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魔法的果然只有魔法,我默默的为王丽丽点赞。
翌日开始,陈无启在我们小区保安处上班了。
陈昊虽然没有去工作,但是自从我被诈骗以来,一直在安慰我,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跟我吵架,我感念他的风雨与共,也没有因为婆婆说风凉话跟她吵架。
只是从这时候起,我的压力太大了,幼儿园还没有开始盈利,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车贷,日常生活费,到处都需要用钱,我便催促陈昊去上班。
第一次说,他不吭声。
一个月后,我又说了一次,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垂眸说:“咱家也没有钱做生意呀。”
三个月后,我又说了一次。他想了想,说:“哥哥和别人一起开了个大门厂,他们四个人的股份,我问问他招人吗,招人的话我去。”
于是,陈昊去上班了。距离他从工地回来,已经不工作八九个月了。
风里来雨里去,一天一百五十元的工资。
他有一点好,只要他手里有超过自己日常零花的钱,就会把钱都交给我,需要花钱再跟我要。
所以每个月四五千的工资,每次发工资后,他都会把钱给我。
今年过的很拮据,到了年底,我就只给了张俊梅一千元钱,她一边数钱一边絮絮叨叨着,明嘲暗讽我给的少了。
两个月前我才借钱交了幼儿园的十万元房租,我忙着主业副业,在生活的泥潭里打滚,哪有心思去计较她说了什么。
她既然嫌钱少,我就又给了一千元。
从我被诈骗至今,她没有给过我一句关心的话,没有说过半句还钱的话,却依然不忘记嫌我给的钱少了。
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
这个年过的也很拮据。
转年春天,我爸在地里用油锯锯树,不小心把脚指头锯了,肌腱断了,但是脚指头还连着点。
县医院无法缝合,我赶紧叫上正在上班的陈昊,我们一起将我爸送到了市医院,缝合结束后,将我爸带回了我家,让他养好伤再回去。
陈昊晚上特意给老丈人熬了骨头汤,我很感念关键时刻他的陪伴和付出,从第二天开始,我就特别自觉的每天做三顿饭。
我爸在,我就应该成为照顾我爸的主力,陈昊能搭把手就已经是莫大的情分。
我弟弟在外地打工,况且我爸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只需要养伤就好了,也就没有让他回来。
我每天早上给我爸做好了早饭,吃过早饭后,我去幼儿园,十一点赶紧回来,幸好县城不大,从幼儿园到家骑电车也就五分钟,我买菜做饭,下午两三点再去幼儿园。
下班继续做饭。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持续这么久一天做三顿饭且天天做饭。
一个月后,中午的餐桌上,他开始挑毛病,“你看你拌的豆角,放什么麻酱?”
我没当回事,“放麻酱怎么了?好吃啊。”
陈昊眉头的川字深深刻了进去,语带训斥,“豆角还煮的这么软,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