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任宏显总算是说通了父母,饶是这样,宏显娘依然是放心不下,千叮咛万嘱咐才算将任宏显放走。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在任宏显家借宿一宿的张四顺早早的起了床,打点行李,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任宏显起来的更早,任宏显见过老恩师后请了安“老人家昨夜睡的可好?”
经过一夜的休息,张四顺已经恢复了,毕竟修行了几十年,但是又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者,经过和广云斗法也是需要修整一番。
张四顺简单的回应了两句后顿了顿“老四,你这次出远门,你爹你娘可曾应允?”
任宏显笑了笑“老人家放宽心罢,我早已秉明父母,而且父母无不应允。”
张四顺听后点点头“那样便好”
说这话,宏显爹娘已经将包裹行李为任宏显准备好,看见任宏显在和张四顺交谈,宏显爹急忙走向前去“道长,老四这孩子做事莽撞,不计后果,此番出行您多担待担待。”
张四顺莞尔一笑“宏显他爹,孩子长大了出去磨练磨练也好,贫道我上了年纪,这次出行由我的二徒弟,李剑心和老四一同前往。”
宏显爹听后大喜,他见过李剑心,想当年,村里李大壮沾上了白兔子精的时候,任宏显被常老太下了法,宏显爹前往瑞云观搬请张四顺的时候认识了李剑心,深知其人也,知道李剑心为人稳重,也有一些道行,并且和自家老四年纪相仿,老四此番出行有李剑心跟着也让人放心。
宏显娘也叹了口气“如果是道长跟着,那再好不过了!”
简单的吃过早饭,任宏显也收拾好了包裹,简单出行,宏显爹娘又是一顿嘱咐,任宏显有些不耐烦,但是想到要告别父母而去,也频频点头表示答应。
就这样,四疯子任宏显牵着骆驼二郎和张四顺便出了家门,任宏显要先和张四顺返回瑞云观之后和李剑心一起走。
出村口的路上,任宏显想了想“老人家,山路崎岖,您骑着牲口,我在前面给您牵着罢。”
张四顺听后笑了笑“老道我还没如此无用,你牵着骆驼,我们一起步行如何?”
任宏显点了点头“是了”
秋林铺离瑞云观几十里的山路,张四顺在前,任宏显牵着骆驼跟在后面,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山路崎岖,但是任宏显看张四顺步伐轻盈稳健,并且走了这么久都不见张四顺大喘气,自己是个青壮的小伙子都及不上,这时候突然想起起初自己让张四顺骑着骆驼的事情,有一些羞愧。
走在前面的张四顺看任宏显总是跟不上来,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行“小伙子,你这不行啊,脚力都赶不上我这么一个老头子。”
任宏显一听,有点来气,虽然没有搭话,但是已经加快了脚步,但是却不知为何,无论自己怎么快走,依然是赶不上张四顺的脚步,反而把自己累的呼呼直喘。
张四顺看了看任宏显,笑了笑“你意守丹田,提一口内家力,脚尖点地试一试”
任宏显照着张四顺给的法门做了做,还是得说有的时候,学问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棱纸,不点不透,任宏显这么一照做,果然感觉脚下轻盈不少,而且还没有那么累了,张四顺前面带着路,任宏显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到了后半晌,便已经回到了观中。
到了观内,弟子们纷纷拜见张四顺,李剑心也到了近前,看见了任宏显也来了,喜出望外“老四兄弟,你也来了”
任宏显见到李剑心也格外亲切“是啊,李大哥,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李剑心笑了笑“粗茶淡饭,念经诵佛,不可谓好,不可谓不好。”
两人寒暄一阵,突然听到门外有哭喊声,还有观内的小老道们的声音“施主,瑞云观已经关门不再迎客,请明日再来烧香敬佛。”
外面的哭喊声更大了,点名道姓的要见张四顺“我要见张道长,张道长救命啊!”
坐在屋内的张四顺听罢,一挑眼眉,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任宏显和李剑心和跟在了后面除了屋门。
到了院子里一看,只见门外跪着一个老者,想必是周边村子的村民,后面是一个马车,马车上面是被褥,上面躺着一个人,像是昏迷不醒。
张四顺一愣,快步走向前去,在门口迎客的小老道一看门主来了,急忙闪退一旁“师傅,这位施主点名道姓要见您。”
门口跪着的老者一看来人正是张四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跪爬到张四顺近前“张道长,您可以救救我儿子”
张四顺将老者扶了起来“施主休要行如此大礼,待老道看一看”
说这话,张四顺走到了马车旁边查看这躺在马车上的年轻人,见这年轻人年纪约在三十上下,生的是一副凶相,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不禁皱眉,随后又抓起了这人的手臂,一探经脉。
此时场内甚是安静,任宏显也屏住呼吸想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张四顺睁开双眼,对老者道“贫道看令郎经脉畅通,未有病象,身体好的紧呐。”
老者闻听此言打着哭腔道“张道长,我儿子平时也没见害过什么病,但是却不知为何,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睡到现在,问了村里的郎中,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拉到您这,想让您看看是不是招了什么邪秽。”
张四顺看了看这昏睡之人的面向便知这人不是什么善茬,定是平时骄横惯了,鱼肉乡里的角色,有心不帮忙,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叹了口气道“令郎平日里是否经常欺压老百姓?”
说到这,这老者也羞愧难当,支支吾吾的道来“都怪老朽平时管教不严,可我这毕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道爷,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啊。。”
张四顺道“善恶有报,这可能是老天爷给你们家的报应。”
说完这句话,老者就像雷打的茄子的一样蔫了,以为张四顺不想帮忙,张四顺看这老者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想必平时也是为了这个不肖的儿子操碎了心,心里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想到这,张四顺正色道“你是哪个村的?”
老者一听,又来了精神“正是山下曹家坊的。”
张四顺点点头“村里这几日可否有红白喜事,尤其是昨日?”
老者一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