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看着接近疯狂的野祐希,心中愣了一下。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失控的他,今天还是第一次。
荏煜城扯了扯他的衣角说道:“算了吧,安安,别说了,扯破面子对谁都不好。”
沈安安暴脾气上来了,安置好哭的稀里哗啦的苏希,对着野祐希说道:“野祐希,你知道吗?管你我是因为把你当兄弟,不管你才是真的不是兄弟,我说话不是决然,我说的都是一个事实不是吗?
我现在就跟你捋一捋,让你清醒一下,你不想当你哥哥的影子,你就想方设法的让他消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之后,他没了,你不再是影子了,其实你心里是有愧疚感,只是你不敢承认,所以你变得猖狂,目中无人,所以现在你想表现和证明,但是事实证明,你的能力远远不及你的哥哥。
所以你想发泄,之后你发现,原来,不当影子,生活还是这么难,要面对职场上的尔虞我诈,面对各种琐碎的事情,然后,选择性的放下。其实,做影子的时候你虽然不甘心还是挺享受的吧?”
“放屁!你给我闭嘴!”
野祐希扯起沈安安的衣领上来就是给他一拳。
不是很重,但是这个力度还是给沈安安脸上留下了印子。
不出意外的话,安安的话全部都说中了,这证明什么?
证明,自己说的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
野祐希气急败坏。
兄弟之间相争大概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吧。
“还不醒悟么?”
“哈哈哈哈……我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啊,没关系啊,我只是影子而已!不!我不想再当影子了,所以他死了,他的死,与我无关。”
啧。
沈安安无话可说,毕竟,他打死都不承认了不是么?
自己再多说的意义又是什么?本还以为,他可以认清,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你错了,我什么都明白,只是,这样一个事实我怎么可以去接受!沈安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去接受?我明明,明明已经快做到了啊。”
野祐希的泪水流下,沈安安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于他自己不会安慰,因为做错了事情本来就应该付出代价。
惨痛的代价,是必不可少的开始。
不想输在起跑线上,但是也不想飞太远。
荆鸟的孤独谁会懂,不过都是过来的人的落泪,新人笑,旧人哭,前浪干枯沙滩上。
后生可畏。
“别老是把自己的愤怒,施加在别人身上,你有没有替别人考虑过?野祐希我说的话,你最好想想清楚,我要是不把你当兄弟,我一定会对你说,你做的非常好,太棒了。这些词,你听着都不觉得虚伪么?”沈安安一个有一个的问题让野祐希很快就认清了一个事实。
是现在自己实力不够,对自己不够狠罢了。
“还有。”沈安安说话顿了顿,神情看向荏煜城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你刚刚为什么不拦着他?难道你就不是他兄弟了?明明知道这样是错误的,你却没有拉开,荏煜城,你有些让我失望。”
“我……当时愣住了,我没有想到祐希今天会是这样。”荏煜城辩解。
沈安安冷笑一声:“所以你就看他发疯下去?会出人命的事情是我们用现在所有都换不来的。”
他今天酒倒是没有喝上几口,倒是憋了一肚子气。
自己的这俩兄弟太不争气,现在闹成现在这个场面该如何是好?
下一秒他开始问起苏希:“这两天是我疏忽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我没事,不用的。”苏希一愣。
她没想到沈安安还会关心自己,他明明就比那个疯子好多了好吗?
也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野祐希,可能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诺言,记在了心里。
不然自己还会有什么理由去喜欢一个男人呢。
沈安安扶着苏希走出酒吧。
野祐希依旧一味的灌酒。
荏煜城在一旁劝说1:“别喝了,祐希,你今天晚上已经喝了不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做错了什么?”
“祐希,安安说的没错,确实,有时候你太冲动,至少,在野笑殷走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连最基础的学会冷静你都忘了,你确实,该冷静一下了。”
“哈哈哈哈哈……”野祐希忽然笑了起来下一秒带着怒意说道:“滚!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荏煜城不好再待下去,这个阎王自己是真的惹不起,算了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吧,毕竟,现在多说只会激怒他罢了。
自己还真是有些倒霉呢。
沈安安带着苏希去了医院。
桉如年还在纳闷这才进去多久就出来了?还带着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沈安安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沉声:“去天和医院。”
“安安你这是?”
“晚点解释,你只需要认真开车就可以了。”沈安安还真的没有多做解释。
不过看着人大概就是一个最好的解释了吧。
到了医院检查之后发现,苏希小腿轻微骨折,需要住院动手术。
沈安安心头就烦得很,最近怎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堆?
直到手术结束,已经凌晨两点,沈安安守着等到了两点,但是剩下的就交给了桉如年安排了,自己的确该回家了。
回头跟桉如年说了一声:“八点照样来接我,直接来医院,别忘了,我可是跟你说了。”
“得嘞,你真是比看望你未婚妻都急。”
“别特么在这里给我放屁,我跟你讲,要不是风家这么棘手我也不至于你知道么?”
“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特殊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桉如年道别。
然后进了病房。
沈安安回去了,一个人开车回去的。
回到家后,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他直接回了房间,没想到嗜血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似乎在等待他的归来。
“你好像碰上了棘手的事情。”
“是挺棘手的,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