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宋蔺志不在此。
宋晚晚长吁短叹一番,额头上被陆平鹤敲了敲。
“这几天他们都被带走去审查了,你也该歇歇气了是不是?”
天知道,陆平鹤听说宋晚晚去威胁林枫时,吓得差点没把签约的合同给划破。
也得亏她脑子聪明,知道打蛇打七寸,把林枫给钳制住了。
要不然的话,到时候折了两个人在他手里,那场面,陆平鹤想都不敢想。
这事他还没对宋母和陆老爷子说,要是说了,两尊大神不得掀翻了天。
“我让你去拿的东西你拿到了吗?”
宋晚晚没理会他的话,点着桌面,让陆平鹤拿出来笔记本和支票。
陆平鹤认命地打开了抽屉,将两样东西拿出来。
“我瞧着倒没什么,”陆平鹤略带嫌弃的说:“不过就是寻常日记,也没有夹页或者夹层,怎么翻都没什么看的。”
这也就算了,那张支票上甚至还有几个虫洞,也不知道徐照是怎么保存的。
宋晚晚也略微翻了翻,也没有搞懂这些东西是几个意思。
“你找到小徐了吗?”
宋晚晚放弃了当场破解,将这些东西收到包里。
“还没有,整个京城也找不到人,要么他现在已经不在京城里,要么现在已经……”
陆平鹤耸了耸肩,抛出了一个最合理也最不合理的答案。
“不过你说也奇怪,姐弟两个为了林枫卖命,他干什么要杀了人家灭口?”
这是宋晚晚也觉得奇怪,不过一想到林枫能连自己亲儿子都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可能是因为手上握着林枫不少罪证吧,”宋晚晚猜测,“估计可能想反水?”
这概率一半一半。
毕竟他们的父亲是安必初所杀,安必初又是林扶桓的人……
宋晚晚眉头猛皱。
“我记得徐照说她杀安必初,是因为安必初和大卡司机谋杀了她哥哥,而谋杀她哥哥的原因,又是因为她哥哥在帮林扶桓做事,谋杀了舅舅和舅妈。”
“啊,”陆平鹤发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然后呢?”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宋晚晚敲着桌子说:“一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知道自己这么多秘密,那他就只能依附自己,为什么要除掉他呢?”
除非……
“除掉他的人,不是他原先的主人。”
也就是说,谋杀掉徐照哥哥的人,根本就是林枫而不是林扶桓。
安必初也不是林扶桓的人,他从头到尾都是林枫手中的棋子,用来混淆视线。
也就是从一开始,林枫就主动跳出来,引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到最后。
而最后就是安必初的死,引出来了车祸的事件,再用一场漂亮的绑架收尾,将林扶桓踢出来当做罪魁祸首。
“可这也没道理呀,”陆平鹤反驳道:“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这个司机?且林枫布这个局,就只是为了掩盖这个司机的死,让几十年前的旧案被翻出来,沉冤得雪吗?”
陆平鹤不相信林枫有这么好的心肠,这么弱的理由。
“那这就是我们要找出来的秘密了。”
宋晚晚摸上了小包,他心里笃定那个记事本上肯定有什么秘密等着她破译。
而破译过后,就能够得到徐照哥哥非死不可的秘密,还有林枫一定要翻出旧案的原因。
“而且那天吴叔的反应也很不寻常,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们。”
大有一股锤死林扶桓的意思。
“吴叔一辈子无儿无女,几乎算是干干净净。”
所以他的突然反水,更加可疑。
“再查查吧,”宋晚晚说:“我猜应该还有点什么东西在里面,你要是查不到的话,我叫人去查。”
陆平鹤屈指,敲了敲宋晚晚的脑袋。
“下楼玩去吧你。”
宋晚晚做了个鬼脸,开门下楼去和陆老爷子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宋晚晚一直在研究着这张支票和这本日记的作用,但怎么研究也研究不出来个子丑寅卯。
许芷晴的请帖送到了,还特意打电话给宋晚晚,问她的身体情况如何。
彼时宋晚晚正在医院做检查,是钟程接的电话。
“你告诉晚晚,倒也不是我没有邀请她,只不过是想着她有了孩子,跋山涉水的过来辛苦。”
许芷晴的话说的客气,宋晚晚正好出了检查室,听见这番话,拿过手机笑着回复。
“许婆婆这是哪里话,就算是不邀请,我听说了爷要厚着脸皮来蹭一场饭吃啊。”
许芷晴被逗得高兴,“那我给你准备一个好的房间,让你好好的松泛松泛,免得你外婆心疼,说我没有照顾好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挂断了电话。
钟程捏着宋晚晚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
“你怎么这么敷衍。”
宋晚晚推了推他,觉得这个男人今天好敷衍。
“没有啊,”钟程狡辩,“我一直在听你说话。”
“那我刚刚在说我想吃鸡腿。”
“你说的不是这个吧?”
钟程捏了捏她的鼻子,宋晚晚拍开了他的手。
没炸出来,哼。
医生将检查的单子拿了出来,叮嘱宋晚晚这段时间要仔细保养。
“饮食仔细,不要喝酒。”
宋晚晚一一听着,一边点头。
拿着报告单回家后,宋晚晚将许芷晴邀请参加生日宴这件事告诉了家里人。
“许家有点远,要是赶过去的话,怕是要累着。”
宋母不太赞成宋晚晚前去,反倒是陆老爷子一锤定音。
“去看看,不过钟程要留下,和陆平鹤处理一些事情。”
“嗯?”
宋晚晚扫过钟程和陆老爷子,“陆平鹤有什么事情,需要钟程帮忙?”
“我们有个合作,”陆平鹤猛地冒出来,“这两天要做几个研究,我可不想给你打视频电话。”
宋娃娃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宋母看了一眼陆老爷子,“那我带晚晚去吧。”
陆老爷子:“不用,到时候我带她过去,你身上的伤也没怎么好,还要忙着公司的事情。”
感觉整个家里就只有她一个闲人。
她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我好闲啊。”
没有去工作后,她觉得自己像条咸鱼。
全家人都笑了起来,陆平鹤拍了拍她的脑袋,“咸鱼一点也挺好。”
宋晚晚:“……”
好个屁,感觉自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一天过后,陆老爷子带着宋晚晚上了飞机,朝着许芷晴所在的城市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