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审案还有两天了,待朱倾与墨梓鸿将那尸体悉数处理了,天变已经泛起了鱼度白来。
墨梓鸿上前担忧的道:“这几日,你还是随我出去躲一阵子在回来,待后日审堂之时,我便送你回来。”
“是啊!你随我们出去避一些日子,你这国公府不甚安全,你若是生出个好歹来,顾国公可怎的受的了啊!”
此话倒不是朱倾帮助墨梓鸿说话,而是他真的在替顾月着想,要是顾月活不到审理之日,那他这几日之事也倒是白忙活了。
“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现在陷害一事还未有明目,我要是在这样找不到人证与物证证明我清白,怕是这次很难翻案了。”顾月拒绝了两人要求她去别处避难的建议:“上次对方未得手必会再来。”
“可是你这样真的是太危险了?”朱倾沉眸说道。
顾月轻轻的抬起眸淡淡道:“以我为饵诱其再次出手,下一波刺客我定能抓其之一。”
“可你这样的确是太冒险了,要是下一次,我们两人未能及时赶到,你又如何逃脱?”
顾月沉眸思索:“这次是我大意了,想着不能这么快,下一次我定会提前准备,你们放心去吧!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纵使对方胆子在大,也不敢在白日里行凶,快走吧!不然那云逸便来了。”
墨梓鸿与朱倾相视一眼,见其天已大亮,便知的确是不适合再待与这里,门口刚刚醒来的秋雨也是来报:“小姐,云逸舅爷亦然是到了门口了,我说小姐还未起来,他不相信。”
顾月轻嗤一声:“倒是来的快,让他进来吧!”
回屋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才出来喊道:“云逸舅舅你这大清早的便来我院子,所谓何事?”
云逸眼角一抽,竟是未能想到这顾月一来便是将他给问住了。
“听闻昨夜府里不太平,我这一大早来看看,你是否畏罪潜逃?”
顾月轻挑了一下眼眸:“倒是云逸舅舅忧心了,只是要令云逸舅舅失望了,月儿好得很啊!”
想必这云逸昨夜是一夜都未休息,就在等那刺杀的刺客回去,可这一大清早都未见人回去,这便急了来这里查探情况。
可是她也不是随意任人捏圆搓扁的:“云逸舅舅,这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未曾有不太平之事,倒是云逸舅舅你,这一脸忧心,莫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未能安歇所致啊?”
“我又何忧心之事,要忧心也是你,那后日便是审理之时,到时你可要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清白之人,别让姐夫伤心才好。”
顾月莞尔一笑:“有劳云逸舅舅操心了,那写口供之人,我亦是有了些消息,就等审理之时,将人证带上堂去,至于这物证吗?那屋子其他都是可以化作灰尘,可这匕首又怎的会消失不见?”
虽说那场大火足以毁灭一切,可匕首是刀具,自是不会随着那场大火消失不见。
眸光直盯着云逸脸上变化的神情,果然对方心中惶恐,脸上之神情微微冷了起来,悠悠道:“既然你这里未曾有变故,那云逸舅舅便走了,你可要好生养着,将那陷害你之人揪出来才是。”
顾月微微示意了一下:“有劳云逸舅舅操劳。”
那云逸冷脸走出了顾月的院子,回去便又做计划了,这一次他想出了完全的计策,那便是同时派出两拨人,一波再次前去刺杀顾月,另一波前去那个被他误杀的士子家中,杀人灭口。
墨梓鸿得到消息后决定和朱倾短暂合作,一个带人前往士子家保护关键证人,一个留在国公府保护顾月。
可是两人在为了谁留国公府谁去士子之家,两人又开始争论不休。
首先朱倾听闻墨梓鸿要让他去那士子家守护,便敛起了眸沉思起来,下一刻便将目光转向顾月,唇角带笑地主动请缨。
“依我之见,那我便留在国公府保护顾小姐,毕竟候爷与士子更相熟,你们沟通起来也方便。”
朱倾心中窃喜,总算有机会甩掉碍手碍脚的墨梓鸿。
不料墨梓鸿一口回绝,言辞坚持道:“国公府危险莫测,况且我的武功在你之上不说,你身份特殊,如若被有心人看到你在这里国公府家,还不定怎么说呢!以我之见还是你去士子那边更为合适。”说罢,他直接立于顾月身边,仿佛此事已是定了一般。
朱倾见状有些恼怒,顾月不知其何意,但他可是了解墨梓鸿之心思,自是不会将如此机会白白给了这墨梓鸿。
“墨小国公爷武功盖世自是英雄?可你其身份想必是更不为方便才是?”朱倾意味深长地暗示。
墨梓鸿冷哼一声反讽:“你休要以己度人!国公府不是寻常之所,万一那云逸亲自动手,你如何应付?”
“这就不劳烦、墨小国公爷操心了,我定是不会让顾小姐受伤,让她安全出现在那公堂之上,倒是墨国公爷你,那云逸之手段昨夜你是见识过的,可万不要小瞧了才是!”
“如此这般,便不如你去士子那边,我在这国公府,倒是也有国公府之家丁帮忙,定是不会有误。”墨梓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对,那朱倾没有想到自己的劝告,却是给他挖了一个坑。
就此,两人在庭院中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相让半分。
方才顾月才制止二人争风吃醋,见两人又因分工之事僵持不下,不禁一阵头痛。
眼前情势迫在眉睫,她顾不上纠结孰是孰非,只好向两人提出自己的建议。
望着朱倾一脸愤愤不平,顾月轻叹一声启唇:“莫要在争!此事迫在眉睫脆就由沈公子带着国公爷之暗卫先去士子那边,这样不管哪里出事,都可互相状告,以免事情出现之纰漏。”
“事不宜迟,那就这么办!”墨梓鸿未等朱倾再次开口,便先截胡,随即他眉梢一挑,向暗卫吩咐:“你随沈质子去查探士子的情况,一切听从沈质子吩咐,不得有违!”
其动作神态,可谓是大将风范,煞有其事地口吻令人无可辩驳。
事情亦然这样便定下来,而且又由顾月分配,朱倾无话可说,挂着一脸不情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