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没有特殊之处,只是锁眼似乎与其他的木门略有不同。
许振坤将之前得到的那把铜钥匙拿了出来,与锁眼做了一番比对,并最终,利用这把钥匙,打开了木门。
‘轰隆……’
木门开启的声音略显沉重,显然眼前的这扇木门,相较于宅院里其他的门,明显要沉一些。
门后,是一个空旷的大厅,正对木门的位置,有一座通往二楼的楼梯。
不知为何,眼前的场景,竟再一次让许振坤想到了镇魂村,想到了镇魂村中那个破败的大厅。
明明二者之间没有特别的关联,可房间的格局,却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许振坤摇摇头,暂时将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弃。
随即贴着右侧墙根,绕着大厅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发现后,方才来到楼梯前。
望着通往二层的木质楼梯,许振坤的心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明明从下往上看去,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二楼拐角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那么,到底是谁在盯着自己呢?
是那个一路尾随自己的男人的鬼魂,还是躲藏在大厅里的其他鬼魂呢?
一时间,许振坤想不明白。
但此刻,他也没有功夫顾及那么许多了,当即抬脚,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
‘哒,哒,哒……’
沉闷的脚步声,回荡在空阔的大厅里,显得格外诡异渗人。
哪怕是许振坤这种经历过诸多诡事的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上到二楼之后,许振坤发现左右两侧都有通路,且左侧的通路,似乎比右侧的要狭窄一些。
许振坤怔住了,一时间不知该走哪里好。
‘铃……’
可就在他茫然无措之际,那诡异的铃声,就出现在了左侧通道。
被这声音惊扰的许振坤,当即拐入了左侧通道。
走入其中之后,许振坤才发现,通道远比他看到的要狭窄的多,仅仅能够容纳一人通过。
且过道中虽然有昏黄的烛光,可那些被点燃的白烛,却相隔甚远,所以通道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
好在,此刻的许振坤无需借助光线引导,只要追寻那诡异的铃声就足够了。
没走多远,许振坤酒看到走廊左手边,有一扇木门。
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想要推开木门一探究竟,可还不等他的手触碰木门,那诡异的铃声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被这声音惊扰的许振坤,猛然间回过神来。
可清醒过来之后,他却因为害怕,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因为就在刚才,他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凌乱了。
是的,就是凌乱了,明明心里想的事追寻铃声一探究竟,可在看到这扇木门之后,脑袋里所有的想法都乱套了。
霎那间,他就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推开门一探究竟。
幸亏那铃声唤醒了他,否则的话他不知道要遇到怎样的诡事。
暗自松了口气的许振坤,再次追寻铃声来到了通道尽头。
与尽头处的墙角位置,他又发现了一本古籍。
而这本古籍,竟然是蒲家家主流下来的。
“作为双子村四大家族之首,我们蒲家世世代代守护着这里的村民,守护者双子女巫的传承。”
“可就在不久前,闫家突然发话,要展开祭祀仪式,这下直接把我和另外两大家族的家主给吓到了。”
“要知道,四大家族的祖训就是警告我们,除非遇到不可逆的因素,否则坚决不允许我们展开祭祀仪式。”
“所以,我们蒲家和另外两大家族直接否决了闫家的想法。”
“眼见计划不成,闫家便偃旗息鼓了,可就在我以为闫家会就此作罢之时,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南宫家和侯家竟然在同一时间,更换了自家家主,且新上任的家主,竟然权利支持闫家的做法。”
“我据理抗争,却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于是我主动放弃了蒲家家主之位,并告诫后人,万不可支持闫家。”
“可即便我做了这么多,闫家还是没有放过我们,甚至借此机会直接夺取了蒲家的话语权。”
“在那之后,闫家大张旗鼓的展开了祭祀仪式,并按照仪式的要求,选定了那对双胞胎。”
“虽然,能够成为双子女巫选定的继承者,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我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于是,我托人与那对双胞胎姐妹的父母暗中联系,想要让他们放弃这个机会。”
“可那对倔强的父母却说什么也不同意,甚至把我派去的人给赶了出去。”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闫家人在搞鬼,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多年来,村子的发展非常稳定,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展开仪式啊,除非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虽然蒲家失势,但我却不愿任由闫家人打破组训,因为只有我知道,这个仪式有多么的残忍。”
“根据蒲家老祖宗留下来的记载,祭祀仪式不仅需要双胞胎把自己的一切,供奉给双子女巫,更要在仪式举行的过程中,由年长的一方,亲手终结掉年幼一方的性命。”
“也就是说,哥哥或者姐姐,需要在仪式进行时,亲手杀死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
“试问,这样残忍的手段,谁都受得了?”
“或许,闫家人不清楚仪式的全部,但双子村是四大家族的祖先共同建立的,所以他们的祖辈不可能没有告诉他们仪式的残忍。”
“因此,我有理由怀疑,闫家人是被利益蒙蔽了自己的内心,所以我必须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古籍中的内容,虽然有大部分都看不清了,但仅剩的这部分内容,还是令许振坤咂舌。
如果说镇魂村的祭祀仪式已经足够残忍的话?
那么,双子村遗留下来的祭祀仪式,已经不是残忍能够形容的了。
手足之间相残,早已超越了人伦道德。
如此残忍的手段,即便是放在封建社会,怕也没有人敢去承受。
更何况是现在呢?