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担心很快就被打消,秦霜霜一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让她伤害小动物她都不敢,更加不会伤害别人。
就是看中了她的善良,才会让她去给顾黎黎送钱。
“你不用多想了,结果很快就知道,起码让你自己心安,我觉得不会怀孕,你既然怀疑那就检查一下再好不过。”秦晋肯定宁熙臣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坚持让他做一下检查。
芳姐被他叫来照顾秦霜霜,本来芳姐是不愿意来的,但是碍于宁熙臣对秦霜霜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答应了下来。
秦霜霜打完胎身体很脆弱,芳姐因为之前的事情心里对秦霜霜有些忌惮,“秦小姐,上次的事情我保证宁先生不知道。”
料定芳姐没有把自己出卖,她心安理得的在宁熙臣家里享受照顾。
回家几次,见秦霜霜都在,他干脆就不回去了,在公司里找个办公室住,距离顾黎黎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
宁熙臣随着她要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也就越来越紧张起来。
没过几天,秦晋就得到了结果。
他赶去取化验单,见到秦晋总算是了解了事情,“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纸张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不由得他不信,越看下去就越气愤,她还敢拿这种事情去欺骗他。
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宁熙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担心你以后还有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但是有的一点我可以提醒你,秦霜霜她一定是爱你的,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还好秦晋多了个心眼,不然他就要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早知道,这个孩子就留下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总好过什么也不知道。”秦晋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对老友说道,眼见他现在并没有什么难过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有可能是谁的?”
秦晋忽然抛出的问题又难倒了宁熙臣,她这个孩子确实是来的蹊跷,想不到到底是谁的孩子,“应该不是方远的。”
“或许秦小姐也是可怜,有不能说的事情,不如你好好的跟她谈谈,把事情说开,到底孩子是谁的,也赶紧问清楚才好。”秦晋一如既往的理智,宁熙臣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孩子的问题迟早要解决。
只是他苦于怎么跟秦霜霜主动开口,这种问题问一个女人确实有点为难。
“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问她。”本来就已经欺骗了自己,这件事情他没有计较就算了,现在还要原谅。
秦晋没有开口,这事情到底怎么做,宁熙臣应该心里有数了。
出奇的,宁熙臣这天居然回家了。
秦霜霜已经可以正常下地,听到宁熙臣回来,赶紧下来见他。
“熙臣,没想到你会回来。”她笑的很开心,发自内心的那种。
许是打胎之后太虚弱了,看起来整个人盈弱的不行,他好像大声说一句话都会吓到她的样子,一想到这里就开始于心不忍起来。
宁熙臣看向她的眼神特意犀利,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秦霜霜有些闪躲,“你吃饭了吗?饿不饿,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饭吗?”说完就要开始忙活起来。
“不必了。”
他眼神里多少有些舍不得,过往跟秦霜霜的所有他都依稀记得,没有料到现在会是这样的结果,“孩子的事情,你给我个解释。”
她的身形停滞,她不确定宁熙臣是怎么知道的,也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孩子的事情,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你就不用跟我装傻了,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他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想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什么她又怪上了自己,害他内疚成那个样子很好玩吗?
“我们两个的孩子呀,熙臣,你在说什么啊。”皮笑肉不笑的坚持着,不敢承认孩子的存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里对秦霜霜的失望越来越大,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着瞒天过海,根本不考虑后果,“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医院的检查结果就在纸上,他扔给了秦霜霜,这个东西让他害怕,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心思,是不是当年脸上的伤也是她自己弄的,现在都开始一并跟着怀疑起来。
翻了一页又一页,最后的结论:无基因关系。
“你居然调查我?”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对她平时这么温柔的男人,居然藏着这么一种心思,还在背后算计她。
原来要她打孩子就是为了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断绝了她做母亲的能力?
为了宁熙臣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她的容貌,她的身体,她的孩子。
乃至于她以后都不能做母亲,结果得到了这种结果,“哈哈哈……真好笑,我那么爱你,没想到你还这么算计我,真是厉害,想不到啊想不到。”她对这个男人失望到了极点。
“我没有算计你,只是出于好奇,医生说那种情况下,你是很难怀孕的,但是偏偏你就怀了孩子,让我不由得怀疑起来,哪有那么多巧合,如果有一定是必然。”宁熙臣说的头头是道,秦霜霜失魂落魄的僵持在原地。
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想了那么多,把自己的所有心事都算计在了里面。“为什么,你就这样看我,你有爱过我吗?”
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可怜,宁熙臣甚至都有些心疼,她眼里的爱意不像是假的。
“没有。”
两个字,就击垮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最害怕的就是宁熙臣从来没有爱过她。
好像这么多年付出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不挣扎,因为心里已经渐渐放弃,“你没错,孩子不是你的。”她把自己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除了博得宁熙臣的可怜,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越听她说着离奇的遭遇,宁熙臣越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