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月离开,他又忙道:“即以后是一家人了,可否听我将几句话听完在走。”
顾月冷凝的眸子在夜色中竟显得更是冷厉:“若有事,日后再说,今日夜已深,你我再次交谈,恐是不妥。”
顾月直接拒绝,可谁知那本放开之衣袖竟再一次陈钰握在手中,随即一道力将其拽了过去,她险些栽倒。
“你就这么希望我与那顾雨成婚?”陈钰质问间,鼻腔呼吸间喷出来的酒气让顾月面色更加深沉。
顾月挣脱其禁锢,从其身旁起来,嘲讽笑道:“自是希望的,公子与堂妹慧儿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臣女便在这里祝工资早生贵子,让王太妃早日抱得皇太孙。”
“可若如今我若去镇国公府下礼娶你!你可曾愿意?”陈钰此话落下,顾月竟是笑了起来,半晌才见她止住笑声,冷厉的眸色令其心生胆颤,随即摇头:“陈钰你当真是可笑之极!”
上一世顾月最想听到的话,竟然在重生之后听到了,真真可笑。
“有何可笑,那顾雨如今只是侧福晋,我若娶你便是福晋,不曾亏待与你。”陈钰再一次道。
顾月听她这般说,竟是比方才还要情绪激动,今夜果真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她顾月竟是听见了两个天大的笑话,妹妹之新婚夜,姐夫竟在这御花园中,对其姐姐表心意。
世上还有比这更好听的笑话吗?她竟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钰被她之笑弄得糊涂:“你笑什么?”
“我笑公子,真是醉得不轻!一个福晋之位,竟想娶我,当真是痴人妄想!”
她顾月不屑陈钰的福晋之位,可也不屑太子妃之位,她想要的从来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脑海中忽而闪过墨梓鸿之身影,随即她便其从脑海中清理出去。
“你!你别肖想太子妃之位?”陈钰心里震骇竟是没想到,顾月之野心竟是太子妃之位。
“呵!”顾月嗤笑一声:“那是我之事,不由陈公子操心,你只管与侧福晋好生相守便是了。公子还是快去吧!莫要在这冷清的御花园中耽误时间。”
顾月冷冷向后退后一步:“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莫要误了及时。”顾月说罢欲转身离去,可谁知方才她以为的安全距离,可在陈钰这里竟是一点也不是。
陈钰闻言自是恼怒,竟是接着酒疯一把将她扯住,将她推搡至栏边,伸手将其衣裳扯下。
“顾月你当真是高看了你,今夜我便在此要了你,看今后你还愿意与否!”陈钰说罢便捏住了顾月的脸相吻下去。
顾月大惊,知晓他动了真格,她将陈钰的手一拨,再一掌推向陈钰下颌,待他吃痛后退,顾月轻而易举从他的禁锢中逃脱。
“你当真以为你这三脚猫之功夫,能奈何到了我?”陈钰动了真格,顾月便不在是其对手了,情急之下,顾月便想与其一同落水逃脱。
可还未曾动手,便只听嗖一声,接着便是物件清脆落地之声,紧接着便是陈钰落地昏迷。
顾月愕然,随即蹲下身子一看,竟是墨梓鸿随身之玉佩静静躺在地上。
眸色渐渐清明了然,这么说,方才墨梓鸿一直是在这里了。
好啊!竟是这看戏之人,也不知方才还有没有其他之不轨之人在此,若有,明日便又是风涌云波。
墨梓鸿从暗处走出来只甭向顾月担忧之话语从口中响起:“你没事吧?”
“你怎在这里?”顾月疑惑之色袭上眉梢。
陈钰见此,眸色渐渐沉了几分,顾月不是告知他受伤如何,也不是解释在此如何遇到陈钰,竟是质问他曾在这里,当真是嫌他碍眼了吗?
“打扰姑娘了,我这便离开。”墨梓鸿这小孩子气的脾性是顾月未曾见过的。
只是顾月倒又些不知之眼前之人何故如此,便淡淡道:“你发烧了还是脑子抽了,竟这般小家子气。”
顾月也不曾在计较这墨梓鸿如此之奇怪脾性,不待对方应答便上前将玉佩递给墨梓鸿:“今日之事多谢!日后我必报答。”顾月面不改色道。
墨梓鸿见她险些被轻薄还能如此淡定道谢,心中竟有些复杂的情绪衍生。
这是得经历了何等事情才能遇此事情还能从容处之,竟鬼使神差的,语气不善道:“这几日有太子与朱倾两位翩翩公子相伴,现在更是有陈钰为你表明心意,日子过得可倒是称意?”
墨梓鸿说出曾意识到其中之怪异,但话已说出,自是没有收回之礼,只是接过玉佩掩饰其真实情绪。
顾月早已不是那懵懂少女,经历前世种种,墨梓鸿此话之意思她自是清楚。
莫非他是吃醋了?再结合此前种种,愈发让顾月怀疑,墨梓鸿真的对他有意?
流水无情,落花有意,其中之道理顾月自是懂得。
顾月想到此目光竟直直的看着墨梓鸿,直接问道:“墨国公爷这般说,莫非是钟情于我,故每次都在如此紧要关头出现。”
墨梓鸿闻言,竟是呆愣着,英俊的脸庞更是因此而微微泛红,但其很快反应过来道:“怎这般不知羞?好歹也是将军府之嫡女小姐,莫非是姑娘早早钟情于我,这才故此来叹我口风?”
顾月见此,便知其对方心中无她,她竟是莫名的松了口气。
随机抬眸与其对对视行礼:“是我唐突了,竟冒犯了国公爷,还请不要见怪。”
顾月说完,竟是放心了下来,经历前一世之背叛,这一生,自是不想再为这情爱困扰。
墨梓鸿见此,不知怎的心中略有些失落起来,方才他只是与其逗笑罢了。
可没有想到她竟那般轻松,想必是真心话无疑了。
心中竟多了一抹狐疑,那抹狐疑竟也是如藤蔓一般,在墨梓鸿之心里生根发芽,竟茁壮成长,无法控制。
墨梓鸿思虑再三,还是将其心中之话语悉数说出:“如此,你是受过情伤,故才这般惆怅……”
方才顾月回想起前世种种之神情自是未能逃过他之眼,此刻便问起来,顾月竟一时答不上来。
“墨国公爷竟是说笑了,小女子未曾婚配,那里之情伤可受,多想了。”顾月眸光一闪将其情绪系数掩藏与那双深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