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颖接着说:“陈昊现在的头发都白了,整个人状态特别萎靡,一点也没有以前的精气神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觉得这是活该。
不知道是不是张俊梅流年不利,反正自从我们离婚后,她的日子就没有好过。
而县城里各种关系套关系,很多人都认识,所以前婆家有一点风吹草动,给我传话的人就特别多。
到了年底,有人告诉我,张俊梅脑血栓住院了,住院十来天,到了过年恢复的差不太多了,但是出门进门要老头扶着。
正月初九,张俊梅又住院了,这次给我传话的,是之前来我家劝我复婚的陈昊的婶婶。
婶婶给我发消息,说:你以后不用骂你婆婆了,你婆婆又住院了,拴住嘴了,嘴不能吃饭不能说话,都下了胃管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婶婶的语气里能听出一丝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婶婶家有个年近四十的大龄未婚儿子,她家在县城也有房有车,都是全款,但是奈何女孩太少了,哪怕二婚带娃的都很抢手,都需要18万的彩礼。
以前张俊梅总是笑话婶婶家的儿子娶不上媳妇,现在她亲眼看着张俊梅的儿媳妇被张俊梅气跑了,就算她是在幸灾乐祸,我也能理解的。
在婶婶告诉我这件事的第二天,文薇也听到了消息,也给我讲了一遍,并说:“我好像看到你在笑了。”
我说:“别好像,我就是在笑。”
文薇说:“你轻点笑,悠着点。”
我也想悠着点笑,但是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对于张俊梅现在的处境,我实在是同情不起来。
我将张俊梅住院的消息告诉了陈鑫晨,陈鑫晨说:“妈妈,我可以去看奶奶吗?”
得到了我的同意后,陈鑫晨给陈昊发了个消息,陈昊让她等奶奶出院再去看奶奶。
隔了两个星期,陈昊接了陈鑫晨去看望张俊梅。
陈鑫晨回来后告诉我,“妈妈,奶奶太可怜了,都不能吃饭,鼻子里插着一根管。”
我问她,“奶奶能说话吗?”
“能,但是基本听不清楚。”
我又问,“那你们中午吃的什么呀?”
陈鑫晨不满地说:“也没有人做饭,中午我吃的泡面,爷爷吃的八宝粥,是超市买的。”
我是想同情一把的,张俊梅以前千不好万不好,让儿子们吃上饭,但是现在儿子们却让父母吃不上饭。
不过,那都是他们家的事情了,与我无关了。
过了一个月,我去儿子的学校看儿子,儿子告诉我,“上次回家,爸爸带我去医院看奶奶了。”
我诧异,“你奶奶不是出院了吗?”
陈默说:“又住院了,奶奶嗓子里有痰,要多喝水。”
好吧,这两三个月的时间,张俊梅不是在住院就是在住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