歺沉哀看似天真无邪,其实心中带有的怨恨可一点都不少。
至少在季尘埃看来是这样的,这小子还真是跟殇是一家的,话说回来,歺沉哀这个名字真的太损了。
歺沉哀的眼神已经不在伪装了,对季尘埃没有抱有敌意的说到:“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可不希望……以后我们是敌人。”
“当然,我也不希望。但如果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一样不会放过那些真正有意伤害的人。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一个孩子看待,以前是,现在也是。你可不要小瞧了安安哦。”
季尘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她知道,歺沉哀是两个宝贝未来最大的敌人,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那我们会是敌人吗?”歺沉哀拽了拽季尘埃的衣角,那种眼神就想得到同情。
这种感觉,就好像曾经的自己。
“也许不会,也许会,这一切都是未知的存在,你是歺的孩子,也会是我的,我们之间…也是有一种血缘关系,但是它并不纯粹。”
季尘埃回答。
看着歺的坟墓,她心里的难过始终都说不出口,那种感觉,她自己心里明白,歺在自己的感情世界中存在过,那种存在虽然不真实,但是亲切。
对于歺的情感跟沈嚣池的不一样。
“你爱过爸爸对吗?”
“那种感情存在过,但对于我而言并不真实。”
“你只是不想承认这段感情罢了,爱情你真正理解吗?”
“就算我真的爱他,我也会亲手将他送进去,结局都是一样的,他必然要为之前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五年仇恨何以解忧?那些死去的人又谁来负责?”
季尘埃说的淡然,但铿锵有力,那是一种对自己行为的坚定。
“你真狠。”
一连串的对话下来,如果换做别人的话可能都不相信这是一个五岁小孩能说出来的话。
但这一切在季尘埃看来是这么的淡定。
“狠?这可不是嘴里说说玩玩的,狠,是到心里深处的狠,比起狠谁又比得过殇呢?”季尘埃的语气里透露着不屑一顾。
殇曾经用那么多肮脏的手段让自己失去那么多本来属于自己的一切。
比起狠,自己的这些小手段都不算什么。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该看的该知道的你都了解了。”
季尘埃轻轻细语。
对于这个孩子自己还是太生疏了,面对一切的未知领域,自己还要多加防范才是。
更何况有一种罪孽是赎不完的,自己对歺沉哀的罪孽,还有哪些他们对自己的罪孽。
如果不是小家伙们的出现,或许自己早就沉寂的一干二净。
当然这是指的之前的自己,将歺沉哀送回学校后,季尘埃就把车子开到了公司楼下,一直开着车窗沉默的抽着迷你雪茄。
天色尚好,可……心中的一块地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季尘埃。”一个声音响起,季尘埃回过神来,看清站在眼前的人的时候连忙掐掉手中烟,正色起来。
面对bos自己还是心虚的:“啊?bos,你怎么还没走?”
“你就这么期望我走后你变得更加放肆吗?你之前在B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提到这里季尘埃不得不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bos真会说笑,我坐在车里在想和FJ集团合作的事情呢。”
虽然,bos肯定听出来这是自己敷衍的借口,季尘埃还是硬着头皮演下去。
bos微微眯了眯眼睛,不怀好意的说道:“最近念月那边因为总裁歺被执行枪毙内部动荡不少,跟他们的‘合作’怎么能少?既然你没事做就过去考察一下,我要的,是整个K集团。”
“bos你这样会不会做的太过了?人,做事要有良心。”季尘埃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说道。
bos危险的气息让季尘埃不敢直视,只听见他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天经地义,季尘埃,有些事情就没有必要我多说什么了吧?”
“那我就当我们互相忠告好了。”
季尘埃被气的咬牙切齿,每次都会被bos压得死死的。
bos欣然一笑:“给你一个提示,可以从伯克那里动手,现在K集团的掌门人可是他。”
“我自己的事情还需要你多说吗?”
季尘埃忍不住与bos对视,怒瞪了他一眼关上了车窗。
bos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她对他也只好言听计从。
关上车窗,启动车子,开启导航。
现在确实不是对殇下手的时候,但是对于伯克,季尘埃觉得自己不行。
K集团早就在三年前搬到了霖市,现在找到伯克都不需要做飞机了。
但是,开车也要两三个小时。
季尘埃差点觉得这是她开过最长的车了。
打算进K集团的时候,伯克正好从大厦里出来,两人的眼眸对视上,一种尴尬的气氛烘托出来。
季尘埃尴尬的笑了笑:“伯叔,好久不见,要不,附近坐坐?”
伯克看了看手中的合同又看了看季尘埃笑了笑:“好。”
附近了一家星巴克是现在唯一的安慰了吧。
两杯三分糖的卡布奇诺。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气氛就觉得很尴尬,最终季尘埃说话了:“伯叔,最近K集团的股份动荡很严重吧。”
“明知故问,这不就是你的杰作吗?”伯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脸上的气色显然比起之前憔悴了很多,这些天一定是忙坏了。
季尘埃一脸无辜:“我只是做了我本该做的事情,现在殇为了稳定念月忙的不亦乐乎吧?”
“哼!你知道吗?念月的两次浩劫,一次是你五年前选择离开的那一次,一次是你亲手把歺送进监狱的一次。季尘埃你真是越来越心狠手辣了。”
“是你们教会了我。伯叔,我把话说白了,K集团最终会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想,多余的我也不说了好吧。”
季尘埃敲击着桌子,寻思着一些事情,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原因。
后来的后来没有结果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