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波天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走近床,他脸色苍白,却还努力瞪着眼睛看我,我拍拍他的手背说:“别忙着感谢我,先把这把刀给拿下来,我看着扎眼。”
他眼神闪烁了几下,我知道这是他心虚了的表现,就故意的说:“张副侍卫啊,你不是很横吗?你也有这样一天啊!你别心虚,你放心我不会问你是谁的,也不会管你这伤是从哪儿来的,更不想知道你跟那军火库有什么关系,但是啊!你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你以后可是要还得。”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烈,瞪着我,如果他现在没有带伤的话估计能把我生吃了。
我使坏的朝那匕首上碰了一下,刀柄转了个圈,那狠烈的表情一下变得狰狞,额头上全是汗,我悠哉的说:“怎么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要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让你欠个人情还是便宜你了。你这样的就应该一辈子当我的护卫,你的这条命都是我的。”
边说手边往那匕首上伸,趁他分神恼怒我的时候,一个使力,刀子被我拿了下来,把事先准备好的草药敷上去,扯下衣服下摆的布块缠好。但这样简单的处理伤口是不行的,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找一位医生。
抬头看他,刚刚还有力气恨我的人,早已经晕过去了。他也真是条汉子,这么重的伤还能跑回来,竟还坚持了这么久。
屋子里的血迹被我擦干净以后,困意袭来,看来今晚上只能在凳子上凑合一夜了。
第二天,我醒过来是在床上躺着,坐起来迷茫的看看四周,这…这昨晚上躺着的人呢?
收拾妥当出了房间,迎面就是大脑袋,精神气爽的一看见我,就搭着我的肩膀,下楼。
“大脑袋,看这样子你昨晚上睡得不错啊!”
“还行吧,要是昨晚上不是那帮人来闹,我会睡的更好。”
我瞥他了一眼,这人除了睡觉就是吃,真应该把他扔战场上死那几回。
去掌柜那儿拿了两个馒头一碗汤,找了张靠门的桌子坐下来,边吃边胡侃着。
大脑袋从千古几千年侃到他家的老母猪,我平时就无聊现在更是乐意听这些废话。一顿饭吃下来,抛去大脑袋喷出来的口水不算,这一顿饭吃的还是相对比较乐呵的。
吃完饭,张波天走进来,丝毫看不出来受过什么伤,如果不是我衣服下摆烂那一大块儿给我做着证据,我还真以为昨晚上是又做了场梦。
他走过来,弯腰,这阵势让我慌忙后退一步,以为他要怎么着。谁知他弯腰抱拳,毕恭毕敬的说:“马已经准备好,请李侍卫下令出发。”
这…大脑袋抓着我的胳膊紧的快把整只胳膊拧下来了,瞧把这孩子吓的。
我使劲把他的爪子甩下去,一个客栈的士兵都看着我们,这气氛真的就如同97年香港回归,中国跟英国交接仪式时的瞩目。
我大脑短路的结结巴巴的说:“出。。出发。。出发吧!”
后来在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有点丢人,许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官场上的第一个名副其实的权力交接,就被我以这么不男人的方式给结局了。再一想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男人,也就安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