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你是不是拿不出证据了,随意找来几份证词,来糊弄尚书大人啊?”顾雪嘲讽的说道。
纵使她已经被尚书大人警告过几次了,可她的是忍不住要和尚书大人说话。
而台下顾月自然知道其里面是何物,可那东西自然是不能由她一个闺中女子口中说出,便只能由其他人说出。
“既然,妹妹这么关心里面是何物,不如就让妹妹来将那物证拿出。”
台上尚书大人,自然乐得自在,里面之物,纵使她一个男子也自然是看不得。
顾雪等的就是现在,她将那物证接过,随后读起来,可到了后面,她脸色白的更加厉害,对着众人更是连话都不曾说出。
“诬陷,这一定是诬陷,顾月你真是好手段,害死了我娘亲不说,现在竟然还要将她名声也一并毁了吗?”
“里面究竟是何物,快点如实说来。”此刻一直一旁看戏的太子出口道。
可顾雪自是不愿意说,台上尚书大人又是惊堂木一拍:“顾雪,你若再不将那证据如实到来,休怪我下刑。”
顾雪一双瞳孔里竟是眼泪,此刻显然是没有了退路,目光看向云逸,可云逸哪里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直接道:雪儿不怕,你将那实话说出便是了。”
顾雪未能止住哭声,看如今是逃不得了,便大声道:“里面装的都是娘亲生前与一寒门士子往来的书信,以及相见时之信物!”
此话一出,自是众人一惊,云逸脸色更是难看,可这几日,他早已撒谎成性,对于那些所谓的理论道德,自是早早没有了。
云逸一惊,脸色变了几变,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不,不可能!
雪儿你都是在瞎说些什么?”云逸着急的说道。
顾雪大喊:“父亲,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这书信之内容,就是与娘亲的。”
围观的百姓和达官贵人们又开始骚动起来,没想到听审还能听到顾家的秘辛。
“顾月,你好大的胆子,杀人不认就算了,你还要污蔑你婶母清白,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云逸见自家外甥女已经指望不上,便怒不可遏的超顾月撒火,毕竟世道间任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头上顶着一顶绿帽子。
“我看该天打雷劈的人是你!”顾月也不再容忍他大放厥词,厉声道:“云姨娘之所以被害,是因为被你撞见了她跟人偷情,所以你才一气之下把人给杀害了!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冤枉于我,你这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不把尚书大人放在眼里!”
顾月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话里的内容也像一颗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开,云逸一时之间竟被震住了,眼看着百姓们对他指指点点起来,他的额头不禁渗出了一层冷汗,连顾雪都怀疑的看向了他。
雪儿,你万不能听她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杀害你娘呢?她可是我的堂姐,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定是她为自己开脱捏造的证据,就是用来污蔑于我罢了!”云逸看出了自家外甥女的慌乱,便出言让其冷静下来。
顾雪看道自家舅舅那眼中坚定的目光,悬气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来。
“安静!”刚才他已经看了盒子中的书信,确实是一些比较隐秘的书信和所谓的相见之信物。
想必,此刻只有对字迹了,尚书自然也是个办事利落的,用最快的速度便命人将书信拿去与云姨娘平日里字迹和士子的字迹作做对比,对比以后,发现两人字迹完全一致,这便证明顾月并未撒谎。
而云逸却还想要为自己开脱,刑部尚书厉声问道:“云逸,对于云姨娘偷情一事,你是否知情?”
“我……我,我并不知情……”云逸已经脸色苍白,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将自己从这件案子中摘出来:“这一定是诬陷,诬陷……”
可顾月却不给他丝毫翻身的机会只是大声道:“大人,如若不相信,我这便还有人证!”
刑部尚书一颔首:“传!”
顾月说的人证,正是那死去的士子的父母,两位老人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台下,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么死了,任谁也无法接受。
“堂下何人?”
尚书大人自是公事公办的走程序道。
堂下两位老人,自是哭诉道:“青天大老爷,我家孩儿死的不明不白,还请苍天大老爷一定为其做主啊!”
说话之人是那士子父亲,想必现在已经是悔恨当初了,可如今纵使在悔也无及与事,便来讨个安稳罢了。
“如实说来,你家孩子究竟是怎的死去的?”
那老婆子显然是吓傻了,那老爷子老气横秋叹气道:“哎!造孽哦……”
那老爷子将事情一一道来:“在那之后,我那儿子就无故死亡,连尸身都不见,而听闻这国公府云姨娘夫人也同时死亡,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这才将此事联系到上面了。”
听完二人的证词,云逸已经被吓懵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认罪,否则,他这辈子就完了。
“不……不是我,大人,我没有杀人,一切都是这个顾月做的手脚,她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于是便收买这两人来做伪证,大人,他们的话不可信啊!大人……”
刑部尚书一板脸大声呵斥道:“放肆,本官用得着你来教本官办案吗?”
在顾月眼里,云逸不过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罢了,既然让她拿住了把柄,她当然不会放过,这蛇蝎两人,上辈子害她害的那么惨,她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大人,若是我买凶杀人的话,我肯定不会选择在云姨娘与人幽会时动手,多杀一个人便多一分暴露的风险,我又怎会做这种得不偿失之事?”顾月条理清晰的说道。
刑部尚书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便微微点头,喝问云逸:“云逸,人证物质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小人冤枉……”云逸这个时候只能咬死不认,心念电转间,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大人,人确实是顾月杀的,之前那人都不是招供了吗?凶手是顾月,不是我啊!你肯定是判错了。”
“判错,你是在说我与当朝太子都在草菅人命吗?”阴森一笑:“如若不服,你可奏请圣上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