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许振坤却是在这段记忆结束之后,兀自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记忆中的一家三口,他自然是不认识的。
可诡异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一家三口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尤其是记忆中那个小女孩儿,他更是觉得面熟。
等等,面熟!
可不是面熟吗?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儿和妹妹许昕然小时候,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明明是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两个人,却在不同的时空中,重叠在了一起。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是这一家三口对于古村的执着?还是说这中间另有隐情呢?
虽然疑惑,但许振坤这个时候,却被手中的笔记本深深吸引。
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好似有一股力量在支配着他,要他翻开手中的笔记本。
“婆娑鬼面。”
翻开笔记本的瞬间,四个苍劲有力却处处透着邪魅的四个大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而这四个字,又不禁让他想到了那张被麻绳捆绑的面具。
难不成,这张面具叫做这个名字?
带着如此疑惑,许振坤小心翼翼的翻开了笔记本的下一页。
在调查中得知,这张面具最初是由古村创始人之一的得道高人所佩戴的面具。
相传,戴上这张面具之后,能够与鬼魂沟通,从而能够进行他们后续的祭祀仪式。
可如何与鬼魂沟通,又要以怎样的方式沟通,却没有半点记载。
我只知道,这张面具在创始人羽化之后,便传给了下一任的灵女。
至此,面具便只在灵女间传递。
我大胆猜测,这张面具应该拥有特殊之处,只是具体哪里特殊,我却想不明白。
毕竟,任何一个古村落,都有属于古村自己的传说,外人无法参透分毫。
但想要解开这一切的谜题,就需要找到这张面具,并打开石坑中的那扇石门。
在探索古村时,我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房间。
该房间就是用来收纳‘婆娑鬼面’的房间。
只是这个房间非常奇怪,我明明标记了它的地点,可第二次去寻找它时,却发现标记处并没有这个房间。
可等到次日我再去寻找它时,这个房间居然又出现在了我标记过的地方。
至此,我猜测,这个房间出现与否,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可让房间消失的原因是什么,我却查不到半点头绪。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找到了这张面具,并且在收纳面具的房间里头,还找到了一本古书。
古书中写有仪式的一些细节。
奈何,这些古书腐烂严重,我能查阅到的东西可谓少之又少。
我将所有看到的内容,进行了一定的解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古村中三大祭祀仪式,其实就是为了封印‘阴阳两界’而诞生的。
而在封印之时,需要灵女佩戴‘婆娑鬼面’,以达到与鬼魂沟通,连接地府之功效。
但具体的细节,我就不知道了。
故此,我还需要继续探索下去,争取查明这所谓的封印与三大祭祀仪式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希望这些仪式和所谓的封印都是真实的,这样我的心血也算是没有白费。
笔记本里记述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许振坤却并没有因为记述的结束而放松下来,相反的,他心底的疑惑越来越盛。
虽然已经知道了古村存在的三大祭祀仪式与封印仪式有关。
但笔记本中的记述,却忽视了‘天地人’三才与之对应的仪式。
这究竟是留下笔记本记述之人的疏忽还是说古村前后发现的线索有所偏差呢?
另外,这个收纳‘婆娑鬼面’的房间到底在哪里?
又是为什么,这个房间会突然消失又会在隔天突然出现呢?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难不成,又是古村时间错乱导致?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古村的时间错乱,应该早在很久以前就发生了才对。
念及此处的许振坤,不禁开始疑惑,自己探索,调查的方向究竟对还是不对。
倘若是对的话,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是去寻找收纳鬼面的房间呢?还是继续按部就班的调查下去?
如果寻找收纳鬼面的房间,又该去什么地方寻找?
如果按部就班的调查下去,又应该从哪个房间或者哪个方向入手呢?
可倘若自己的调查方向是错误的,那么接下去的他又将何去何从呢?
种种疑惑,另许振坤头疼不已。
‘哒,哒,哒……’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阵诡异的脚步声,打断了许振坤的思绪。
被这声音惊动的许振坤,下意识的抬起头,并顺势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只见书房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的身影。
看到男人身影的瞬间,许振坤不淡定了,因为这个身影,竟然跟他拿到笔记本时,看到的记忆深处的那个男人的身影一模一样。
许振坤当即起身,追了出去。
因为他预感到,这个男人会带着他找到那个收纳鬼面的房间。
许振坤再不犹豫,强忍着心底的恐惧,追了上去。
可刚一追出去,他就看到男人的身影,径直穿墙而过。
看着面前深邃冰冷的墙壁,许振坤再次陷入沉思。
因为他隐隐记得,这面墙壁的后面,是那座腐烂严重的阳台。
他的鬼魂,为什么要去那座阳台上面呢?
那里明明就没有特别的地方才对啊!
带着如此疑惑的许振坤,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旁的木门。
门后的阳台阴冷深邃,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可忽然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他一把。
这一把,力量不算很足,但许振坤却还是踉跄着向前走了一步。
正是这一步,让他的双手不自觉的就抓住了阳台的栏杆。
抓住栏杆的瞬间,许振坤下意识的俯瞰整个中庭庭院。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间想起,从另外一个房间再次回到这里时,他曾看到这个阳台上面站着一个‘人’。
难不成,当初站在阳台上面的那个‘人’就是刚才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