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母气的发昏,但是无可奈何,毕竟野祐希也是自己的孩子,现在除了包容还能干什么?
“既然母亲没有事了,那么我先离开了。”
野祐希离开的潇洒,野母眼里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
可能是因为野笑殷的离开,或许也是因为兄弟两人把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一幕而哭泣,恨,本来就是一种原罪,可能是一种没有办法救赎的原罪。
更何况,那无边无尽的深渊,一直在等着自己。
回到房间后,野祐希大哭了一场,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对母亲的愧疚,还是因为野笑殷的死亡。
其实,这个哥哥还是挺疼爱自己的,只是时间太长,那些曾经自己早就已经忘却。
自己不想当别人的影子有错吗?没有,一定是这样的。
这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同时也是自己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
拿起电话,找到沈安安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喂……安安,我杀人了……哈哈哈哈哈哈,他死了,我再也不会他的影子了……”
“你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决绝果断。”
“如果我不决绝果断,未来就会无期。”
“真希望你不会后悔,毕竟说不定你对野笑殷的感情不是憎恨呢。”
“不是憎恨?开什么玩笑。”
“野祐希,你一向冷静,我相信你这一次做出的选择完全就是冲动。”
——
“你当初把我妈逼死你有想过后果吗?现在我只是泼了你宝贝女儿一下,你就气成这样,今天,在这里,我这个歉就是不道了,你又能把我怎样,当年的事情我还要一点一点找你算清楚,不然这件事没完!你现在吃的喝的,住的,以及公司,那样不是我妈给你的?
今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跟你说,当初要不是我妈,你早就一无所有,你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这句话出来,直接轰动全场,对今天她不仅要手撕白莲,还要连这个废物尘楠一块骂了。
只有这样,才能解一时的心头之恨。
尘朵朵被气的抓住裙子,直到……她看到程墨走向这个方向,一把小跑过去抓住他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说道:“程墨哥哥你看,姐姐她不讲道理,我给她道歉了,她还这么不屈不挠,难道要我给你磕头道歉吗?”
程墨危险一笑,一把甩开尘朵朵的手,搂住尘星澜说道:“不好意思,尘小姐我们不熟。”
这句话一出,整个场面哗然,对尘朵朵指指点点的人更多了。
对,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解气。
尘朵朵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尘星澜。
她摊了摊手:“他,可从来没有承认是你的未婚夫。”
接着尘朵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哭嚷着说道:“姐姐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要不是你气爸爸,也不会把你赶出家门,你现在抢我的未婚夫是什么意思?我可以什么都让给你,可是他不行。姐姐我求求你好不好?”
“孽障!我当初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尘楠说着就像一巴掌打在星澜脸上。
就在快要落下的时候,被程墨拦下。
“尘叔叔,你要打我的女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程墨连你也!”
尘楠差点被气的心肌梗塞。
但是程墨也很无辜,他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尘朵朵是自己的未婚妻。
一直以来都是尘朵朵一直在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只是懒得管这个女人,没想到现在在宴会上继续得寸进尺!
因为程墨的气场,周围议论纷纷的人都闭了嘴。
程墨是什么人?岚市的财神爷,叱刹风云的人物,心狠手辣起来谁敢跟他作对,第二天就可以消失在整个岚市,就是这样一个人物竟然对一个小女人一见钟情。
站在尘楠身后的李冉新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必须护着自家女儿:“女婿,你可不能被尘星澜这个狐狸精迷了眼啊,你不是一直喜欢朵朵的吗?”
程墨冷笑了一声,那种不屑的眼神看一眼就要觉得回味无穷。
他说道:“不好意思,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再公众人承认过尘朵朵就是我程墨的未婚妻,从来都没有,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我只是懒得追究,但是今天你们惹我的女人不高兴了,知道什么后果吗?”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尘星澜没有说话。
因为这个男人,她有些放心了。
“程墨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凭什么这样对我们家朵朵,她一心一意的为你,你却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这样对得起我们家朵朵吗?”李冉新依旧不依不饶。
就好像不论程墨解释多少遍,她都是那一段话。
程墨无语了,尘朵朵借机继续哭道:“程墨,是我不好,以后我保证好好照顾你,你回来好不好?”
直到尘星澜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我说,人要脸树要皮,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尘朵朵,你的脸皮都可以去做防弹衣了好不好?你在这苦苦求追求的本该不属于你的东西,你配吗?”
“姐姐,我求求你把程墨还给我好不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操!这母女两人是复读机吗?
尘星澜真的是没有那个耐心看着母女两人演戏,一把揪起尘朵朵领口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你要点脸,还有,我不是你姐姐,也没有你这个妹妹,尘家一切都是我的,我会一点一点的夺回来,我觉得,我可以让我舅舅撤掉投资了,正好让你们三个苟延残喘直接废掉!”
“尘星澜!你别太过分!”
只要提到舅舅两个字,尘楠就怕了,为什么呢?因为尘氏集团能到今天都是有尘星澜的舅舅,蔚然投资的,尘星澜的母亲是蔚家的长女,蔚苏烟。
蔚家在Z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上市集团,在国际领域上有着不少的成就。
是的,尘楠怕了,只要蔚然一撤资,尘氏彻底崩塌。
这样的感觉想想就觉得很爽。
可惜,她尘星澜就是不想走寻常路,为什么?她就是想一点一点的折磨他们,这样才能解开心头之恨。
这么多年这笔账是该算算了!
“尘总,惹我老婆不高兴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不打算带着你家的垃圾离开吗?”程墨开口,尘楠脸色一变。
这个叱刹风云的财神爷要是生气了都不会有好下场:“哼!尘星澜下回再找你算账,朵朵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尘朵朵自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敢违抗父亲,只好不甘心的瞪了2尘星澜一眼,狼狈的离开了。
今晚这个事情要是报道出来,肯定是一场好戏。
白莲花在她尘星澜面前演戏?简直就是找死!不过结局还算不错,下回她要是再敢惹自己,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宴会继续,程墨搂着尘星澜腰的手依旧没有松懈,低声说道:“怎么样?小野猫,我表现的不错吧?晚上有没有奖励?”
温热的气息倾吐在她耳边,尘星澜脸竟然红了?!
她稍稍推开了他正色道:“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应付。”
糟糕!又是那种感觉……她很敏感,早上也没这样啊。
真是该死的!
等等!不是自己的问题,是酒被人下了药!
究竟是谁呢?尘朵朵?刚刚那个服务员是想向尘朵朵那个方向走去的!
呵……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她还真是高看她了。像她这样的女人,真是活在这个世界上都觉得浪费空气。
“我不舒服,先回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自身的问题。
尘星澜的身体开始变的燥热起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程墨发觉不对劲说道:“怎么回事?”
“被尘朵朵下药了。”
她说话的时候很小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看到尘星澜难忍的样子,立马打电话给了白耀天,当着众人的面,横抱起尘星澜。
一时间她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个男人做事都不用通知一下的吗?
白耀天的车就停在宴会厅门口,程墨直接抱着尘星澜后排落座。
“去帝豪酒店。”
“嗯?老大这是……”白耀天透过镜子看到后面的两人,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也不敢多嘴。
尘星澜想挣扎出来:“热……去医院……不要去酒店。”
“乖~再忍一忍好不好?很快就过去了。”程墨哄道。
他这还是第一次费尽心机的去哄一个女人。
“不要……唔!”
程墨将自己的唇附在她的唇之上,交缠着,不肯罢休。
因为药效发作的原因,尘星澜就想在程墨身上索取什么。
程墨危险的眼眸盯着她的脸,她的小手已经在自己身上乱摸,这个该死的小野猫被下药了都不安分。
啧。
这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吗?
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已经神志不清了,要是去医院肯定来不及。
直到到达帝豪酒店……
“唔……混……混蛋。”尘星澜还想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程墨就已经安耐不住了:“不做一点混蛋的事情,怎么能对得起你这个评价呢?”
他一把拽住尘星澜,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使她动弹不得。
这样一个夜晚注定不是平静的夜晚,至少对她也是一样的。
——
第二天尘星澜是在酸痛中醒来了,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就知道,那翻场景肯定是少不了的。
尘朵朵,你真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想到这,尘星澜心头闪过一丝恶狠。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哼~小野猫醒了呢~”程墨揽住她腰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换句话说,其实就是手感好。
“你放开我!”尘星澜下意识的挣扎。
这个男人真的是得寸进尺!
“呵……”程墨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贴到了她耳边说道:“昨晚在我身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那是被下了药!”
尘星澜反驳,但是却那程墨没有办法,似乎对他没有当初刚遇见的时候这么反感了。
“是吗?嗯?”
尘星澜最受不了就是这种声音了,准确的来说她其实就是一个声控。
“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下午我还有课,”
“你还能下得了床,看来下回我要努力了。”
“大早上的,少在这跟我调腻!”
尘星澜努力,拿起枕头就朝他脸上砸去看到她生气的时候,程墨忽然觉得还有些可爱,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铁石心肠,事实证明石头的心有时候还真的可以被捂热。
至少星澜就是这样一个人。
“星澜,我发现,其实你跟我想象中的还是有些不一样。”程墨单手撑起自己的脑袋,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尘星澜。
她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漠,面对一些事情,也学会了反击,就这样一个满身带刺的女人,程墨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尘星澜白了他一眼,伸手掏了掏床边的上衣口袋,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
只有每天起来抽一支烟才是最清醒的,不过也是建立在习惯这两个字上面。
“为什么抽烟?”程墨问道。
尘星澜回答:“习惯了,我十五岁开始,就学会抽烟了。家里的冰箱里尝尝备着酒。”
程墨:“因为烦恼吗?”
尘星澜:“并不是,只是因为自己,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抽烟喝酒,是我的常态,当然,我在省厅办案期间从来都不会喝酒,只会抽烟。”
缺乏自信和安全感。
这让程墨更加好奇,这个女人的曾经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或许应该从尘家好好查起了。
阳光总是这么的刺眼,一支烟抽完,尘星澜批了一件浴衣下床,走进卫生间。
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又看了看自己遍身的吻痕,昨晚发生的事情不难回忆起,只是……她现在都没有想清楚自己跟程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就是这样摸不透。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曾经的那一块阴影,总是挥之不去。
尘星澜狠狠的将全身上下洗了一遍,换了一身新的衣服走出浴室,程墨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差点以为是哪个谦谦君子。
“我洗好了,你去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