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闻系真慌张的从包里拿出镜子一照，眼角的眼线果然晕成一团黑色，粉底液都掉了点，她心头猛地打鼓，表情瞬间变得特别委屈，这才上学多久啊，就晕成这样？
陈柚好心的安慰几句，还鼓励她去买稍微贵点的化妆品，总不能因为自己就剥夺别人的喜好吧？
闻系真的重点成功被引到自己的妆容上，到了教室才勉强释怀些。她赶忙地回到座位，从包里拿出小镜子放桌上，又拿出粉饼拍拍脸颊补妆。
唉，这爱美之心啊。
两人来得不早不晚，所有座位满了三分之二，人多但很安静，教室里还弥漫着包子和烧饼的香味，她这才想起把保姆做的土豆饼和纯牛奶拿出来。
陈柚把书包塞进课桌里，又从眼前的大重书里翻到早读用的英语书，一边啃土豆饼一边看词汇表。
她没注意到，好多人都把目光投降了她，只是偷偷的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正视陈柚。
“你们看，那个是钟毓？”
有人搓了搓眼，企图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不是吧，我是不是瞎了？钟毓座位上的人是谁啊？！”
“傻子吧！”有人轻轻拍了拍桌子，“看不出来钟毓没化妆吗？”
“……好像是素颜唉，这么看好纯啊我的妈呀哈哈哈。”
直到有人笑出了声，陈柚才注意到貌似有人在讨论她，不过她也没在意，继续啃着自己的土豆饼。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保姆的手艺未免太好了，这饼她可以吃一年都不会腻。
穿书还有这等美食的福利，简直不要太人性化。
早读铃声打响，课代表就提着英语书上了讲台，刚准备领读，凌然就从后门走了进来，唰唰的拖鞋声音响彻整个安静的教室，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李邈尘。
全班安静得出奇。
课代表抬头，他的视线就被吸引过去，本来还想骂两句为什么迟到的，结果看见迟到的是凌然，眸光一沉，下意识地就把到嘴边的话吞了进去。他咳嗽一声道：“好了同学们，翻到Unit6的单词来读，今天有默写。”
底下传来阵阵背单词的杂音，凌然才走到座位上坐下。
他抽出英语书后，缓缓地转过头看了眼陈柚，停顿了几秒，眉心微微拧起，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怎么了？”陈柚发现了他的眼神，眸光闪了闪说道：“我脸上有钱啊。”
隔壁的人好似淡淡地嗤笑了声，没说一句话转过头去翻开了英语书，眸光中仍然幽幽地泛着波光。
隔壁桌的人收回了视线，陈柚也松了口气，打开笔盖开始往纸上写单词，一边写一边还念叨。这时候旁边的人头也不转地说话，嗓音低沉：“早自习下课要交语文卷子。”
陈柚转头扫视隔壁半圈，视线最后落在凌然的侧脸，“你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他也侧过头。
陈柚与他交汇的眼神突然猛地一沉，语文卷子？就是昨天被江旭叫到办公室前发的那张语文卷子？这么快的居然还要交，可她一个字儿都没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