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来之后,她便一步步走了进去,看着郑庆艳正躺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方向,而且眼中没有任何惊讶,宫秋颖瞬间反应过来什么,面色也跟着一沉,一步步向着里面走去。
郑庆艳的目光中,多少带着几分阴沉,她的面色格外惨白,此刻看起来如同一只女鬼一般,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有血迹,这一次郑庆艳其实真的下了血本儿了。
宫秋颖面色无喜、无悲、无怒、无愤,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地问着,“这种滋味好受吗?”
郑庆艳现在一看见宫秋颖就一肚子的气,甚至恨不得直接撕烂这个女人的脸,可是她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法做出来什么。
“你说呢?你说这种滋味好不好受?”
她冷冷看着宫秋颖,目光之中都划过了无尽冷冽。
可是……
宫秋颖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微微勾唇,“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吗?你这种就是。”
她略微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让郑庆艳的面色变了变,不过很快便冷笑出声,“对,我就是自作自受。”
宫秋颖笑笑,“自作自受,还讨不到一点好处,这种的说的就是你了吧。”
这话说的很随意,刚开始的时候,郑庆艳还没有察觉出来什么,可是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她都有些挂不住脸了,直接问着宫秋颖,“你什么意思?”
宫秋颖唇瓣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浓,不过却没有明言,反而是淡淡开口,“这件事情可能我需要追究一下法律责任,当时为什么撞到我的车上?但是你严重影响了我,精神损失费都是其次,如果当时我转了方向盘,撞到了别的车上,让别的人当场死亡或者是怎么样,这样的后果你有想过吗?”
郑庆艳面色越来越难看,现在她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她直直地盯着宫秋颖,“什么叫做我自己往你的车上撞,明明是你撞飞了我,宫秋颖你还想躲开刑事责任吗?”
“监控上录得很明白,难道是我逼着你跑过来的吗?你自己往开车的路上跑,难道不是你的不对吗?”
郑庆艳咬牙切齿地开口,“不!我没有!而且那条路上根本就没有监控!你不要在这里胡说。”
宫秋颖神色之中全都是诧异,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说那条路上根本都没有监控,原来她是觉得没有监控才撞到自己的车上吗?可是那个时候有很多当事人都看到了,是她自己跑过来的,也是自己临时刹车,如果不是后面师傅的车技好,如果不是后面车没有那么多,或许会出现一连贯的车祸,而这,全都出自于这个女人之手。
或者,她是觉得,就算是有当事人看到,可是那天发生事情的人都走了,如果后续调查的话,也未必能查到什么,难道她是这样想的?
宫秋颖笑笑,“有没有监控,到时候一目了然,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女儿,或许她现在正往回赶吧,我就先走了,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慢慢算账。”
淡漠的声音听不出来过多情绪,不过若是仔细去听,还是能够听出来里面的讽刺,郑庆艳面色灰白,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双眸瞪大,仿佛无法接受现在的事情,甚至心底都划过了无尽愤怒。
可是……
她却反驳不出来什么东西。
而宫秋颖更是懒得和这个女人再说其他的,直接走了出去。
而刚到门口,就看到顾梓辛正在那里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她走上前,顾梓辛直接将手机递给了她,“我发现我从来没有主动给你炒过什么热度,你自己绝对有自黑的能力。”
宫秋颖额头顿时多了三道黑线,她接过手机,看着上面的东西,顿时翻了个白眼。
真心,无力吐槽。
“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个被我怼了的那个女记者。”
上面的标题,都让人想骂她没脑子。
虽然足够吸引人眼球,但是这也属于一种诬陷了,会不会吃牢饭都说不准呢。
只见上面写着:宫秋颖疑似故意杀人!
随后,正文就不用说了,都是一些诬陷的话语。
宫秋颖不过大致扫了一眼,都没有仔细去看,那也能知道上面都写了什么东西,无非就是诬陷她,多么多么的过分,和郑庆艳有多么多么的不合,然后,趁着今天开车的机会就撞上了人家。
宫秋颖真的觉得那个女人脑残啊。
好端端的,大白天的,他怎么就会去撞人呢?宫秋颖真的是懒得理会这样的说法,手向下滑动,然后就看到了下面的评论,下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说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说词。
其中这百分之九十里的一大半,并不是她的粉丝,她们都是那种理智分析的,而且和宫秋颖是一个想法,谁杀人不背对着那些观众呢?难道还想让所有人看到她杀人,然后自己进入牢狱之中吗?那是有多大的仇恨毁了自己的前途,况且像宫秋颖这样的艺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声,怎么可能就那样的撞了人家,这多半都是意外。
当然剩下的那百分之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大部分都是她的黑粉,剩下的就是那些真的觉得宫秋颖是恨透了那个女人才会动手的,总之评论里各式各样不过,相信她没有杀人的还是有很多的,当然,郑庆艳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何来杀人之说?
“女记者?”
顾梓辛疑惑,宫秋颖却是淡淡回应着,“刚刚你们来之前,挤进来一批记者,有人话语犀利,我听不惯,就怼了她两句,可能是惹恼了她吧。”
顾梓辛眉头一皱,心知宫秋颖说的肯定很难听,不然的话,不会这个样子,不过他也不在意,毕竟她的性格是自己惯出来的,索性直接问着:“哪个记者?”
“不认识。”
顾梓辛嘴角抽了抽,皇帝不急太监急说的也是他这种?
这被黑的亲妈都不认识,居然还在这里如此不当做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