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浓郁,俞白安似乎感觉不到周围的温度,呆在亭子里不肯离开。
“夫人,天气晚了,小少爷让我过来叫你去睡觉。”李叔恭敬地向俞白安鞠躬,经过夜肆年说他而俞白安帮他出气后,李叔对俞白安的恭敬也发自内心。
他并没有接到俞桑的命令,却清楚,只要是俞桑说的话,俞白安肯定会听的。
“好。”俞白安现在只会说这一个字,站起身,与李叔擦肩而过,向着房间走去。
“……夫人,如果你今天不打算回去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客房。”
李叔看到顾巍苒送夜肆年回来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从小缠着夜肆年长大的女孩儿绝不会放过这次重新回到夜肆年身边的机会。
再加上老爷如今全身酒气,夫人再讨厌他,不愿意回去是正常的。
夫人帮了他一次,那,给予夫人一晚远离夜肆年的睡眠,就是李叔能提供的最大帮助了。
“你觉得我去客房住,夜肆年能放过我吗?他如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没有看见我在他的身边,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简单的两个反问,让李叔说不出来话,他最终还是对俞白安鞠了一躬,把她带回到房间里面。
回到房间之后,俞白安看到夜肆年衣服已经换过了。
能做这种事的肯定不是那个女人,应当是李叔和佣人帮忙换的。
虽然夜肆年已经喝多了,可他不认识的人是没有办法靠近他的,这些俞白安都清楚。
只是她对那个女人并不放在心上,如果她有能力让夜肆年把自己放走,那对俞白安来说才是最好的事情。
外面的风很寒冷,俞白安身上有些凉意,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换完衣服后,才睡在夜肆年的旁边。
就在此时,一直睡在旁边没有动静的夜肆年大手一伸,把俞白安捞进了他的怀中。
“这么晚了,你去了什么地方?”
原来夜肆年虽然喝多了,可是在换衣服的过程中被李叔和佣人这么一折腾,早就醒过来了。
他感觉到身边没有俞白安,就一直挺着睡意,等待俞白安回来。
俞白安还没有说话,被他抱住也不挣扎。
夜肆年见不得她这样,喝了酒之后,他对俞白安的胆子大了。
很多强行把她的头摆正面向自己:“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夜肆年心中也很委屈,俞白安的沉默让他心中患得患失,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怀中这个女人。
他夜肆年什么时候这样过!
“我和你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
俞白安第一次回答他,夜肆年盯着自己就算是眼朦胧都能看清的脸庞,忍不住俯下身在俞白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俞白安身体一顿,反复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现在身体虽然好转了,可面对夜肆年也没有绝对的武力值能够反抗。
“别怕,我只……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不懂得如何表达,你不要害怕,我……我会很难过。”
夜肆年慢慢地抱住了俞白安,就在俞白安打算挣扎的时候却,感到这男人钻进了自己的怀中。
以往都是夜肆年强行抱着她,她从来都没有抱过夜肆年,感到怀中那颗毛茸茸的头颅枕在自己手臂上,俞白安身体一僵,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
“你快好好睡觉,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吗?”
“我不用上班,我可以在家陪着你,在你从机场回来后,你就没跟我说过这么多的话……”
夜肆年现在可怜兮兮地抓着俞白安的衣袖,仰头看着她。
“陪我说些话吧我,真的怕你离开我。”
俞白安说不出话来,她对怀中男人的感情非常复杂,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快速离开这个男人的身边。
可是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中这个可怜的男人。
或者,是因为他脸长得够好看吧……
俞白安只能这样对自己说着,不然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借口给夜肆年洗地。
但,就在此时,夜肆年却钻出了俞白安的怀抱,将她压在身下。
男人粗重的鼻息喷洒在颈侧,俞白安没有移动身体,因为她本身就无力抵抗夜肆年。
“我……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不起。”夜肆年的吻落在俞白安的颈肩,最终,都化为灼热的吻,烙印在俞白安的唇上。
“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却把这些强加在我的身上,你以为我喜欢吗?”虽然被夜肆年吻着,但俞白安的气息始终没有乱。
仿佛,自始至终意乱情迷的只有夜肆年一个人,俞白安就像局外人一样盯着他看,没有丝毫的感情。
夜肆年听到她这么说,停了下来,那双充满醉意的眼眸中,是孩子般的不解。
“我,喜欢你,俞白安,我不想放手,对不起……对不起……”
夜肆年的身体越来越近,紧紧贴合的身躯让那双炽热的打手能肆无忌惮的在俞白安的身上游走,点燃重重火焰。
俞白安眯起眼睛,吐过不是顾巍苒和卫云东等人的言语告诉她,夜肆年真的没有其他女人,她真的会以为夜肆年是情场老手。
这种动作和触碰敏感位置的手法,真的是没有接触过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能做出来的吗?
但夜肆年的喃喃自语还在继续,说的全都是他喜欢俞白安的话。
之前,俞白安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她心中却动摇了。
这男人真的喜欢她吗?
当大手触碰到身躯的一瞬间,俞白安睁大了眼睛,清醒过来。
不管怎么样,夜肆年都囚禁了她,那种事情也是逼迫自己做出来的。
她想要的是自由,是和小豆丁一起去其他的地方生活,而不是在这个地方被男人囚禁。
“俞白安,别离开我……”
那一瞬,俞白安全身紧绷,握住夜肆年的手用了自己最大力气,在他手臂上留下青色的抓痕。
夜肆年就像没感觉到一样,依旧和俞白安说着自己在清醒时候绝对说不出来的话,祈求她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