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于绝望中,女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
可此时的双子村,早已没有了生灵,而她也只得拖着沉重的魂魄,游荡在空阔诡寂的村子里。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待许振坤的意识重归身体之后,看到女人魂魄化作的鬼火,徐徐消散。
可此时的许振坤,除了叹息之外,又能做些什么?
直到周遭的空气恢复平静。
直到周身的阴冷完全消散。
许振坤才黯然叹息,推开了来时的木门。
可这刚一推开门,许振坤就愣住了。
虽然周遭的环境和来时一样,与那民居联系在了一起,可此番回来,房间里的颜色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由于这里被废弃已久,导致房间的颜色明显偏深,偏暗,但再暗,也不可能呈现出黑红色才对。
可眼前的环境,恰恰就呈现黑红色,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里被曾被鲜血淹没过一样。
因为只有鲜血在干涸放置很久之后,才会呈现出黑红的颜色。
那是因为血液中的铁元素与空气进行氧化反应后的结果。
可双子村的屋子,大多都是石头制成,且房间里面,又大量运用了木材。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氧化铁的颜色。
那么问题来了,难不成这里以前,真的被鲜血淹没过?
念及此处的许振坤再也没有办法淡定,倘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整个双子村的祭祀仪式,怕就不仅仅是引来毒瘴那么简单了。
“当仪式失败,当毒瘴蔓延,当黄泉之门的封印松动,双子村的房间就会与天地相连。”
还不等许振坤回过神来,他突然听到了一个诡异的声音。
那声音时男时女,时缓时急,时远时近,好似响彻远方,却又好似来自心底。
被这声音惊动的许振坤赶忙看向四周,试图找到声音的出处。
可诡异的是,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声音却是从四面八方环绕而来,仿佛将他困在其中一般。
“当你认为自己走的是地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竟然在天上。”
“可当你认为自己走的是天的时候,却会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地面上行走。”
“这天与地,看似与房间相连,可仔细体会之后,又会发现二者格格不入。”
“那么,到底是天与地相连呢?还是房间与房顶相连呢?”
如此疑惑的声音,压迫着许振坤敏锐的神经,竟是让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所在何处。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的幽影一闪而没,最后竟是出现在了窗户另外一侧的书柜前。
许振坤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那男鬼怕是想要向他标书上很么。
否则的话,又何关天与地,房顶与地板呢?
随即,许振坤来到了之前男人幽影出现过的那个房间。
于房间里面,他看到了两排书柜。
书柜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此处了,至于书柜上面的书籍,也大多腐烂,看不成了。
可就是在这堆腐烂的书籍里面,许振坤却发现了一本笔记,一本与之前发现的,记载双子村祭祀仪式和诡异见闻的笔记一模一样的笔记。
显然,留下这些东西的都是一个人。
可这个人,许振坤却没有查到他的身份。
好奇之下,许振坤翻开了笔记本。
可以明显看到,笔记本腐烂严重,能够看清楚的内容已经不多了。
但就是这些仅存的内容,却让他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双子村共有四大家族,分别为蒲家,闫家,南宫家和侯家。”
“这四大家族表面上共同掌管村子,但私底下,却有着另外的联系。”
“其中,蒲家和南宫家关系密切,而闫家又和侯家关系紧密。”
“基于何种原因,我弄不清楚,只是从发现的古籍中,搜集到的线索。”
“其中,蒲家和南宫家,通过一条天桥相连,这样的连接方式,恰恰又被称为双子连接,只不过私底下,两个家族习惯于称呼其为双子之家。”
“在闫家夺,权之时,南宫家是站在蒲家这一边的,也想要阻止闫家的行径,奈何却受人蛊惑,并最终被闫家利用。”
“为了确保仪式的正常进行,也是为了封锁蒲家和南宫家的口,闫家家主最终决定将仪式展开的地点定在蒲家和南宫家相连接的那间屋子。”
“之所以要如此做,就是为了迎合双子女巫的力量。”
“而后来,闫家将选中的那堆双胞胎,也关在了双子之家,并随机展开了净身仪式。”
“所谓净身仪式,不过是对这对双胞胎进行洗脑罢了。”
“不过在此期间,她们是没有办法离开村子的,只能在双子之家相连接的两间屋子穿行。”
“我在调查蒲家和南宫家的时候,曾发现了一本古籍,古籍中明确标注了南宫家的二层,可以使用天之桥,而蒲家的地下室,则有地之桥。”
“这‘天’、‘地’两座桥,既是连接两个家族的媒介,又对应了双子女巫通天达地的神力。”
“同时,我还看到,蒲家的地之桥,似乎还延伸到了双子村地底的双子通道。”
“这双子通道具体指的是什么,我无从知晓,但通过古籍中,我还是隐约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双子通道,同样对应了双子女巫的神力,且该通道又是一条地下的天然洞窟。”
“在那个洞窟中,隐藏着双子村所有的秘密,甚至还传说,于通道的最深处,藏着只有蒲家人才知道的祭祀仪式的诡秘。”
“但这一说法,并没有得到双子村村民的证实,也没有四大家族的人做出回应,所以其中真伪实在难辨,我也只是凭借自己的猜测,做出相应的推断罢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蒲家和南宫家的关系,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还要复杂。”
“且双子村祭祀仪式隐藏的秘密,也要比表面上看到的还要诡异。”
“但具体是怎样的诡异之法,我却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