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陈致尧说清楚她这段时间和夜肆年发生的事情。
可不管怎么样,自己必须得给出陈致尧一个合理的回复,要不然这个男人是不会相信她的。
“我这边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我不想再待在他的身边了,想要离开。”
说实话,陈致尧确实明白了夜肆年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才想不通为什么要俞白安会陪在夜肆年的身边。
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还会陪在他的身边,或许这就是患难与共吧……
陈致尧本身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听到俞白安话之后,他却觉得应该是另有隐情。
“那你现在后悔了,想要离开他了吗?还是说夜肆年又对你不好了呢?我听你这么小心谨慎的样子,应该发生了不少事情吧。俞桑呢?你难道没有在俞桑的身边吗?那孩子现在这么安静,是遇到什么危险的吗?”
其实黎幕暄回来的事情,陈致尧也有所耳闻,他本来是想着夜肆年和黎幕暄一起争斗,他坐山观虎斗就行。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想到俞白安的身上,毕竟俞白安在夜肆年的保护之下,如果那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的话,那他还真是一个废物了。
俞白安也不知道如何与陈致尧说明自己身边发生的情况,毕竟一开始的时候自己求助于他,在之后又为了救他,跟着夜肆年离开了。
或许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嫌贫爱富,不信任他,喜欢强者的女人吧。
而且现在发生了一些事情,如果和陈致尧全都说清楚的话估计等了半个小时。
并且她和俞桑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情,除了那个秘书和夜肆年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
俞白安也不清楚该不该把这个情况告诉给陈致尧。
可陈致尧在听见了那边没有声音之后心中一慌,就连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俞白安,你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说呀,是不是夜肆年过来了。”
陈致尧现在心如刀割,他就不应该问俞白安这些事情,她在夜肆年这个精神病身边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又问了她这么一大串问题,俞白安肯定没有办法回答上来的。
她一个女人,武力值也没有夜肆年轻强,待在夜肆年的身边还不是被逼的,想干什么都不行。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陈致尧清楚,这个女人是不会向他求助的。
“并不是,夜肆年并没有过来,而是我在想怎么和你解释清楚。”
俞白安的声音打断了陈致尧的胡思乱想,她本身是想要简单的解释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俞桑那受伤的小脸蛋儿在她的面前一闪而过,反而让她说不出来任何话了。
不管这些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和现在的陈致尧没有关系,如果说的太过清楚,对陈致尧而言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俞白安立刻打消了向陈致尧解释她和俞桑的血缘关系这件事情,反而一咬牙开始撒谎了。
“是的,我现在确实是后悔了,夜肆年这个人完全就是精神病,不管我和他说些什么他都不会改变的,而且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生活非常艰难,他现在已经把我禁起来了!”
“如果不是我几次三番逃走都没有顺利的话,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果然,陈致尧才想明白各种关系,这个女人如此的坚强,如果不是遇到自己没有办法处理的事情,她是根本不会向其他人求助的!
“你被囚禁在了什么地方?是夜肆年的别墅里面吗”
陈致尧现在就得快速帮着俞白安定位,然后想办法把她给救出来。
可没想到俞白安却说:“我现在就被夜肆年囚禁在之前居住的别墅里面,估计你也能够查到我所住的地方。”
“我现在想要离开这里,还是想要带着小豆丁的,如果小豆丁继续和夜肆年住在一起的话,他会被这个男人给带坏!”
俞白安想来想去,都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嗜血的怪物,她穿到书里面一次,虽然俞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还是想要这个孩子健康快乐的长大,而不是变成书中最后的反派病娇boss。
她的儿子不是反派!
陈致尧也没有想到俞白安居然会这么痛快的答应离开夜肆年的身边,看来夜肆年真的对俞白安不是那么好。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男人费尽心思的把俞白安抢走之后,还不好好的对待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陈致尧不愿意去赌,如果俞白安只是一时兴起的话,那到时候伤心的又是自己。
他已经被伤过一次了,不想被伤第二次。
俞白安听见陈致尧没有说话,心中反而沉淀了下来。
“俞桑现在受的伤,我还被他关在这里,我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好好照顾小豆丁,我现在真的很害怕。陈致尧,你如果并不打算帮助我的话,就这样吧。”
俞白安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通过卖惨的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可是她现在都武力值,确实没有办法支撑自己打跑这些看守,再打过夜肆年把俞桑给抢走。
她现在变弱了,自然要用变弱的方式来处理遇到的事情。
陈致尧本身就是在犹豫,还可是听到俞白安这么说话之后,他的心就跟着跳了起来。
之前俞白安从来都不会对其他人这样说话,就算是之前在医院中寻求他帮助的时候也是很硬气的,为什么短短几个月不见,她人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夜肆年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你不要着急,我并没有说不帮助你,一定要稳住。”陈致尧立刻改了口,他不想看见俞白安如此卑微的样子。
这个女人就算是在求其他人,也应该是无比硬气,带着自傲的。
而不是像现在声音焦急而虚弱,看上去和平凡无助的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陈致尧,我现在能相信你你的人,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