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帅给江君带来的冲击之大,以至于江君从遇到袁帅那一天起,挑战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回答记忆中袁帅的致命拷问:“你敢吗?”
明明小企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为什么毕业生都想要去大公司而不是小企业?因为大公司的规则更加严明,所谓“体制”,为弱者的人生托底,阻止了想要胡作非为的人。
认可的体制,比心上人的海誓山盟更加温暖和可靠。
袁帅当时为了得到江君的一句似是而非的亲近,几乎是潜伏了江君身边所有的体制。
江君对待朋友不懂拒绝和防御,她所有的自卫手段仅限于将自己的困境透露给保护自己的人,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事情通常会迎刃而解。
恋恋不忘的伤害往往源于最亲近的人。
不懂得在当时永绝后患的江君,即使是远离朋友这一刀之后,仍然无法和类似的关系相安无事。
每个人,存在即合理。即使是妈妈,也不能抹灭做错事的孩子继续存在自己身边的权利。
高中毕业之后,高中的袁帅对于大学的江君而言就像是无底洞。
江君承诺了做身患绝症的幼儿的袁帅的妻子,在袁帅所剩无几的生命中,江君被袁帅侵犯也不忍心义正言辞地反抗。
这种对于即将离世的人的纵容,间接性的被幼小袁帅的父母视作江君必须履行的义务。
他们囚禁江君,必须完成袁帅去世而暂停的仪式。绑架、驱逐,无所不用其极,江君耐心等到袁帅去世就想离开,但袁帅在其父母的心中仍然活着,袁帅的父母要求江君穷极剩下的一生来继续和袁帅结发、履行义务的仪式。
故事以江君报警作为结束。
清晨醒来的这个梦里,江君可以报警,但现实生活中,除了妹妹,没有人能证明事情真实的发生过,从江君的言行之中亲人朋友觉得江君应该完成对袁帅的义务。江君只能一次一次地解释当时的情景细节,即使伤痕累累,江君依然无法得到道义上的解脱。
除非江君本人亲口说出血淋淋的话,否则没有人会为她说出这番伤人的话。
即使到了法庭上,江君也需要为了自己据理力争,然而现实的江君是找不到判决的法庭的,她无法对她和袁帅所在的这个世界的人说出:“袁帅当时做了可恶的事情,我只是忍受了屈辱,并不是我授意这样的事情发生。”诸如此类诋毁袁帅的话。只能一遍一遍地强调:“他只是一个孩子,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所以我不得不原谅他。”她怎么能撺掇第三人来怪罪袁帅犯下的原罪。
恋爱中的囚徒困境是指,两个人一起做一件事情比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效率是大大降低的。两个人因为谈恋爱非要一起做的事情,比起一个人完成那些事情,效率是大打折扣的。尽管这么说很残酷,但是囚徒困境注定了,崇拜爱情的少女在追求爱情的时候会成为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