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悠悠转醒,感觉一阵头昏脑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立刻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回忆起晕倒前的记忆,她原本是在小河中正准备脱衣洗澡,不曾想突然窜出来一道黑影,之后感觉身后一痛,便不省人事了。
回想起来,应当是有人从身后偷袭将她劈晕了。
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劫持她的人并没有束缚她,房间的环境不错,看样子还是个家境富裕的贼人。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便有人推门而入。
“是你?”
顾月不曾想到,竟然是顾辰绑了她,冷着一张脸,道:“老王爷当真是光明磊落,竟然用这种手段将我一女子绑来,究竟意欲何为?”
“老夫并无意加害于你,只是想要你成为公子的妃子。”
顾辰看着一脸警惕的顾月,她听见他的话,蹙眉,成为朱倾的妃子。
见她沉默不语,顾辰继而道:“老夫见公子对你好感十足,况且公子即将要继承大统,入宫后你便是万人敬仰的贵妃,于你而言,便是享不尽的尊荣。”
顾月听了之后,冷笑,轻蔑地抬起下颚,不屑道:“我乃北凉郡主,岂会在意你那区区的贵妃荣耀。你此番将我掳来,朱倾可曾知晓?”
“此番行为皆出于老夫本意,与公子毫无关系。”顾辰将朱倾与此事撇干净,顾月心中对朱倾的猜疑也消去,他又继续道:“墨梓鸿也不过是北凉的小国公爷,与我们太子公子相比,尚且不自量力。嫁给我们太子公子,自然对你更加有利。”
顾月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慢慢踱步走回床上,道:“无论墨梓鸿是谁,身份如何,我只知道他是我中意之人。你此番行为,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见她顽固抵抗,顾辰心中已经不耐烦,心中一恼,便道:“我们公子对你青眼有加,便已经是你的福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总而言之,这个主意,老王爷还是不要再想了。嫁给朱倾,本郡主是不可能了,”而后她微微一笑,道:“您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如您委屈一下?”
顾辰被她气得满脸通红,气喘连连,怒得拂袖而去,临走前让顾月好好在此思考后再回应,嘱咐外面的人守好房间,不准让顾月离开。
门外士兵们回应的声音,顾月也猜到了外面守卫的人数,看来强行离开是不可能了,要么智取,不然便只能等墨梓鸿来救援了。
她看向窗外的风景,不知墨梓鸿能不能猜到她在这里。
朱倾对此毫不知情,近日他政务繁忙,诸多事宜都需要他亲自去处理,忙得焦头烂额。
“公子,不好了,有人闯入靖州城。”
士兵匆匆来报,朱倾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奏折,道:“何人擅闯靖州城?”
“好像是……小国公爷。”
靖州城的守卫大都都认识墨梓鸿,他不曾通报,便怒气冲冲地打晕靖州城守卫。
只见他飞马进入城中,而又带着杀气单枪匹马拿着长剑冲入朱倾所住的府上,朱倾刚听完士兵的汇报,便见墨梓鸿出现在眼前。
只见他手执利剑,满脸怒气,目光充斥着戾气,还不等朱倾问清缘由,便拿起长剑挥向朱倾。
朱倾不明所以,但也只好接招应战。
趁着中间停顿,与墨梓鸿四目相对,见他眼中充满杀气,便问道:“为何一来便对我刀剑相向?”
墨梓鸿冷冷一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心里面没有些数吗?”
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墨梓鸿忽然变换招数,一阵猛烈地进攻,让朱倾无法再古籍探究缘由,只顾着防御。
朱倾因躲避而连连后退,便道:“我不明白你说的,可否详细道与我听?”
“呵,我不曾想过你竟然是如此卑鄙之人,做了还不承认。顾月被人劫持来了靖州,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现下靖州已经是朱倾的天下,墨梓鸿只能怀疑到他的头上。
朱倾一头雾水,但在听到顾月被劫持之时,便道:“顾月被劫持了?”
二人纷纷冷静下来,墨梓鸿见他疑惑的模样不似作假,便觉事情有些蹊跷,也不再对他进攻。
将顾月失踪的详细情况告诉他,朱倾微微眯起眼睛,西楚反叛党羽皆被清缴,靖州之中顾月并无仇人,究竟是何人绑了顾月?
朱倾忽然想起先前顾辰与他提起顾月,心中暗道不好,怕是顾辰好心办了坏事。
他传人叫来顾辰,顾辰赶来之际,见到墨梓鸿在堂上,心中明白墨梓鸿的来意,朱倾没等他开口,便问道:“皇叔,你可是将顾月劫持来了靖州?”
顾辰不曾想墨梓鸿竟然如此之快便查到了靖州,却也不隐瞒,大方地承认道:“是,是老夫劫持了北凉郡主,若是公子想要与北凉郡主,便可以成婚。”
墨梓鸿一听,怒火便已涌上了心头,剑锋便已指向顾辰的面门,道:“欺人太甚!”
朱倾见两人之间势如水火,便拦在顾辰面前,向墨梓鸿道歉,道:“墨梓鸿,你且先消消气,皇叔他只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我这就下令将顾月放了。”
顾辰十分不情愿的让人放了顾月,朱倾走到墨梓鸿面前,双手作揖,弯腰表明歉意,道:“皇叔所做之事,皆出于好心,还请墨兄恕罪。”
顾辰见朱倾屈尊向墨梓鸿道歉,心下不悦,劝阻道:“公子,您乃一国之尊,岂能向他屈尊道歉!”
朱倾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后者才不情不愿的背过身去。
顾月被放了出来,见到墨梓鸿便迎了上去,墨梓鸿连忙检查她有无受伤,见她安然无恙便松了一口气。
他将顾月的手紧紧攥住,对着朱倾道:“虽然此事不是你所做,但你多少也有你的授意,如若不然,他岂会劫持顾月?”
墨梓鸿仍然不依不饶,顾月见朱倾已经道歉,便拉了拉墨梓鸿的衣角,低声道:“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再说了,此事与朱倾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