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肆年,你不用说这么多,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让我离开这个地方。”
俞白安知道夜肆年的脾气需要顺毛捋,可他根本没办反。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给她一个家,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纠缠不清,夜肆年,别让我看不起你!”
“你在说什么!“夜肆年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俞白安了,难道她真的认为自己喜欢上顾巍苒了?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俞白安,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顾巍苒见状急忙出声,她怕夜肆年和俞白安旧情复燃,忘了自己还在这里。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反而,到头来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是小三吗?”
“什么,俞白安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吗?”顾巍苒握紧夜肆年的手,却被他甩开了。
她眼神怔怔地望向夜肆年,抿嘴,最后转向俞白安。
毕竟,整个别墅里就俞白安最好欺负了。
“我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说我,但我在你身边照顾你,是真心想让你变好的。”
顾巍苒低着头,像俞白安那边走去。
说恨吗?
怎么可能不恨,她是天之骄女,即便是顾家的旁支,也不是俞白安这种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可比!
但为了和夜肆年在一起,她可以忍,可以伏低做小让俞白安猖狂一会儿。
不过,她也不打算一直忍耐,适当的还手还是可以的。
正当顾巍苒打算靠近俞白安,找机会报她泼她一身鸡汤的仇。
“如果我照顾你让你哪里不舒服了,你可以和我说,我会改的!”
顾巍苒装委屈,想去抓俞白安的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中响起,顾巍苒错愕地捂住脸颊,倒退两步,攥紧手掌才让自己忍住没还手。
俞白安居然敢打她!
“你……你为什么打我!”
顾巍苒装作委屈的样子想要扑进夜肆年的怀中,却被他躲开了。
“肆年?”顾巍苒震惊,他不是喜欢自己的吗,为什么要躲开?
俞白安甩着手,也不关夜肆年和顾巍苒说什么做什么,指着门口冷冷一声,“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们!”
“俞白安,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夜肆年捏紧了手心,他看到俞白安甩手的时候,是担心的,想要冲到她身边看她的手有没有被伤到。
可现在说出的话却又如此伤人,看到俞白安冷静到几乎冷漠的双眼,夜肆年心都跟着抽痛起来。
如果不是那碗药,如果俞白安和他之间除了俞桑之外没有其他的孩子,是不是两个人之间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俞白安见他们还不走,冷笑一声:“怎么,还让我这个病号把你们送出去不成!?”
“俞白安,你不要太过分,你现在占着这个位置,还不哄肆年开心,真的以为我们的脾气都很好吗!”
她快要装不下去了,真相杀了这个女人,她的命怎么这么顽强,都这样了还不死!
“真抱歉,说的好像我脾气好一样,快滚,别让我说第二次!”
俞白安说着,人已经打算站起来了,那瘦骨嶙峋的模样让人无法直视。
“俞白安,你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顾巍苒喃喃说着,打算去俞白安身边再找机会报复她。
可顾巍苒的手被一股巨力拉住,她蓦地转头对上夜肆年那双单人的眼,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只要夜肆年愿意牵住她的手,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出去吧。”
“好。”
顾巍苒满心满眼都是夜肆年,至于俞白安,她算个什么东西!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俞白安颓然地躺在床上,手放在小腹轻轻摩挲,脑子逐渐放空,不去想任何事情。
外面,夜肆年在门关上的瞬间便放开了顾巍苒的手,脸上不可察觉的厌恶一闪而逝。
陷入爱恋之中的顾巍苒自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反而劝起了夜肆年:“肆年,我没事的,俞白安的脾气很差,我能理解她,你不要生气。”
夜肆年没说话,想的是俞白安在房间中的状态。
她的精神状况确实和卫云东说的那样越来越差了,从以前的沉默不语变成现在的暴躁,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或许他得找个时间问问卫云东才行。
而且她现在脾气不好,即便自己和她生气也没什么用,她现在都不愿意看到自己了……
夜肆年本是想着去找卫云东说一下俞白安现在的状况,却被顾巍苒拉住了。
“肆年,你要去哪儿,我们今天不是约好了去见合作伙伴吗,而且我晚上的吃饭地点都定好了!”
顾巍苒看到夜肆年要走,就想到是不是俞白安的原因。
他明明现在关心的人应该是自己,而且她都和顾家说了,她很快就会成为夜肆年的夫人。
如果今天夜肆年不和她一起出门,那她夸下的海口要怎么才能自圆其说!
一想到俞白安,顾巍苒气的压根痒痒。
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还站着夜肆年的精力,居然还让夜肆年的心挂记在她身上,简直罪无可赦!
夜肆年也想到今晚的约定,蹙眉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你按照今晚正常计划进行,剩下的事我来做。”
夜肆年捏着眉心,计算今晚出门的时间,够不够去找卫云东的。
“肆年,你是想要做什么事吗,我可以把时间延后,只要你愿意。”
顾巍苒说的话看似在为夜肆年着想,实际上全是威胁。
身为一个公司的总裁,还是打算向外面转移资产的人,怎么会放弃这样一个能和处心积虑和外面接触的机会?
毕竟这是顾巍苒为了投其所好,故意找的外资企业啊!
“没事,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处理。”夜肆年说着,转身向书房的位置走了过去。
顾巍苒也清楚那地方不是她能去的,只能点头表示同意,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李叔一直在外面站着,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在两个人离开后,立刻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