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尘星澜还没起床,晓星逸八卦电话就来了。
“喂,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你猜。”尘星澜说话慵懒。
显然没有像跟她唠嗑的意思。
晓星逸笑起来:“如果是两个人这会儿肯定不会接我电话,出来吧,一起吃个饭。”
尘星澜起身洗漱完毕,匆匆忙忙跑到楼下,车上还坐着的一个人,让她脸色一黑。
是叮当,五年前罪恶的源头全部都是因为她。
“逸,你以前带人可都是跟我说一声的。”尘星澜笑了笑。
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叮当,然后便没有再看向她。
因为,两人之间的事情都心知肚明。
当年……自己其实找到过叮当,自己委曲求全过,但是,这个人啊,总是因为利益无动于衷。
几个人来到了路边摊,上了几个小菜,吃了一会晓星逸烦躁的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支说道:“唉?你们先吃,我去方便一下。”
尘星澜却有些咽不下嘴边的饭菜,她从来没想过晓星逸会这么在乎三个人曾经的友谊,哪怕是现在。
因为友谊这两个字难能可贵,现在想来,当初的所有付出,除了是一场笑话,再无其他。
她神情里的凄凉,丝毫没有隐藏的流露了出来。
叮当尴尬的坐在尘星澜对面,手心在不断的出汗。
“星澜姐,还需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
“喝点水吧?”
“不渴。”
尘星澜也不想多说,干脆直接道:“我知道,晓星逸一直把你当朋友,她一直希望我们和好如初,但你知道,我这人脾气,我们不可能了。”
叮当低下头:“我知道,星澜,对不起,这几年,我一直很愧疚。”
“别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你对我说有用吗?我跟程墨再也回不到当初。”
尘星澜见不远处的晓星逸朝自己走过来,她直接起身,不堪叮当一眼直接上了车。
晓星逸有些失落,也后悔了。
就该知道不该让她们见面的,也对,锥心之痛,怎么才能得到原谅?
晓星逸没有管叮当,也直接上了车。
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星澜,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们见面的,都是我的错。”
“没什么。”尘星澜点燃一支红双喜,打开车窗吐出寥寥烟雾:“事情早就过去了,我跟她,只是不再是朋友了,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吧。”
其实不是命中注定。
如果当初叮当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她们之间的友谊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只是一个人为了利益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大概就是不顾一切的背叛吧。
当然,在亲情面前的话,抛弃友谊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尘星澜失笑,然后掐灭烟,丢掉窗外关上车窗。
一路沉默的可怕,今天可能因为见到叮当的原因1心情异常的烦躁。
回忆到好多,好多五年前的事情,然而,就是因为这些事情自己才会痛苦。
因为当初自己有多无能为力吗?
没有人可以领悟她当时的痛,尤其是,笙箫染在他身边的时候。
只是没想到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笙箫染约她到了一家咖啡店,里面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起的。
笙箫染好像很配合的穿的很普通,但是除了手中的LV宝宝,和她的是云泥之别。
尘星澜在心中冷笑,这个女人,攀比心太强可不是什么好处。
“星澜,你想喝什么?别拘束,这顿我请。”笙箫染的一句问话打断了她所有的思虑。
尘星澜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笑笑:“卡布奇诺。”
她优雅的叫了两杯卡布奇诺,然后有些愧疚的看向她:“对不起,你回来这么久才跟你联络。”
尘星澜白了一眼,我跟你熟吗?
她猜不透笙箫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笑一声:“不用道歉,因为,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关系。”
笙箫染听到尘星澜说的话,神情黯然,说道:“星澜,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我知道,我是个白眼狼,不该跟你强程墨,但……”
“你不用拿这种话跟我套近乎,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过好现在不是吗?笙小姐,毕竟这场博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尘星澜的笑里透露出一抹高深莫测。
“不,星澜,我是真的羡慕你。”笙箫染说:“我羡慕你当初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程墨的心,而我却用了五年才和他修成正果。”
尘星澜心头一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的下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呵呵。
果然,笙箫染决然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多珍惜这段感情,我绝不容任何人破坏。就算……那个人是你,我也会誓死捍卫!”
哟哟哟?誓死捍卫?
“誓死捍卫?”尘星澜笑的嘲弄:“笙箫染,你真的觉得,程墨是你的靠山了吗?你真的可以后顾无忧了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不会是你的,如果换做五年前,我确实没有什么本事。
可以说是完全输于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笙箫染,你最好看清现在自己的地位,别真以为自己有资本跟我斗,其实你什么都没有,你知道吗?”
尘星澜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
笙箫染看完脸色变了又变。
看来,职场里不过就是尔虞我诈,但是,有些东西要用在刀刃上。
她不过是笑里藏刀,自己不过是以牙还牙,没有什么的。
三年修成正果?那么我便毁了你这做城墙好了。
尘星澜笑眯眯的说道:“笙箫染,我倒很想看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知道吗?在这个世道,钱,权,势,你现在只有一样。或者说,你离开了谁,那样东西就没有了,你真的是,可怜又可悲。”
全程,笙箫染的的脸色都是变了又变。
她从未想过尘星澜五年归来已经做好了这么多准备,现在她慌了。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个三年城墙一切都是莫须有从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