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去找主持还算顺利,立即安排了几间客房。
白莲儿被丫鬟扶着进去了,陈文锦和冷伊翠喜她们各自有个房间,显然是被隔开了。
陈文锦冷笑,就这点把戏吗。
“冷伊?”
陈文锦轻声唤道。
“夫人。”
冷伊的声音瞬间响起,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房间最角落。
若不是熟悉冷伊,旁人怕是要被吓个半死。
陈文锦招手,让冷伊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
入夜,月光的冷霜撒在地上,令屋子里的温度低了不少。
陈文锦已经熄灯躺在床上,闭上眼休息。
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戳破了窗户纸。
一阵飘渺的烟雾自窗户的破口处延伸。
陈文锦好似睡的更沉了,见此外面的人放下心,放下迷烟筒,轻轻推开了门。
看着床上的陈文锦,那人被惊艳了许久。
蹑手蹑脚走到陈文锦旁边,试探的拍了拍,见她没醒这才敢动手。
扛着陈文锦,健步如飞离开了客房。
陈文锦被颠簸的腹部有点痛,强忍着没出声。
不知跑去了多久,那人才停下步子。
“到了到了!兄弟们快出来!这回可是个大美人啊!”
那人一开口,便是个大嗓门,这一嚷嚷身边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周围登时出现了好几个大汉,虎背熊腰一脸凶相。
陈文锦被放下,几个人近距离观摩陈文锦的脸,越看越是惊艳。
有的人已按耐不住,就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只觉浑身剧痛无比!
“什!什么人!”
几个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都被点了穴位,一个个瘫在地上。
陈文锦醒来,起身理了理衣服,表情淡定从容。
见她就这么起来了,几个大汉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你你你!你没晕?!”
“这种把戏还是收一收吧,着实没意思。”
陈文锦冷笑,看着几个大汉吃了苍蝇的表情,笑着摇摇头。
“是谁派你们来的。”
“誰能派我们来?我们就是地痞流氓,还能干什么!”
“好看的娘们谁不惦记!”
几个人哄笑,十足十的流氓样。
陈文锦挑挑眉,似笑非笑道:“几位还挺讲义气啊,我看也问不出什么了,直接杀了吧。”
“就,就凭你?!我们这么多男人在这里,岂是你能说杀就杀的!”
几个男人明显慌乱了一瞬,可看陈文锦一个人,虽不知刚刚出手的那人是谁,可她既然没杀他们,想来也是打怵自己对付不了他们这么多人。
估摸着也就是吓唬吓唬。
陈文锦轻叹,为他们的愚蠢而无语。
“几位想站起来都费劲,我想杀你们,不就是一刀抹了脖子的事儿吗。”
陈文锦打了个响指,冷伊从暗处走来。
手里不知从哪弄来的长刀,她握住刀柄,轻轻一提。
森然的寒光闪烁,那寒光看的他们几个脖子一紧。
顿时全都惊恐起来。
“女,女侠,我们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也是拿钱办事!您报官也行,行行好大发慈悲别杀了我们啊!”
其他的人也纷纷求饶。
陈文锦蹲下来,笑着道:“几位都是识时务的,那我也开门见山,我想和各位做笔交易。”
“什,什么交易?”
话音一落,只听噗通一声,白莲儿被扔在地上,昏的不省人事。
“这,这是雇主啊!”
有个人惊讶的道,话一落就收到了不少目光。
“对对对,就是这个女人让我们这么做的!您去找她算账啊!”
“对,就是她!”
陈文锦看着倒地的白莲儿,点点头,又看向那几个男人,沉声道。
“你们这次交易的对象,换了个人,不介意吧。”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不管怎么说,自己也不亏,点了点头。
“不,不介意。”
陈文锦点点头,笑着道:“那我呢?”
“您?您是谁?我们今夜从来没见过您,我们就见到了这个女的,不守妇道来勾搭我们!”
还挺上道的,陈文锦满意的点点头,从袖子里抽出东西,递给那个男人。
这是个丝帕,是白莲儿贴身的东西,有了这个,白莲儿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走吧。”
陈文锦带着翠喜和冷伊离开。
走出去,才发现这是庙里最偏僻的柴房。
陈文锦侧眸看了看身后,冷笑一声。
带着人回去休息,翠喜的眼里露出兴奋。
白姨娘竟敢和夫人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半柱香后,陈文锦就听门外人群躁动,都出了门赶往一个地方,还隐隐约约听见白莲儿带着的小丫鬟的声音。
陈文锦披上衣服出去,冷伊和翠喜也出来了,伴在陈文锦身侧。
原本熄灯了的庙里,又灯火通明起来。
白莲儿那个丫鬟一脸焦急,跟人说自己的主子不见了。
最前面是困的不行的主持,一边强打起精神,一边安抚那个小丫鬟。
这人群里面,不止有庙里的人,还有住在这里的香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庙里搜寻。
搜寻的时候,柴房那边爆出一声惊叫。
众人听着声音往那边赶。
一位小尼姑捂着脸,连连后退,不敢看里面的东西。
主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门已经被小尼姑拉开了,想关上是不可能了。
就见白莲儿衣衫凌乱躺在地上,旁边还有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任谁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天啊!这女人怎么回事?深更半夜的不守妇道,竟然和这帮男人苟合!”
“真是什么人都有,世风日下啊啧啧!”
白莲儿稍稍神智回笼,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尖叫一声!想推开男人,可怎么也推不开!
“这个时候了,你都自己送上门了!你还推个什么劲啊小娘子!”
“就是,给我们抛媚眼,还给我们送丝帕,这个时候还装矜持!”
“不,你们闭嘴!我没有!你们这帮天杀的,赶紧从我身上滚下来!”
白莲儿崩溃,使劲去推他们,几个男人笑着从白莲儿身上嬉笑着,一点也不觉得在众人面前羞耻。
还有人摸了摸鼻子举手笑道:“哎哎哎,这可是她自愿贴上来的!可不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