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虽有疑虑,可见皇后已经深信不疑定案拍板,自是不敢多言。
她不过皇后受邀小住宫中,明着是皇后邀请,可实则是皇后软禁,本就是步步如履薄冰,为人处世必须慎之又慎此事如若再生事端,免不了在宫中会引起轩然大波来。
更何况,作为这后宫之主的皇后,又岂会看不出,此事之门道来,她不便继续调查,那其就是幕后之人,她已是心中有数。
她作为外宫之女,出于谨慎自是不宜继续追究。
皇后上报此事邀功,惊动了皇帝,皇帝带着王太妃前去慰问端妃。
王太妃拿起手中之名贵玉佩递与端妃之子,并逗了逗:“皇上你看,这小皇子如此可爱,端妃可真是有福之人。”
端妃闻言忙感谢道:“承蒙贵妃娘娘关爱,小皇子才长得如此可爱。”
王太妃闻言,这才将目光看向端妃语气淡淡道:“妹妹刚刚生下小皇子就遇到了此等糟心之事,这日后吃食用度自是要小心才是。”
端妃忙福身感谢:“谢娘娘挂念,此事也得亏皇后娘娘带顾姑娘来嫔妾宫中看望,如果不是顾姑娘发现端倪,嫔妾这命想必是丢了。”说罢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顾月一眼。
王太妃闻言,眸色却是冷凝的厉害:“你说什么,是顾姑娘发现了端倪,才尽早发现避免这严重后果的?”王太妃虽面上是关切的询问,暗地里却气恼愤恨的紧,恨不能立刻让顾月消失在这里。
这顾月几次三番坏了她的好事,不论是从自己还是陈钰的角度,她现在都需要想办法除掉顾月。
可现下她自是不能将其丑恶的嘴脸显露出来,便立即喜笑颜开的向一旁的皇上建议道:“皇上,顾月姑娘救了端妃娘娘,如此功劳,可赏赐什么啊?”
皇帝也是笑染眉梢,目光看向顾月道:“顾姑娘可有何事要朕答应啊?”
顾月忙上前恭敬回答道:“谢皇上恩意,臣女也是误打误撞罢了,并未有何功劳,贵妃娘娘谬赞了。”
王太妃又岂会放弃如此机会,便趁此机会立刻向皇帝举荐道:“皇上,顾月如此能干,不如破例允许顾月入宫做女官,任职尚宫,管理内务府一干事宜如何?”
顾月得知此事,自是知道王太妃那里会有这么好心,忙跪下拒绝道:“启禀皇上,臣女无德无能,自是不能破裂坏了宫中规矩。”
皇帝蹙眉,考量再三这才道:“顾月尚未婚嫁这入宫为宫自是不合礼数。”
“皇上,顾月乃是将门虎女,不拘小节,宫中需要这种人才处理其杂事。”
王太妃极力让皇上留顾月在宫中,一旁端妃也向皇上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所言极是,这宫中女官,需要的便是顾月姑娘这般人来。”
一旁皇后自是乐得自在,她正愁没有缘由留顾月在宫中继续住呢。
现下有了王太妃这一句,也便道:“皇上,妹妹们所言极是,这宫中杂事自是多,这顾月姑娘能若来宫中料理,自是臣妾之福。”
皇帝见众口一词,便是知不能再拒绝,只是道:“皇后如此说,朕若是不答应,便是朕之错了,此事便允了。
一旁顾月见此,自是知其三人之心思,此刻,在说也无济于事,便只好谢恩道:“谢皇上隆恩。”
王太妃见达到目的,在暗处眼眸里露出一抹阴狠的目光。
顾月,离开你父兄的庇佑,我看你还能在这宫中依仗谁,只要是在这宫中,她有的是功夫慢慢想法子让顾月消失。
这边顾月再三请求离宫,皇后眼看留不住她,以送别宴为由,让顾月和太子一起吃饭。
顾月无奈,只得答应。
宴会上,皇后与太子自是十分熟络的给顾月夹菜,只是顾月并未吃太多东西来。
皇后几次向太子递给眼神,几次太子虽心中领会,但碍于面子,未曾和顾月说话。
顾月只是假装看不到皇后与太子之间互动,假意吃饭。
临近散场,太子还是未能低过皇后威压,便与顾月说话道。
“敢问姑娘,本宫可又哪里做的不好?”
顾月闻言蹙眉,狐疑道:“太子此言何意?”
太子垂下头,脸上染上淡淡红晕,最终却是将心中话语说出道:“如此,本宫便不与姑娘拐弯抹角了。”
顾月凝眉看向太子:“太子当说无范?”
皇后此刻却接上话来道:“顾姑娘,太子面薄,便由我来说吧!”
顾月自是猜测到皇后要说什么,她首先道:“臣女无德,竟得皇后太子如此抬爱,倒是臣女的错了。”
皇后却知,今日之错过,往后要想再与之说来,那便是难上加难了。
“顾姑娘,莫要如此便回了此话,太子早就倾心与你,也只怪我,倒是让他与你错过这些时候了。”
皇后终究还是将那话说了出来,顾月忙起身回绝道:“臣女自知身份卑微,与太子相比,自是云泥之别,唯恐耽误了太子之终身,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误了太子终身才是。”顾月之话在场之人又怎会听不出来,只是这众人又怎的能忍受顾月的回绝。
皇后和太子脸色当即黑了下来,顾月见此,便忙告别道:“娘娘时辰已晚,臣女这便回去了。”
太子恼羞成怒,言语嘲讽顾月道:“顾月你可知你何身份,竟是敢如此和皇后说话?”顾月竟是抬眸与太子对视:“太子此话严重了。”
“臣女未曾与皇后为敌,现如今臣女只是一介女子不足为患,太子还是多想想与六皇子之事情吧!”顾月出言回怼,同时再次提醒太子和皇后,陈钰才是他们现在最大的敌人。
皇后见此,自是不好再说下去,忙笑说道:“太子莫要如此无礼。”
“母后,你当真信她之言吗?”太子自是知道,他此刻最大的敌人便是陈钰,可正因如此,所以才求得顾月青睐,好将国公府揽于囊中,可谁知这顾月是个软硬不吃之不,在这宫中数日,竟是也为动摇分毫。
这怎能让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