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就不要了。”
宋晚晚一本正经的拒绝。
丁毅：“？”
“是你找老婆，又不是我找老婆，”宋晚晚瞥了他一眼，“光一张照片就想打发我？”
不够，得加钱。
丁毅低下头思忖了一阵，徐徐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什么。”
这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宋晚晚揉了揉下巴。
“安必初。”
这名字有些耳熟，宋晚晚看了他一眼，丁毅指了指西南方向。
“林氏手下的那条狗，你应该还记得，要推平木偶戏团原址的人。”
“哦，想起来了。”
那个被她踢了命根子的男人。
“他身上背着一桩命案，”丁毅说，“在几十年前，他处理了一个人。”
“什么人？”
“林家的一个司机。”
林家的一个……司机？
宋晚晚陡然来了精神，“你怎么知道？”
“之前苏城不是有个商业交流会吗，那个时候，我也在场，我听见有人找安必初勒索，要安必初给钱，不然就曝光他谋杀了一个林家司机的事情。”
说完他看向宋晚晚，“这个消息够吗？”
宋晚晚怔怔的看向他，良久之后眯起眼。
“你这个算盘打的好啊。”
把安必初这个人推到她面前，用她的手处理了安必初，自己不得罪林家，还能够在赵悠和她面前卖个好。
毕竟去推掉原址的这件事，丁家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出面。
“星辰计划，林氏明知道风向不对，还要拖着我们下水，”丁毅的声音也有些寒意，“更何况小宋总和林家也是竞争关系不是吗，工程地里的尸体，这种手段小宋总能忍吗。”
“能忍啊，”宋晚晚笑道：“不过看起来，你们好像都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除了林氏，京城里没有人敢在陆家的眼皮子下面做这些小动作。”
丁毅的脸上逐渐有了神采，“我的消息给了小宋总，小宋总呢？”
宋晚晚拿过手机，点了几点，两分钟之后，手机立马有消息回复。
“她现在人在丹麦，”宋晚晚将手机怼到他面前，“至于什么时候走，我不知道。”
……
小徐正在对林枫汇报工作，手机忽然响起，悠扬的铃声让她的脸通红。
林枫坐在办公椅上，踮着脚转着笔，朝她点头示意可以接电话。
来电话的人是宋晚晚，叫她晚上前往木偶剧团，请她看一场木偶戏。
电话挂断后，小徐握着手机，心惊胆战地看向林枫。
“林总，今天晚上的宴会，我就不陪您出席了。”
林枫悠悠然道：“没关系，老爷子一向不喜欢我身边的人，你不去受这脸色也很好，再说了，小宋总愿意约你出去，你就去吧。”
“是。”
“但你不要忘了，是谁救了你，你弟弟又是被谁绑走的，我们都在谁的监控之下。”
小徐咬了咬唇，狠狠点头。
“不会忘。”
林枫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低半个头的女孩子，满眼都是怜悯。
“我是个有名无实的林总，很多事情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对你好一些，更好一些。”
小徐的脸陡然通红，颤抖的闭上了眼。
“没关系的，林总，你只需要对我好就可以了。”
……
晚上，宋晚晚包下了整个剧场，小徐到来时，被空无一人的场地吓了一跳。
宋晚晚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小徐坐下。
“小宋总叫我过来，是有什么需要的？”
小徐和之前一样畏首畏尾，坐下之后回顾四周，脸上满是惶恐。
“我不是说请你看戏吗？”
宋晚晚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锣鼓声陡然响起，台上开始有人行走。
几个人偶由线牵引着，上下翻飞舞动。
“小宋总，这是个什么戏目？”
小徐看了半晌，最后终于忍不住询问。
“你仔细看。”
舞台上的木偶原本是在心飘飘的走着自己的位置，下一秒忽然争论起来，几个高大木偶围住了一个小木偶。
片刻之后，有别的冲上前去，将这个小木偶救下来。
场景转换，打光忽然阴暗了下来。
刚刚救下小木偶的大木偶，将它堵在了墙角，做出来殴打的动作。
两三下后，它将小木偶抬在了肩上，趾高气扬的退场。
“小宋总？”
小徐颤巍巍的看向她，“请您明说吧。”
她不是个傻子，能够察觉得出，宋晚晚是什么意思。
那个小木偶又指代的是什么人。
“我想知道，当初你弟弟为什么会进医院，这个照片又是谁拍下来的？”
宋晚晚一边优哉游哉的说着，一边点开了手机。
手机里面装着一张清晰度不怎么高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家医院病房，病房里面放着两张床。
赵悠站在一张床边上，弯腰正在说什么，床上坐着一个阴郁的少年，歪头和旁边床上的人说话。
旁边的床上也躺着一个男孩子，眉清目秀，笑起来的样子和小徐有六七分相似。
“应该不是你拍的吧，”宋晚晚的歪头看了一眼，“这像是偷拍。”
“这件事年代太久远了，”小徐攥紧了手，“我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了吗？”
宋晚晚拍了拍手，一瞬间，整个舞台上的灯光就熄灭了，只能听见稀稀疏疏的演员离开声。
几分钟之后，强光照在舞台上，一个绑着人的木桩被推了上来。
木桩上的人堵着嘴，呜呜朝着观众席上的小徐求救。
“阿正！”
小徐猛地睁大了眼，豁然站起身，“阿正，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在这里，应该在哪儿？”
宋晚晚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是不是跟林枫太久，忘记了在京城，谁是做主的人？我既然知道他在哪里，也能把他带出来。”
小徐咬了咬牙，眼角逼出来泪痕。
“小宋总，我说过我弟弟是无辜的，你现在把他绑起来，又是何必呢！”
“当然是有所求啊，”宋晚晚笑出了声，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电视剧里的反派，“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弟弟为什么会在医院？”
小徐恨声：“这重要吗？”
“重要啊。”
这可关系到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