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季尘埃讽刺一笑:“我没有杀人,只是有时候要给你一些回报罢了,你说是不是?”
“季尘埃,你在威胁我?”殇怒了。
季尘埃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你也不是在威胁我吗?我现在可不能那么感情用事了,我怕……栽到你身上啊。恶毒,谁不会啊?”
她的语气里充斥着不屑,还想威胁?
当她幼儿园小班的孩子那么好骗呢?
靠,小心见面老娘打得你满地找牙!
电话另一头,殇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南海路,418号,我们见一面。”
“好~你最好别刷什么花样。”
季尘埃扣掉电话。
走出办公室,敲了敲会议室的门:“走了,带上几个利索的跟在车后面。”
“开始干活了?”
尹靳策有些意外的看向季尘埃的方向。
她只是微微点头。
披上了一件黑色皮衣夹克。
帅气的大G早早的停在了公司楼底下,一手黑色墨镜,反而让外人看起来她比男人还man。
季尘埃坐上的副驾驶的位子上,将车钥匙丢给了尹靳策。
仅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抵达了南海路418号,那是一个废旧汽车厂,一般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殇倒是正大光明的站在那个地方,很清晰的看出,还有其他三个人。
“说吧,什么事?”季尘埃吊儿郎当的站在殇面前。
给他的一种感觉就是,这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完全变了,五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
“这三个人,我给你。”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要求?”
季尘埃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配吗?”
她‘噗嗤’笑了。
那种不屑一顾,就像是从未把殇放在眼里。
殇被气的连通红,季尘埃也不逗他了,恢复正色说道:“说吧,你能有什么要求?”
“既然你强行闯入岚市市场我也没有意见,我的要求,双方合作互利。”
互利?
“互利?”尹靳策冷笑:“依我看就只有互,没有利吧?”
“你!”
殇脸色难看的看向季尘埃,然而她并没有像说话的意思。
“殇,我们都是商人,你这么做的目的傻子都清楚吧?”尹靳策低笑着说道。
有他在的地方,季尘埃是放一百个心。
“殇董事长,你现在不放人吗?”
季尘埃吹了一声口哨,后面黑色面包车上下来的一群人,工整的衣服,一看就是DO组织的人。
“想动手?”
“并不是,只是好好说话你不听你非要跟我叫板。”
她心中的苦涩,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三个人,可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啊,一个人可以没心没肺,要是连保护家人的能力都没有,自己岂不是没用的废物?
是,哪怕违背道德。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是有时候,自己卑微的可笑。
“你真是变得不听话了。”
“听话?”季尘埃的神情就好像想把他撕碎一般:“殇,你是不带脑子的吗?你他妈现实一点好不好?嗯?我不再是你的傀儡了,你又凭什么自己为是的可以操控我?凭什么?”
季尘埃的动作变的漫不经心,一手拽起殇的领口怒吼:“别再威胁我了,我记仇。哪种记仇呢?就是那种,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会将曾经卑微讨回来!殇,你最好不要再动我的底线了,不然我可不保证,这场游戏会不会提前结束,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可真是废物!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恨透了你。
要不是最后的一点意志告诉我,我不能,你恐怕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给尹靳策使了一个眼色,他让身后的人直接穿过殇身旁,将三个人扛上了车。
季尘埃松开手,拍了拍,就好像很厌恶一般碰了什么脏东西。
殇的身体一颤,转眼季尘埃和尹靳策已经上了车。
这样的季尘埃从未出现过,他算是有些怕了。
她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呵……越是强大,我越喜欢挑战。
季尘埃,游戏的结局,谁都不知道。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天和医院。
医生:“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季尘埃说的有气无力。
要不是尹靳策一直陪着她,恐怕自己就挣扎不回来了。
那种痛真的是痛彻心扉,撕心裂肺,她恨不得当场就把殇碎尸万段!
“跟我进来。”
医生推门进了办公室。
将检验报告给季尘埃看。
这时季尘埃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注入了多量麻醉剂,没有什么别的成分。
“谢谢医生。我现在去交住院费用。”
——
高级vip病房内,三个人脸色惨白,季尘埃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夜,连家都没回,尹靳策要不是收到她的命令回家照顾两个小家伙,不然就留在医院陪着季尘埃了。
这样熬下去也不是个事。
好在,第二天早上三个人醒来的时间都差不多。
这时季尘埃心中的巨石才松懈了许多。
“舅舅们,爷爷,你们醒了。”
她连忙上前倒水。
虽然打过了点滴,但是三个人还是很虚弱,她知道,傲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季尘埃冷着脸走出病房给尹靳策打电话:“喂,给我找个麻利的过来。”
“我可以过去,家里交给保姆。”
“你不在我不放心1两个小家伙,只有你1才是我最信任的。”
是的只有尹靳策,这个男人让她信任了五年,整整五年,两个小家伙她怎么放心交给别人?
“知道了,林泽马上过去。”
“嗯。”
季尘埃挂掉电话忘了房间一眼,等待片刻后,林泽就到了。
“早饭买了吗?”
“当然。”
林泽举起双手的早饭递给季尘埃。
她拎着早饭走进去,让1林泽打了把手。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好了在解释。”
这些年,对于他们,自己是真的疏忽了,更多的是内心的愧疚和对他们的弥补。
谁叫他们当初收留了自己呢?
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他们守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