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刚下朝便来找你,顾姑娘似乎不欢迎?”太子之眸色多了一份暗色,顾月便是观察到了,即刻回答。
“太子公子多虑了,公子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臣女十分感激。”顾月微微一笑,将心中之情绪系数掩藏,众人都说这太子不如这陈钰三分,可如今看来,这太子也是个极聪明的只是这碍于身份其不便张扬罢了。
“如此,便好!本宫今日来,便是与姑娘说这里离御园不远,金乌西坠之时,能见到与白日不同的景象,今日得闲便陪顾姑娘一游如何?”话说到这,太子定定看着顾月:“顾姑娘可不要拒了本宫一片心意才是。”
太子话说到这个地步,顾月无奈只好答应游园。
宫中本就无不透风的墙,太子与顾月傍晚游园的消息很快传进了顾雨的耳朵里。
顾雨自打入宫,那王太妃几乎没拿正眼瞧过她,堪堪维持着面上的和谐,但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她依旧无名无份,闲言碎语也就越来越多了。
可令其气氛的说,那顾月入宫之后,皇后百般示好宠爱也就罢了,太子更是从百忙之中抽时间亲自陪顾月游园,这她用了手段才得来个侧妃的位置,可那顾月竟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是被万人之抬起。
只因他是国公府嫡女,她是个不相干的旁系吗?
思及此王太妃,对没名没分住在宫中的她很是冷淡,身边人不禁闲言碎语,暗地嚼舌根,更是有许多之都入了她的耳,可偏偏她是个不受宠的,这其中之恶言也能系数收下。
这怎的让她不气恼,如今又见顾月得皇后厚待,更是不满,心内用恶毒之语将顾月咒了个遍,却还是压下心中之火气去了这阅薇坞找顾月。
此刻,顾月便刚刚送走了太子,打算休息些许,再做打算,可就听一旁女子报道:“小姐,陈钰夫人,雨夫人来了。”
顾月微微拧眉,先前自从有了之前之事端,顾月与这个妹妹倒是没有丝毫交情,这个时候来,怕事有事求与她。
她只是淡淡道:“让她进来便是。”
话音刚刚落下,便见顾雨身着一袭烟罗紫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脚上穿一双宝相花纹云头锦鞋,旁边是一个缠枝牡丹翠叶腰带缓缓而来。
“月姐姐什么时候进了宫,怎么不与妹妹说一声?”顾雨嬉笑眼开,十分熟络的便想挽住顾月的手。
顾月不着痕迹的抽了出来:“我只是被人邀约而来,顾未曾来得及与妹妹说。”
顾雨见此也不生气,只是收回了手,神情也不似方才进来那般热络:“月姐姐是还怪妹妹么,上次的事并非妹妹有意为之,其中曲折妹妹可以解释的。”
顾月自经过上次之事,便心中早已清楚,眼前之人城府至深,自是不能与其深交,对其之愧疚的神情自是不为所动。
可对方偏偏是无自知之明一般,竟是提起了那档子糟心事,她自不是任人捏的主,只是轻飘飘的道:“过去之事,无需再提,况且妹妹不也得了你想要的东西吗?”
其中之意很是明显,可顾雨闻言,竟是抿了抿唇,心下恼怒至极,顾月这般踩中她的痛处,她真恨不能将顾月生撕了。
“姐姐,那日之事是雨儿错了。”顾雨说着竟是抹了几把淡淡的泪花:“早知今日,那日我便万不做那档子害人害己之事来。”
顾月见此,自是不能再拿捏的紧,只是走过去客气道:“妹妹之事,我便是能理解,可我理解并不代表,我便原谅了上次之事,你既已是夫人了,那你便好生过着便是了,我这里自是不用费心力了。”
此言也是给她一个教训,那便是,今后之路,只能靠她自己走,她便是不会再帮忙与她。
顾雨眸色暗沉了几分,虽心中不满,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可在待下去,她这脸上自是挂不住,只好起身告退。
接下来的几日,这顾雨倒是不厌弃烦日日过来顾月这里讨不痛快,直至最后顾月实在不堪其扰,郁郁寡欢起来。
皇后那边自是派了人观察顾月这里的一举一动,当她得知此事,自是要给那王太妃一点面子了。
这不,话还未落下,那王太妃已经是到了朝华宫,一进来王太妃便行礼。
“拜见皇后!”
皇后敛了敛眉,抬眼,语气淡淡道:“太妃客气了!这里无甚外人,不用如此客气。”
王太妃虽说不满皇后已久,可终归她是太妃,比起皇后自是低了,自然她起身还是行礼喊道:“谢娘娘,只是娘娘今日让我过来是有何事要与我说啊!”听听这态度,这可是低到了尘埃中,王太妃缓缓起身,只见那头顶梳着的百合髻上斜插着一支双翔凤簪子。手拿一柄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身着一袭湖碧的云雁细锦衣,脚上穿一双波纹绣鞋,系数露了出来。
皇后只是一眼,便知其出处,王太妃脚上那双波纹修鞋,可是先皇上赏给她的,这后宫之中可仅此一双,今日这穿上来她这地方,其深意自是不言而语。
皇后继而微微笑起来:“太妃倒是说笑了,那有什么事情能与太妃说呢!只是近日里听闻那新晋夫人,无聊的紧,常过来我这院子里转悠,虽说我这喜闹,多来几人,自是不与之计较,可太妃你也知道,近日来,我这院子里来了客人,如若人在多些,这院子里闹腾的自是受不了。”
王太妃一听这话语,便知这皇后说的是何人了,可她偏偏又不能当场发作责骂与她。
只是浅浅笑说道:“娘娘说的极是,这月儿姑娘是皇后娘娘的客人,纵使侧夫人与月姑娘有娘家之交情,也不便过于打扰,这倒是我想的不周到了些,回头我便与她说说,不来打扰娘娘清净。”
皇后见目的已达到,自是不会再多费那许多口舌,只是揉了揉额头,淡淡道:“这几日,天变化的快,这头疼倒是又犯了。”
一旁掌事宫女,当即便来一旁轻轻为其揉头道:“娘娘,你头疼又犯了,快些去榻上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