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在省厅已经呆了一个月了,是时候出来透透空气了。
尹靳策开着车来省厅接季尘埃。
这半个月里她也是饱受煎熬,只有今天,才能解开所有的面纱。
放马过来吧,能赢?是不可能的。
“老大,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的计划一切都很顺利,就看这个东风来不来了。”尹靳策得意的说道。
这是一个正常的拍卖会,没有意外。
除了压轴——是一个女人之外。
再无其他。
“确定吗?我可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我要你准备的衣服准备了吗?”季尘埃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说道。
尹靳策伸手丢给她一个袋子:“我办事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差错的,骆懿的位子就在你的隔壁。都安排的妥妥的。”
“林榕去了吗?”
“去了,老大他这一次真的是破天荒了。”
“他只是想单纯的看戏而已。”
季尘埃还不了解他?开玩笑。
有好戏不看才不是林榕。
尹靳策‘嘁’了一声:“我看那小子就是一个闷葫芦。给你点面子吧。”
“随你怎么想咯。”
反正尹靳策是不懂林榕的世界,但是她懂。
懂一个人其实很简单也可以很难。
尽管如此,都要去学会面对这个世界。
对于这个世界,季尘埃又太多的感叹。
更多的就是对它的嘲笑。
拍卖会会场是最好的会场,她到的时候骆懿已经早早的坐在位子上等待拍卖会的开始,看着斜对面歺的位子,季尘埃欣然一笑。
“唉?尘埃,今天是不是有好戏啊?”骆懿剪刀季尘埃激动的说道。
季尘埃笑着看着她说道:“有没有好戏我不知道,但是今天的拍卖会我知道一定很精彩。”
“尘埃,你变得恶毒了呢。”
“不是恶毒,只是想把五年的账本一下子算算清楚,不然我受过的委屈就这么算了吗?懿,你还是你不了解我?”
“当然了解。”
骆懿笑了笑。
那种笑,是笑里藏刀。
果然这还是她认识的骆懿啊,一辈子的友谊。
“有你真好。”
是的,一路下来,有你真好。
如果一切都有原因的话,季尘埃觉得,自己能有今天少不了骆懿的陪伴,这一路她也辛苦了。
今天拍卖的前几个都是珍藏许久的藏品。
季尘埃自己都懒得看了,这些东西只要有钱,都能搞到,但是最后一个压箱底的操作……
呵呵。
“接下来我们这一次的藏品有些特殊,她是一个活人,有着绝世美容,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男性都会对这个展品动心吧。”
当帷幕拉开的时候惊艳全场,那个女人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展示在大家面前。
“起拍价,两百万。”
歺此时此刻瞪大了眼睛看着拍卖台上的女人,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不可思议。
他又看了看季尘埃。
她嘴角的笑容上扬,满是得意之情。
他毫不犹豫的起拍,直到落价两千万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但那种神情依旧存在,心中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静的心态。
骆懿也一脸惊讶的看向她:“尘埃,当初这个女人没死?”
“是啊,纯属是机缘巧合而已,找来这个女人的时候是在夜店,给别的男人...现在这个身价真是赚了。”季尘埃冷笑,对于这个女人她只有一个字来回答,就是贱。
“我猜还没有结束。”骆懿龇牙咧嘴,一脸不正经的样子让谁看到了都想上去一巴掌。
“接下来,就看我的吧,你在这等着。”
季尘埃拍了怕骆懿的肩膀,走向歺的包间,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歺的包间。
倚在门上,看着母子相聚的场景,季尘埃就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笑话。
一个赤裸裸的笑话。
“这就是真相,歺,你现在清醒了吗?所以说从头到尾都是赤裸裸的笑话,你一直把你母亲的死当做你十恶不赦的源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的母亲并没有死?恐怕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点吧。现在你所有的罪证都在我手上,今天上午我就交给了萧陌。跟你母亲好好道个别吧。”
“季尘埃,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歺通红的眼睛看着季尘埃。
那种并不是仇视,而是一种心痛。
是啊,她怎么可以这么狠?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肮脏的谈不上狠不狠。
“你可能一直不了解我,现在你了解了吗?把他们在哪告诉我,或许你还能减轻罪行。”季尘埃看着歺。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要是再不说实话,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
“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回答我,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他的眼眸还是无时不刻看着她。
丝毫的没有动容。
“你说吧。”
“你有没有对我动过感情?哪怕,一点点。”
一个很犀利的问题,这个问题也问住了季尘埃。
要说他们之间有过感情吗?有过。
只是那段感情,存在于仇恨,那种本应该不存在的仇恨。
“有过,但是那段感情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季尘埃说话顿了顿与他的眼眸对上:“你知道吗?从我们的相识你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本该就不应该有感情。现在的下场,本来就是应该得到的。放心很快他就会去陪你的。”
“这样……真好。”
他最后的笑容很凄凉。
那种凄凉,有一种是满足感。
歺,这是你最终的下场。
“好好照顾歺沉哀,他是一个好孩子。218路我们曾经的那个公寓。你说的很对‘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来,是需要资格的。是我不配。尘埃,好好活下去,殇……不是你看似那么简单。”
一会儿工夫的时间,萧陌已经带着人到了,李冉笙被说的云里梦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警察带走,开始失声痛哭。
“终于结束了。”
季尘埃怅然说道。
萧陌站在一旁:“终于熬过来了,这场游戏看起来并不是很长。”
“不,还有很长一段路,因为殇,他还在。”
“行吧,我先带队去找人了,回头直接来省厅就行。”
“嗯。”
季尘埃此时此刻也明白了,在这些动荡的岁月里,她记下了很多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