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嘀嗒嘀嗒的过去了,对于叮当来说,这十分钟就好像过了十年一样漫长。
闫一帆见她没动,站起身抖了抖衣服说道:“叮当,今晚的事你忘了吧,就当我没说过,我们走吧。”
“不!”
叮当突然拽住闫一帆的衣角:“一帆哥,我做……”
“没问题。”闫一帆嘴角扬起笑容,拿起手机转了一笔账。
然后继续说了一句:“叮当,你很聪明。”
叮的一声,二十万到账。
她背对着闫一帆,脱掉外套,爬到了床上,颤抖的吻住程墨的嘴。
对不起,星澜姐,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无路可走,……
这一晚并不是很平静,因为从今天之后一切都会变了。
闫一帆满意的收起手机,把房卡丢给叮当说道:“今天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
然后没有再看她一眼便离开了帝豪酒店。
叮当眼里还有泪水。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流泪。
守在门外的陈烁冷笑了一声:“这不好吧?星澜知道会伤心的。”
“我可以为了她,不择手段。陈烁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他冷声。
陈烁继续反驳:“可是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呢?星澜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意?你以为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她还会正眼看你一眼吗?不会的,老板,一直以为错的其实是你。”
他毫不留情面的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
闫一帆凛冽的眼光扫向陈烁:“你懂我坚持了多久,你应该明白我的感情,陈烁,我希望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呵呵。”
两人不欢而散。
两人也是很久的好兄弟了。
直到闫一帆走远,叮当离开。
他才关掉自己口袋里的录音笔。
星澜,或许这一次帮不了你,但是这个东西,下一次会成为你的底牌,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因为……相比于眼睁睁的看着你痛苦,不如,帮你一把。
——
第二天。
程墨从昏沉中醒了过来,看着昏暗的房间。
脑袋一阵疼痛,不知道为什么,回忆了好久,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是一点都记不清了。
自己还在因为尘星澜的悲痛中。
灰暗的天空给他的心情蒙上了一层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情就异常的差,换好衣服,他走出来酒店。
程墨把车停在了咖啡厅。
尘星澜坐在窗边,这是她每天下午经常来的地方。
他走进咖啡厅,伸出手像往常一样呈现一个拥抱,尘星澜却停在作为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双手呈现出一个拥抱的姿势僵在空中,他惊讶的看着尘星澜,阴暗的灯光下,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他却清晰地听到,尘星澜静静的对她说:“程墨,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炸弹空投在他耳边,震耳欲聋,几乎粉碎了他的世界。
为什么?
程墨惊诧的眼神,过了一会他轻飘飘的说:“不,我不分手!”
“你凭什么不分手!”尘星澜抬起头不耐烦的看着他,“你这人真没劲儿,我们好聚好散,我不耽误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你也别耽误我找新男朋友。”
“不,星澜。”程墨走上前,突然抱紧尘星澜,顽固:“不,我们不分手。”
尘星澜使劲推开他,暴躁的打断他的话:“程墨,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耽误你,我们再也不见。”
她跑了出去。
三年,一句话破灭了所有,好难受,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星澜,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程墨站在原地,尘星澜像一道光芒一样,她走了之后,整个世界都暗下来了。
就像当初自己是一道光一样,闯进尘星澜的世界一个样。
他转身,离开了咖啡馆一路上总是在想着一些事情。
尘星澜躲在树后面,看着程墨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心疼的无法自抑,蹲下身,泪水早就滂沱。
程墨,程墨。
她心里再呼喊,但是始终没有张口,如果这是命中注定的话,她愿意认命。
程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选择。
尘星澜慢慢静下心来,一个人回了家,如死了一般。
这种感觉,怎么会有人明白?
她拿起电话打给闫一帆:“我已经如你所愿,我劝你说到做到,不然,我绝不对手软!”
闫一帆低低的笑了笑:“亲爱的星澜,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呢?”
“闫一帆,我尘星澜再下贱,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尘星澜厌恶的回答。
她不明白,闫一帆为什么会从当初变成现在这样赤裸裸的威胁。
“但你未来会需要我。”闫一帆丝毫不会介意尘星澜的口气,依旧得体的回答。
尘星澜挂了电话,思绪回到了一天前。
闫一帆打电话让她到‘秘密基地’时,程墨在公司开会,她不想和闫一帆有太多的接触,哪怕是一点点。本来想拒绝,但是他说:“事情和程墨有关。”
她赶到‘秘密基地’时,闫一帆正在靠窗边的位子抽着烟。
他给自己看了短视频,而视屏里的人是已经喝醉了的程墨,和自己一直以来的好姐妹,叮当。
“星澜,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闫一帆用手掐掉烟,转身看着尘星澜。
她没有过多的表情,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答案。
果然闫一帆可以为什么都可以不择手段。
“如果我说不呢?”尘星澜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闫一帆失笑:“那么这个视屏就会公布于众。RT最近不景气,怕是进了监狱就倒台了吧,星澜,你要是真心跟他好你应该为他考虑。”
尘星澜掐住他的脖子,冷冷的说道:“你别他妈在我这放屁,我的脾气,你应该也了解,我现在不是没有能力。”
为什么,闫一帆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人的野心和欲望到底可以1有多强大,就要看这一举一动。
三年啊,闫一帆你终于忍不住了。
尘星澜心中一冷,如果说这几年最无助的是什么时候,大概就是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