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歺的眼神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眼底闪过狠色。
季尘埃面无表情的说道:“你问。”
“你对我,有没有动过感情?哪怕是一点点。”
有没有动过感情?这真是一个选择苦难题呢。
“没有,从未动过真心。我记得五年前我说过,我们都不过是彼此利用而已,何来真心和诚意?”
论起真心,确实有过,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
世间那么多谎言,也不差她这一个吧。
如果可以,季尘埃更希望自己可以抹去关于歺的记忆,从未想到过伤害,宁愿忘的一干二净。
“哈哈哈哈哈……”
此时的歺,除了笑和凄凉,还带着杀意,他现在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为什么自己付出那么多,季尘埃你就感受不到吗?
“歺。”她缓缓张口:“人的心,是肉做的。忘了我,以后互不相干,这是最好的选择。”
“季尘埃,你做梦!”
“别在孩子面前丢人现眼,做好一个父亲的责任,季小的事情你就应该好好跟他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战争跟孩子无关,你可以不爱他,但请你不要伤害。
每个孩子的年少都是纯真的,可别一开始就将他推进了深渊。这是我最后给你的忠告。”
在季尘埃和他擦肩而过时,他又说道:“如果,我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呢?”
季尘埃怔住在原地。
她一直在沉默,站在门口许久,都没有开口。
“那就打官司吧。”她回过神来。
歺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来骗自己,孩子虽然在季小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但是以歺的能力,想拿到自己的基因真的是了如指掌。
“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歺心情复杂。
以为在这一件事情上回有转机。
可是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果断决然的方式,来彻底结束两人之间的感情。
季尘埃,你怎么可以那么狠?我把我所有的感情和经历都放在了你身上,你却给了我这样的回复?
呵……
歺的目光骤然一冷,他阴沉一笑:“季尘埃,你够很,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爹地。”歺沉哀的声音响起。
季尘埃转身看向那个方向,明明这么小的孩子,从眼神里却看不出一点稚嫩。
可悲,还是可笑的事情?
那种感觉真的说不出来,或许这个孩子什么都知道,他的智商一定不低。
季尘埃眯了眯眼就,凉凉的看了过去:“我们有谈判的余地,但,这只是建立在孩子身上。”
“怎么说?”
歺不知道季尘埃要耍什么把戏,倒是来了兴致。
“一周见一次,这是我最大的让步,我只是为了孩子着想。”说这句话时,季尘埃可以压低了声音。
因为让孩子听见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反正,再过一个月,歺你就是第二个退场的人了。
毋庸置疑。
到时候将所有的罪证交给萧陌,在拍卖现场配合好一切,这样一个人就除掉了。
歺,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这就是你的命。
很简单的一个事实,曾经做过的坏事都会遭到报应。
“好。”
他没有拒绝。
季尘埃离开时瞥了一眼季小的尸体,叹了口气,不过最终决定把她送到季楠那边。
算是给她一个归宿了。
6:15
找到季楠住的地方的时候,季尘埃的眼睛里还带着不可思议,曾经季楠也算得上是商业圈内小有名气的人,没想到一个牢出来变成这番样子。
季尘埃向前敲门,没想到,门根本没有锁死,屋里弥漫着烟酒的气息。
一个小型的电视机微弱的闪烁着光芒。
好不容易摸到点灯的开关,也只是两人小小泛黄的灯光。
季楠还在沙发上喝酒抽烟。
她这个好父亲,真的是堕落了。
“季楠。”看着沙发上肮脏不堪的他,季尘埃微微皱着眉。
没有叫爸爸,而是直呼了姓名。
这个人,在自己心中早就没了当初的痛恨,可能是因为母亲还活着的原因吧。
在母亲心里还存在着和这个男人的爱恋。
季尘埃心中忽然有些苦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将季小的尸体抬了进来,放在了地上。
“妹妹死了,设定个时间办葬礼吧,我负责。”
季楠看着地上的尸体,身体颤抖起来,尔后‘砰!’酒瓶被摔在地上,眼睛中带着满眼的血丝看着季尘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害死她妈还不够吗?!”
“季楠,你好像把方向搞错了。她不是我杀的,我这么恨季小的话,会让她生不如死。她出狱后1就结婚,我想歺给了你一笔不小的钱,但是季小想要承担的后果便是这样的结局。”
季尘埃没有多做解释。
因为,没必要了。
“我今天来,是今天最后一天把你当我的父亲看待,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了。”
季楠有今天的结局也是有了报应。
自己也没必要做的多过分,回头让母亲知道又该伤心了。
这个混蛋,让母亲思思念念那么多年不忘却。
心中还想着这两个女人。
呵……
算了算了。
不必去追究。
一个人,有骄傲的资本就够了。
“尘埃,我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可是——”
季楠刚想说的话被季尘埃堵住:“可是我曾经的所有美好时光都被一个小三,和小三的女儿给剥夺了!季楠我不知道后来你为什么变了,但是,这是事实不是吗?你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吗?
好,我现在告诉你,当初母亲没死,她是傲家的长女,论身世,论能力她哪一点比不上你,偏偏爱上你这种人,凭什么啊?因为他爱你,爱之入骨!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要不是当初显现就死了!她对你的爱你难道一分一毫都感受不到吗?她为了你抛弃家族利益,她本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可所有的一切都输在了爱你身上。
因为一个字,她放弃了所有。你对得起她吗?对的起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