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溪,你让我好找啊!”尉迟威忽然出声,从门外走了进来:“我说你怎么不在房间,原来是来了林墨这里。”
尉迟威余光瞥到顾若溪身后的医药箱,冷笑道:“怎么?林墨受伤了,不给莫医生打电话,需要你半夜来给他看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医生?”
“哥,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只是小伤而已,所以我才没给莫医生打电话,若……嫂子她也是好心,才来我房间替我包扎的。”尉迟林墨也不想再挑起战争,适时改了口,很怕再激怒尉迟威,牵连了顾若溪。
“如果你喜欢林墨的话,我可以立刻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好让你能和林墨双宿双栖。”尉迟威没有听尉迟林墨的解释,而是转身看着顾若溪。
“尉迟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顾若溪在听到尉迟威说出离婚二字时,心不由地被拧紧了,她以为她不在乎了,其实在心底,她仍深爱着尉迟威。
尉迟林墨看着顾若溪微微湿润的睫毛,知道了她的心意,他起身解释:“哥,我和她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尉迟林墨的解释在尉迟威看来只是苍白的,他三番五次见到两人亲密的举动,还有刚才一起相邀出去旅游的约定,这一切,都无疑是一顶巨大的绿帽,此时正戴在尉迟威的头上。
始作俑者,却是他的合法妻子和他最亲爱的弟弟,尉迟威闭上眼,只觉得怒火正不断地上涨,其中还夹杂隐隐的失落。
“顾若溪,我现在要你在林墨和我之间做出选择。”尉迟威睁开眼睛,目光深邃地看着顾若溪。
顾若溪觉得尉迟威这个问题简直无理取闹,她沉默了,她不想再就这件事做任何的辩解,从她嫁进来那刻开始,尉迟威便想尽一切办法羞辱她,时刻怀疑她的不忠,并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讽她,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头?
尉迟威的问题,也让尉迟林墨拧紧了心,他一直都很想正大光明地站在顾若溪的面前,保护她,珍惜她,只是他一直都知道对方喜欢的是他的哥哥,但此刻顾若溪的沉默,让尉迟林墨不由地雀跃起来。
顾若溪的沉默不语,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尉迟威彻底被点燃了怒火,在他看来,顾若溪的不肯理会成了犹豫不决,他已经完全肯定了她对尉迟林墨动了心。
嫉妒和背叛的双重打击,让本就有暴力倾向的尉迟威一度失去了理智。
顾若溪也感受到了尉迟威的怒气,她拿起自己的医药箱,想要立刻离开尉迟林墨的房间,还不等她跨出一步,尉迟威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啪”医药箱掉落,一堆药品散落一地,酒精的气味立刻弥漫在空气当中。
顾若溪想要咳嗽,却被尉迟威强行拉出了房间,她的身体犹如纸片一般被尉迟威拖着离开,她无法反抗,手腕上的痛处越来越强,她怀疑尉迟威下一刻就要扭断她的手。
“放开我!”顾若溪挣扎着,试图离开尉迟威,谁料对方的手越来越紧,根本掰不开。
“哥,你快放开她!”尉迟林墨冲出房间,拦住尉迟威。
“林墨,我劝你回到你自己的房间,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来插手!你硬要管的话,可以试一试!”尉迟威的语调低沉,似乎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顾若溪听出尉迟威话里的威胁,她担心尉迟林墨因为自己再次受伤。
“我选你,尉迟威。”顾若溪一字一顿道。
尉迟林墨听到了令他心碎的答案,放开了抓住尉迟威的手,他失神落魄的样子落在尉迟威的眼中,更加激怒了他。
“滚!”尉迟威大吼,拉扯着顾若溪回了房间。
顾若溪看着背影落寞的尉迟林墨,无声的开口:“对不起。”可惜尉迟林墨背对着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
“嘭”关门声响起。
顾若溪被扔到了床上,她刚要起身,便被尉迟威强压下去。
“你……”话还没说完,唇便被对方堵住。
两人纠缠在一起,顾若溪脑中忽然闪过顾曼妮和尉迟威在厨房亲近纠缠的样子,她泛起一阵恶心,想要推开对方。
尉迟威感受到身下的人在抗拒,他一用力,一股血腥气萦绕在两人口中。
唇部逐渐麻痹发痛,血腥气让顾若溪想要呕吐,胃部的不适和抑制不住地呕吐感,让她用尽全力推开了尉迟威。
“呕——”顾若溪倒在床边,吐出胃部的秽物。
顿时,原本暧昧的气氛立刻被酸臭的气息打破,尉迟威看着不断干呕的顾若溪,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盛。
顾若溪正难受时,身体忽然被人翻转过来,她头冲着床下,呈一个大字形。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幕生硬,乏味的戏上演。
她抽搐着,胃部的恶心感越来越强烈,床摇得越来越凶,男人动作粗鲁,毫不怜惜,几乎要了顾若溪的命。
没有丝毫的怜惜,同往常一样,顾若溪眼角流下一滴泪,温柔早在两年前就在尉迟威的身上消失了。
房间中的糜烂气息越来越浓,尉迟威看着身下的女人,玲珑的曲线,盈盈一握的事业,含泪的双眸,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想到她刚才的选择,尉迟威的动作渐渐放轻,顾若溪感觉浑身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她压抑不住情感,一种怪异的感觉忽然窜出来。
顾若溪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她看着尉迟威的眼睛,在那双眼眸里她找不到半点爱意,只有冷漠,那冷漠恰恰刺痛了顾若溪,残忍地揭露了他们之间真实状态。
他对她,没有一点爱意,甚至一点点的怜惜也没有。
一场剧烈运动过后,尉迟威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临走前丢下一句话。
“从今晚开始,你就不要出房间了,餐点我会叫人送进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