岸，凌启寒却从身后将她拉了回去。
他强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
俯下身来，附在她的耳边：“我有说过，你不能要求我吗？”
江芸娣心里郁结着一团火。
“你是没说过，但我真的能要求你吗？”
她是什么身份，她自己心里清楚。
有些话用不着他说的那么清楚明白，她心里都懂。
凌启寒捏了一下她的俏脸：“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
江芸娣诧异地转头看着他。
此刻凌启寒深邃的双眸如浩瀚的夜空，仿佛能将她随时吸进去。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
她可以要求他吧？
这怎么可能呢？
江芸娣的心脏砰砰砰地乱了方寸。
下一秒，凌启寒再次将她带进温泉池里。
安抚而轻柔地吻，落在了她的颈子上、耳根后……
江芸娣心跳的节奏都能融化在温热的泉水里。
她以为他又想要她了。
没想到凌启寒只是将她缠绵地吻了一番后，抵住她笑：“让你提要求你不肯，对我占有欲又那么强，要不你在我身上纹个江芸娣专用吧？”
“你说什么呢？”江芸娣瞪眼。
果然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什么鬼话都说得出。
凌启寒突然认真：“我没睡过别的女人！”
江芸娣不信。
凌启寒又说了一遍：“我没睡过除你以外的别的女人，这下满意了？”
江芸娣还是不信。
“你跟舒悦……”
凌启寒有洁癖，不随便睡别的女人，她可能还能信。
但是舒悦。
他跟舒悦明明以前就谈过恋爱，现在还旧情复燃。
难不成光柏拉图式的爱恋啊？
她不信凌启寒这种人会这么纯情。
明明他那方面需求旺盛的很。
舒悦也是一个美女，他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没碰过。”凌启寒再次强调。
江芸娣没说话。
似在思考他这句话地真假性。
“我那天才看到你们在办公室接吻来着！”她忍不住质疑。
凌启寒在办公室里要过她不止一回了。
难道他跟舒悦那天在办公室里吻到后面，动情之时，就没有上床吗？
“是她强吻我，不过我强烈拒绝了！”凌启寒对上她的眼，语气悠然。
江芸娣：“……”
他女朋友强吻他？他有什么好拒绝的？
凌启寒一副等她夸奖的模样，让江芸娣额头上浮现几道黑线。
拜托，他想要她说什么呢？
难不成他这还是为她守身如玉了？
凌启寒分明就是调情老手。
也许他跟舒悦真没有那样，可能是舒悦身体不好的关系。
毕竟他没必要拿这种事说谎来哄她。
她在他这里还没这么大面子。
“满意了？”凌启寒目光紧紧地盯住她。
江芸娣强做镇定：“关我什么事。”
她说完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从温泉池子里起来。
身上那件比基尼泳衣，早被他撕了。
此刻她浑身赤果。
一阵夜风袭来，忍不住打哆嗦。
江芸娣不再跟他废话，迅速披了一件浴巾，奔向了之前的女更衣室。
这次凌启寒没再阻拦她，也没再跟上来。
江芸娣换回了自己之前的衣服，回到她的房间。
一进门，居然发现她的行李箱就在门口的位置放着。
应该是凌启寒派人送进来的。
江芸娣不禁有些吐血。
她早知道先回房看一眼了。
这趟去温泉池算是被他白吃了一顿。
江芸娣浑身酸痛，力气都被他榨干了。
匆匆洗了个澡，也不想再出门了。
直接叫了客服服务，吃饱了就睡了。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刚才温泉池里的时候凌启寒对她说过的话。
他真的一直都没有碰过舒悦？
只跟她一个人睡过吗？
翌日，江芸娣起了个大早，跟杨帆一起去参加那个新能源材料峰会。
这次峰会是在B市会展中心举行。
因为是技术型峰会，偏工业化，整个会场女性不多，美女就更加稀少。
江芸娣一身职业裙出现的时候，立即吸引现场许多男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